“你怎么…忽然回来了?”龚绫贪婪地嗅着贺狄怀里让人安心的味道,声音很弱,话刚出口,眼泪就流下来了。
“不想我?”男人松开怀抱,双手捧着她的脸,拇指拂动,给她拭泪。
龚绫偏过头去,努着嘴巴,“不想。”
他消失的这段时间,她日夜盼夜也盼,他竟然那样有耐性,几个月连一次都不曾试着联系她。
“真的不想?那我走了。”男人做出要起身的动作。
龚绫鼻子又酸了,咬着下唇没出息地回了句,“骗你的。”
贺狄地心被她刚生产完这副柔柔弱弱泪水涟涟的样子弄得格外柔软,一个没忍住,低下头就含住了她的唇。
他努力克制自己,差点就忍不住想要把她整个人吞掉,贪婪地吻了好几下才松开,给她喘息的机会。
龚绫被吻得脸颊红红,心跳都不稳了,靠在床头竖着的枕头上,长长地呼吸了好几口。
他真是的,刚回来就这样撩她。
贺狄双手撑着她的后背,与她额头相抵,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还是回来得完了,没能陪你进产房,对不起。”
这会是他一生的遗憾。
国内雨雪天气,航班在邻国迫降,直到今天中午才抵达首府,他甚至没来得及去总统府交接工作,直接跑高铁站,买了张票就往复州赶。
没有人知道,他在高铁上心情有多煎熬,没想到的是,等他赶回来,阿绫已经生了。
那孩子在隔离室时他去看过,粉粉嫩嫩的,虽然刚出生,但眼睛很大,一对黑黑的瞳仁葡萄似的,像极了龚绫。
高高的鼻梁挺秀漂亮,嘴巴是弯弯的m唇,小手指头伸到嘴唇旁边本能地吸着,格外惹人怜爱。
他看到孩子的那个瞬间,又是欣喜,又是难过。
欣喜他们之间终于有了爱的结晶,难过的是,阿绫最需要他的时候,他竟然不在她身边。
贺狄还记得,大学时,阿绫是最怕痛的,受个小伤就要在他怀里撒娇好久。
而现在的她,要鼓足多少勇气,才能在不知道他是生是死时,一个人承受剧痛坚强地为他生下孩子。
想到这儿,他双眸一痛,眼眶有些发酸,努力调整好情绪,问她,“安安的大名叫什么,你想好了吗?”
龚绫摇头,“没有,等着你回来取呢。”
生产这么难的事都是她的,那取名字也该让他费费心,不然他这个爹也做的太轻松了。
贺狄点点头,“嗯,我刚好想了一个,叫安暖好不好?”
“安暖…贺安暖…”龚绫细细品了品这几个字,觉得这个名字取得很好,带上了孩子小名里的安字。
其实她前段时间给安安想过大名,但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到什么特别满意的。
果然贺先生是天生的学霸,取个名字都这么快,还这么好听。
龚绫靠在他怀里,知道贺狄回来了这件事之后,内心翻涌着五味陈杂的情绪,几乎耗掉了她所有精力。
她觉得累坏了,索性就闭上了眼睛,把脑袋枕在他颈窝上,轻声问他,“好想知道,你是怎么想到这么好的名字的?”
贺狄伸手揽着她的腰,撑住她有些倾斜的身子,“回来时透过高铁车窗往外看,火烧云把天空染成了赤红色,这预示着天气将会放晴,我刚看了气象预报,这一轮寒流已经过去了,未来每一天都会越来越暖。希望咱们的孩子能够像她的名字一样,平安幸福,温暖一生。这是我作为父亲送给她的第一份祝福。”
“唔,贺先生这么宠女儿,以后一定是个女儿奴。”龚绫眼皮越来越沉,声音越来越轻,到最后几乎是呢喃,“我有些吃醋了呢,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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