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奇,你到底还有多少我们不知道的手段?”庭乾眯眼质问。
“为了保命,能做的我都做了,至于成果……就慢慢看吧,庭先生。”旗鸣轻声回道。
反观庭乾则是忍不住心中笑意,调侃道:“你也不用在这装出副气定神闲姿态,要说在场的所有人里谁最急切,肯定是非你莫属吧,旗二少爷?”
旗鸣停下手中动作,静静看向一侧的旗小蝶,后者双眼迷茫,神色恍惚,两位哥哥反目成仇,旗家也要就此消失,她至此都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跟我走吧,出去后,我会给你一个解释。”旗鸣紧紧握住旗小蝶颤抖的双手,用他尽可能温柔的语气说道。
举目对视,旗小蝶不自觉的点了点头,她无法解释这种感觉,但旗小蝶的内心却明白一点,眼前的男人永远不会骗她。
旗鸣展眉一笑,随后展望众人高声喝道:“小爷我要走啦!”
抱起旗小蝶,旗鸣直接往霍家大门外奔去,只是刚走两步就重重摔在了地上,还是那股熟悉的灵压,但两人依旧拿它没有任何的办法,一道黑影闪过,两人被一左一右环腰抱起,眨眼间就已到了大堂门外,来者正是一直在大堂内沉默不语的秦三,只是刚落地的瞬间,秦三就将两人甩了出去,来不及转身,秦三直接原地纵跳躲开庭乾的追击,自己处心积虑的一招未能得手,不禁让庭乾有些吃惊,从进霍家大堂的那一刻起,庭乾就将大部分的注意力集中在了秦三身上,为的就是能够找到他的破绽,从而一招制敌,这就是他在大兴幕僚中的活法,只是没想几十年来的杀招却被人识破,他到此刻都坚信,只要秦三露出破绽,就会变成一具冰冷的断头死尸,可是……猎物发现了自己。
跃到半空的秦三顺势一记后踢,庭乾见况合臂抵挡,砰的一声,以庭乾为中心,地面朝着四方不断的龟裂,在硕大的外城霍家画了张触目惊心的蜘蛛网,掀起漫天尘埃,只听见通通通!三声巨响,庭乾被重新打回了霍家大堂,重重的摔在众人的面前。
见到此情此景的大兴人士早已合不拢嘴,呆若木鸡,外城幕僚第一人庭乾被不知从哪来的旗家仆从三两下打趴在了地上,不是亲眼目睹,任谁也不敢相信。
面朝地面的庭乾静静的趴在大堂中心,高高的辫子终是垂了下来,人们的视线聚焦于这位大修行者的狼狈姿态,只是越看越心中发毛,那不可抑制的杀气开始从他的周身四处扩散,凛冽而纯粹,使众得人不敢再继续打量,仿佛再多看上几眼,就会成为他的手下亡魂,这种窒息的压抑感让秦三也不禁打颤。
每人都不敢再有动作,而那章猛却见此良机又是一针扔出,直奔庭乾的后脑。
“快走!”
只听见身旁红衣女子周姨大喊一声,章猛本能的侧偏,但还是遭到庭乾的重创,下腹被狠狠的踢中,登时吐出一口血腥,还未站稳身形,又被一人从后挥掌打飞出大堂之外,看起来十分的凄惨,但章猛心中清楚,后者是在撬开绑在自身上的枷锁。
“把他也带上。”看着来路不明的旗家仆从,红字女子平静的开口道。
秦三低头看向飞到自己脚边的章猛,心中很是无语,暗叹一口气后,将庭乾背到身上,左右手又重新抱起旗家两兄妹,摆动双腿全力逃离这场杀人宴。
“去正门!”待四人跨出霍府,被秦三环腰抱起的旗鸣朝着他大声喊道,随后屏住气息不再动弹,秦三奔袭的速度实在太快,犹如头苍鹰俯冲天穹,远看四人就像一团快速飞驰的肉球,迎面的气压让入微境界的旗家兄妹很是煎熬,虽然背上是个樊真境界的大修行者,但处于奄奄一息的状况下,也受不得这样的冲击,但三人却没有发出一句牢骚,只是尽全力稳住自己的气息。
“大……师,你既然能几下打趴庭乾,能否……”还未说完心中所愿,章猛便吐出了一滩殷红,他此刻只要开口就会打乱自身的气息,再多讲上几句,就算是大罗金仙过来也无力回天。
感受到背上的湿润,秦三有气无力道:“那几下已经是我的强弩之末,现在能不能把你们带出去都是问题,所以不想死的话就把嘴闭上。”
秦三很清楚留在霍家大堂内的人的下场,但他也不明说,因为彼此都是心知肚明,当四人走后,隐蔽在暗处的强者全部展露了气息,进行殊死一搏,看来是柯镇旭安插在外城的死士,为的就是拖延住庭乾党派的幕僚,让旗屠之子可以顺利逃脱。
秦三的脚程很快,精良马匹二三小时的路程被他缩减到了一刻钟,原本还可以更快,只是怕三人承受不住,稍稍收了气力,隔着城墙还有几里的距离,但浓浓的血腥味却已扑面而来,秦三略皱眉头,立马展开神识覆盖。
城外孩童此刻已成了血人,但没有一滴是来自他的躯体,全是以善战为名的皇城铁骑军战士的鲜血,那青牛看上去却不比男孩来的舒服,身上已被数十只灵戟插进,还有大大小小的伤口,不停的向外冒血,只是身上的创伤越多,那头青牛好像就越发兴奋,一通的蛮牛冲撞,好几次连男孩都险些遭殃。
“臭牛!再撞我就把你炖了。”看着发疯的青牛,男孩不禁骂道。
那蛮牛突然颤了颤肥硕的身躯,显然是听进了男孩的话语,开始有意的避开男孩所在的区域。
不多时,男孩突然一个踉跄倒地,他体内的灵气湖已经接近枯竭,全靠意志苦苦支撑,铁骑军的大半人数已被他斩于马下,但剩下来的还是大数目,见小主子倒地,青牛开始变得更加的狂躁,将男孩周围的盔甲战士几下送上了天,随后死死的守在男孩的身旁。
起身摸了摸青牛的肚腹,看着其满身冒血的伤口,男孩露出了心疼眼色,站在遍地尸首的战场中心低声呢喃道:“要是能回去,我就再也不打你了。”
青牛伏地低鸣后,将头埋进男孩小小的胸膛,静静的注视着他,男孩会心一笑,双臂搂住青牛玉环状的角盘, 重新坐上了它的脖颈。
“走!去把那破门撞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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