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德年间二十六年,农历六月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慕晨严肃地对侍卫刘一说道。
慕晨说完,刘一便恭恭敬敬地低头退下。
晨悦他们出院门不久,便迎面遇上了前来通知全村人集合的人,这人就是村长的大儿子李仁豪。
“陈姑娘,你们这是去哪儿?村里各位长老和村长,要求大家在村子里的人都去陈家祠堂集合,记住,是陈家的祠堂,不是李家的祠堂!”李仁豪先是礼貌地向慕晨笑着点点头,以示打招呼,然后再通知晨悦道。
慕晨也回以微笑,点头表示打招呼。
“有劳李大哥跑一趟了!谢谢!”晨悦客气地向李仁豪道了谢。
“甭客气,咱都是一个村的!那你们先去集合吧,我还要去其他地方通知一下。”李仁豪连忙告别。
晨悦收到通知后,便对慕晨说道:“你们要不要留在家里,或者也跟我去,我估计这次村里开会讨论的事,可能跟你的侍卫说的是同一件事!”
“我跟你一起去看看!”慕晨回复晨悦道。
然后晨悦又看向杜鹏远,她还没开口,杜鹏远就嚷嚷着——“我也要去!我也想去看看!”
“鹏远,听话,你就待在家里,姐姐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况且这天越来越热,你最好还是别出去的好。”晨悦对杜鹏远劝说着,跟他解释为什么不让他一起去。
“你也留下!好好照顾小家伙!”慕晨吩咐刘一。
“是!属下领命!”
安排好家里,晨悦便和慕晨这位闲散世子爷一起去陈家祠堂集合。
晨悦不熟悉路,但知道大家都是往一个方向赶去,便随着大众一起去。
当晨悦与慕晨紧赶慢赶地赶到陈家祠堂时,大家基本上都快到齐了,村民们都在祠堂门口外面站着集合,大约二三百来号人吧。平时看着村里稀稀落落的人,感觉好像没多少人,哪曾想这一聚到一起,竟有这么多的人。其中也有半大孩子。
因为陈家祠堂外姓人不得入内,这里又并不是所有人都姓陈,所以大家都集体站在外面露天坝里,也有那脑袋灵活的人是自己带了凳子坐的。
村长和几位长老站在台阶上,面带严肃地看着底下窃窃私语的众村民们,右手一抬,然后又向下压,威严地说道:“人都到齐了吗?大家相互看一看,还有没有哪家没人来的!”
底下有人吼道——“村长,陈麻子家还没来!”
“那就再等等!”村长忧虑地说道。
“来了来了,陈麻子一家来了!”有人吆喝道。
“那好,每家每户的代表人应该都来齐了,小李子你点下吧!”陈老爷子对村长说道。其实他也是村里一位德高望众的长老,也是辈分最高的。
村长从袖筒里抽出一张纸来,一手还拿了一个没燃烧完的黑炭,按照纸张上的点名,倘若有没来的,就用黑炭做下记号。
“我要点名了,家里有代表人来了的,就大声应一声,表示你家有人来!”村长说道。
“陈元有!”
“到!”
“陈元财!”
“来了!”
“陈元九”
“有!”
……
“陈宗树!”
“在!”
“陈宗根!”
……
“李德好!”
“李德大!”
“李德四!”
“李良一!”
“李良示!”
“李大狗!”
“李二狗!”
……
以上这些大都是按照各自家族的辈分命名叫的,村民大都是乡下泥腿子,有些父母就直接用数字起名,有些人稍微讲究点,还绞尽脑汁想了个很土的名字,也有那一点也不讲究的,认为贱名好养活,就随意起了个贱名!
村长道——“既然人都到齐了,那我就不跟你们磨叽了,我们村里一大早就收到了衙门的公文,说国师预测了最近可能会有天灾降临,临近的一个县清河县已经接连下了十来天的大雨了,目前已经涨了洪水了,让我们附近的几个县都注意一下,村子里房屋住的较低的最好是搬到高处去暂时住着,以防不测!”
村长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我和村里几位长老也已经商量过了,大家伙儿都出把子力气,把河道都清理一下,挖深点,以免洪水真的来临,淹了咱们村,未雨绸缪!到洪水退下时,还可以蓄点水,目前我们村子已经很久没有下过雨了,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注意,今年的夏天好像比以往要热很多,稻田里有些都快干了!”
底下有人不以为意,嗤笑道——“长老们真是的,好好的,说些话来诅咒咱们村子做甚!清河县城离我们常青村还隔了两个村呢,怎么绕都不会淹了咱们村,瞎担心什么!我看就不用搬!”
其中一为长老被底下人的话给气的浑身颤抖,这不识好歹的,竟然说我们几个老家伙没事瞎诅咒自己村子!没错,这不识好歹的人就是陈麻子,一天瞎咧咧,怪不得人说丑人多做怪!
有人本身就不想搬家,有些犹豫搬与不搬,但听陈麻子一说,又觉得好像隔了两个村,是不容易殃及到常青村,都抱着侥幸的心理,打算不搬家。
像抱着侥幸心理的人,村子里还不少,好多人都不想搬家,都觉得是长老们和地方县令想多了,小题大做。
有人不以为然,但是村长也要做好防护工作,组织人手这几天没事都来清理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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