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飞扬人生

    
    当秦淮茹离开医院之后，朝着四合院的方向，一路狂奔。
    贾张氏坐在病床上，看着周围的易中海等人，莫名的感到一阵心寒，这一个个人就像是樊笼一样，将她看住，根本不给他一点解释的机会。
    那可是她的棺材本。
    岂能轻易的拿出来，这秦淮茹还算是有心，并未说出实际的数额，不过在场的人，都是聪明人，尤其是易中海更是知道傻柱有多少积蓄。
    伤筋动骨一百天，何况棒梗也确实是废了。
    以后顶着七指，在外面生活，恐怕也是难上加难，这基本上跟隔壁院子住的清朝的太监有什么区别，虽然表面上大家不会说什么。
    可是私底下恐怕也会指指点点。
    沉默片刻之后。
    贾张氏找了一个借口，给棒梗回家做晚餐的想法，让易中海先在病房看着棒梗，她一个人偷偷的离开，与其被秦淮茹将她的棺材本榨干之后。
    在灰熘熘的离开。
    还不如索性早点离开，哪怕是花完之后，在撒泼打诨的回来，也好过被这娘们剥削干净来的实在。
    天色渐渐的暗澹下来。
    李国华下班回来之后，看到秦淮茹着急的寻觅一圈，并未看到傻柱的踪迹，想必心里面也是有些着急了，坐在院门口。
    独自哭泣。
    厨房之中，还能看到贾张氏在厨房忙碌着，空气中还飘荡着澹澹的肉香味，不过大家也没有几个人真正的眼馋。
    主要是断指之痛。
    几乎会伴随棒梗的一生，这以后哪怕是右手握笔也没有任何的可能了。
    “国华，你在轧钢厂看到傻柱了吗？”
    秦淮茹忧心忡忡的看着李国华，最近一段时间确实是忽视了棒梗，现在她一门心思的想要跟傻柱绑定，幻想未来的美好生活。
    “看到了。”
    李国华指了指身后，他下班的时候，也看到傻柱往家赶，还偷偷的从厨房带了二斤猪肉，这如果被发现的话，恐怕厨师生涯也算是彻底的告终。
    眼看棒梗的情况是越来越差。
    傻柱的心思渐渐的也活络起来，不生两个儿子，难道以后看着棒梗打光棍，秦淮茹的希望几乎算是已经折了一半。
    “谢谢啊。”
    秦淮茹顾不上跟李国华寒暄，一路小跑，站在门口，挑首远盼，好似一颗望夫石一般，如果说平日里秦淮茹是惺惺作态。
    现在可真的是出于无奈，以及心甘情愿的想要跟傻柱过日子。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当秦淮茹看到傻柱的时候，手上还拎着二斤猪肉，连忙抓住傻柱的手，不肯放手，回到自己的家里面，在厨房忙碌的贾张氏看到之后。
    别提多伤感。
    嘴上更是脏话连篇。
    碎嘴皮子一肚子的火气。
    贾张氏将炖好的鸡汤放在桌子上，顺便去里屋将自己的小金库给拿出来，放在手上数了数，足足将近五百块。揣到自己的怀里。
    二话不说。
    从锅里面捞出一根鸡腿，大口的咀嚼起来，其实贾张氏的年龄也并没有多大，不过是五十出头，之前一般生娃子都比较早。
    在十几岁的年纪就已经有了。
    不一会的功夫。
    贾张氏就吃饱喝足，桌子上丢满了鸡骨架，打了一个饱嗝，将柜子里面的衣服全部拿出来，趁着月色，大家都在做饭的时候。
    背着灰色的包裹。
    悄咪-咪的走出了前院，就是不知道坐在病床上等他们回来的易中海的心情如何？
    非常的煎熬啊。
    棒梗醒来之后，就喃喃着要吃饭。
    这也不是四合院啊，哪里有厨房给他们做饭，虽然医院也有食堂，可是价格基本上跟小酒馆一样，也是需要花钱的。
    易中海的兜里面也没有几个子，在贾张氏出门的时候，已经悄咪-咪的给了她一点，让她买点肉，给棒梗补身子。
    傻柱在厨房忙碌半天，三菜一汤，荤素搭配不错，装在盒子里，递给秦淮茹，让她去给棒梗送去，主要是棒梗有逆反的心思。
    对他态度不好。
    傻柱也不想自取屈辱。
    当秦淮茹准备好饭盒，还准备将贾张氏炖的老母鸡都给送过去的时候，心情忐忑的看着满地狼藉，里屋的衣服也被贾张氏打包走。
    原地就剩下秦淮茹一个人。
    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屋内，呆若木鸡的表情，不知道该如何述说。
    “我婆婆不会是跑路了吧。”
    秦淮茹哑然失笑，这一刻，也不知道该如何述说她的心情，自觉地有些沉重，她虽然想要将贾张氏给送回乡下，可那也是口头上。
    可没有动真格。
    可这贾张氏的离开，可是让她猝不及防，棒梗现在还是一个病秧子，这必须要人照顾，她如果两头跑的话，必然会影响工作。
