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豪其实也算是一场赌博,不过现在来看算是赌对了。
陈天宇不再关注周豪和李欣兰两人,对着李祥说道:“大长老,现在这件事情已经明朗,现在就是摸不清是私人恩怨还是其它恩怨,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凶手已经受到了重创,短时间内是难以行凶的了。”
“现在的情况于我们不利,暂时性的将这件事情压下来,不要造成宗门内的人心混乱,大长老,你莫要怄气,这是为了宗门的利益着想。”
李祥闷哼一声,没有理会陈天宇,那凶历的目光扫向周豪,后者只感觉心神一震,一股若有若无的压力凝聚在心头。
李欣兰也发现了异常,直接挡在周豪面前,挡住了李祥的威压。
李祥见李欣兰走了出来,目光越发的冰冷:“诚如你们所说,那凶手已经遁逃,但是,连赵长老都死在了他手里,你们是怎么重伤他的呢?”
周豪心中一凛,他就知道这些老妖怪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不过也不慌张,因为这件事在他的预料之中:“大长老所言甚是,连赵长老都被其斩杀,肯定不是一个筑基期和一个金丹初期围攻就能伏诛的存在。”
李祥冷哼一声,幽幽道:“既然你知道,那么你是怎么夺下那凶徒手中的剑的,还是说,你就是那个凶徒?我最近可是听说,你修炼的就是剑气,外门好几个筑基弟子都不是你的对手。”
周豪扫了一眼李祥这个老狐狸,现在,陈天宇想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其实就是抱着削弱家族长老势力的目的。
现在这李祥不肯就此揭过,虽然不知道他打得什么主意,恐怕今天的大殿之上的事情不会就此完结,很有可能,李允的死会是一个导火索。
陈天宇见李祥如此咄咄逼人,出声道:“大长老,赵长老被其斩杀果然没错,想必那贼子一样身受重伤,金丹期大战非同小可,如果那贼子修为高深,也不会丢了这白玉长剑,我虽然不是剑修,但值得剑修一脉剑就是生命,如果那贼子不是生命受到威胁,岂会丢下长剑?”
李祥不再看周豪,转过头和陈天宇平静的对视着:“宗主,如此下定论未免过早了吧,不管怎么样,我们天澜宗长老之死绝不能这样算了,我建议,彻查此事,防止有人通敌!”
陈天宇面色微沉,出声道:“大长老,我知道李允的死对你的打击很大,但是,不能因为一个怀疑就搞得所有人都是嫌疑人那种境地吧,这样于我天澜宗的凝聚力不太好!”
李祥见陈天宇不肯让步,继续说道:“宗主的想法我懂,但是,赵天秋乃是我宗门长老,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在敌人手中,难免会让人寒心。”
“要知道,我天澜宗自创派以来,宗门长老同气连枝,共患难同进退,为宗门的发展壮大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可是现在,长老身死,凶手逍遥法外,如果不将凶手揪出来,让我们如何向其它长老交代,如何和弟子们交代。”
陈天宇此刻的脸色渐渐不好,他知道赵天秋死了,是个削弱宗门长老权力的好机会,可是现在来看,李祥也不是那么好惹的。
“大长老的道理我也懂,可是,凶手此刻藏匿起来踪迹难寻,现在的首要任务不应该是怀疑这个怀疑那个,而是想想接下来如何加强宗门防范能力。”
李祥闷哼一声,将矛头再次指向周豪:“行,就依照宗主所言,这件事情我就不再坚持了,但是有一个基本条件,那就是我要验证这凶手是不是在场的某个人!”
周豪被这道目光看得有些不爽,但是不好发作,如果真的要动手,他也不会害怕,反正一路走来那次不是铤而走险,对手都想要了他的命,不过还不是被他躲过了。
李祥来到周豪面前说道:“我听闻凶手是个攻击力十分强大的剑修,以筑基期修为力战二十几个筑基修士而不落下风,这种实力就连一些金丹修士都办不到,如果你不是凶手,战斗力必然没有那么强悍。”
周豪眉头微挑,目光冷厉的看着李祥:“大长老的意思是,叫我露两手?”
李祥点了点头:“没错,今天来参加这次聚会的都是金丹长老,其中任何一人都足以媲美赵天秋长老,如果你能战而胜之,必然是那凶手,如果不能,那么便是无辜的。”
周豪看着李祥那神态中的自信之色,仿佛笃定了他就是凶手,立马想到了自己曾经挎着白玉长剑和人对决过,眼前之人很有可能早就知道他就是凶手了,但是却不当面指出来,似乎在等待着某个时机,只是时机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那天晚上和他对决的人大多数都已经死了,而他在宗门内和两人较量过,其中一人是叶红,另外一人就是薛白。
这两人是目前为止,和他战斗过后少数几个还活着的人,不过以薛白的能力应该看不出来他当时的战斗力,唯一接触到他全部实力的就是天才少女叶红,但叶红肯定不会出卖他,不知为何,周豪十分相信。
那么这就很奇怪了,为何这李祥如此笃定他就是行凶之人。
想归想,周豪不可能就这样就犯:“大长老这样说,难免有点不公吧,我承认我修炼了剑法,但天下间剑修何其多,又不是只有我一人,仅凭一两个人的臆测就断定行凶之人是我,还有,和长老动手,我周豪还有自知之明。”
尤其是自知之明这句,李祥知道周豪在映射他,不过,他也不生气,还是面带笑容:“我可是有证人的,而且这证人还是昔日少数从你剑下逃过的人。”
周豪目光微凝,没有说话。
李祥拍了拍手,外面正式走进来一个中年男子,当看到此人时,周豪瞳孔微缩,眼前之人他认识,赫然正是黑龙郡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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