    到时候挣的钱只会越来越少。
    为何贾张氏要一声不响的熘走呢？
    秦淮茹失魂落魄的走出屋，她谁也没有敢告诉，只能当是没有发生过一般，心里面也暗暗发誓，将贾张氏的棺材本给追回来。
    那可都是棒梗的养病钱。
    病床上。
    当秦淮茹回到病床，并未看到贾张氏的身影之后，也间接的做实了贾张氏确实是真的逃走了，也不想为棒梗付出行动。
    特么的果然是嘴上嚷嚷着深爱的孙子。
    行动上则是彻底的绝情。
    曾几何时。
    贾张氏口口声声的将棒梗给捧到手心上，可现实中总是做出出格的举动，一分钱也舍不得为棒梗付出。
    易中海等人并未察觉到秦淮茹的不对。
    跟她打了一声招呼之后，就往四合院走去，他们在这里看了一下午，这中午也没有吃多少，饿的前胸贴后背，哪里还有多少的心思。
    只想回家吃碗棒子面。
    夜深人静的病床上。
    棒梗怯生生的看着秦淮茹，根本不敢多言，左手拿着快子，一点点的往嘴里面咽，当遇见想喝的汤的时候，也只是低着头。
    闷头喝着。
    窗台外。
    秦淮茹静静的吹着冷风。
    望着懂事的棒梗，有时候，他确实是非常的懂事，人小鬼大，也知道大人的喜怒哀乐，可是这家伙为何就是不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做呢？
    以后在轧钢厂车间干活几乎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当一个保安。
    估计是棒梗的唯一出路，忧心忡忡的秦淮茹，回头看着底色不渝的棒梗，沉吟良久开口道：“过了今天，我们回家吧。”
    秦淮茹也不能一直在棒梗的身边照顾他，既然贾张氏离开，对她来说，反而也算是一件好事，没有老虔婆作祟，她是不是也可以轻松一点。
    唯一可惜的是为何走的如此早，难道不能将棒梗照顾好在离开吗？
    “我想奶奶了。”
    棒梗吃了一小半，大部分都因为左手使用快子不习惯，都掉在了地上，如果贾张氏在的话，一定会喂他吃饭的。
    “你奶奶偷偷的离开了，不想在照顾你了。”
    有些话，秦淮茹并未想多说。
    说出来太过于伤人。
    贾张氏的离开一方面是为了自己的棺材本，一方面可能也觉得棒梗是一个累赘，他还小，并未察觉到有什么异样。
    可如果走进教师呢？
    可如果长大之后面对现实呢？
    正常人家的姑娘谁乐意面对一个掉了几根手指的人呢？
    ...
    太多的情况，秦淮茹都数不过来，唯一能肯定的一点，那就是棒梗以后的路走起来，会被正常人艰辛百倍，而棒梗又是被人溺爱长大的。
    这以后还不知道能不能接受现实呢？
    “不会的。”
    棒梗生气的将手上的饭盒全部都丢在地上，一双仇恨的目光盯着秦淮茹，自从发生上一次的炸伤脸的事情之后，秦淮茹对他愈加的失望。
    乃至于不管不顾。
    “不相信吗？”
    秦淮茹将地上的饭盒捡起来，如果是平时，她一定会生气，并将地上的饭菜全部都捡起来，自己吃，可现在她没有这个心思。
    从墙角拿出扫把，全部都清扫干净之后。
    才坐在棒梗的身边，如果不是顾忌棒梗现在还生病，她早就赏棒梗两个嘴巴子，让他明白什么是粒粒皆辛苦。
    “你如果不相信的话，可以回家看看，她到底在不在？”
    “忘记告诉你，她将所有的家底都卷走了，如果你在胡作非为的话，我也会将你彻底的放弃，跟你傻柱叔叔生两个健康的小宝宝。”
    秦淮茹冷漠的话。
    深深的刺痛了棒梗的内心。
    棒梗将被子扔在地上，也顾不上穿鞋，哭着朝家走去，一路上，磕磕碰碰，踩到石子上，脚皮都划出一个口子。
    他无法相信。
    一瘸一拐的回到家里的时候。
    棒梗望着一地狼藉的里屋，关于贾张氏的衣服，全部都搬走了，就剩下他们四个人的衣物，面色苍白的棒梗，接受不了打击。
    晕倒在地上。
    也还是傻柱看见棒梗晕倒之后，将他抱到火炕上，才盖上被子，至于秦淮茹在棒梗跑出医院的时候，已经给他办了出院的手续。
    不是不想等棒梗好了之后再出院。
    而是手头上确实比较紧，身边的邻居，可以资助一次，两次，可是多了，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哪怕是易中海也不能强迫大家在接济贾家。
    大家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只会引起众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