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眼前的杂草丛中隐隐约约出现了一群身穿白色长衫长裙的男人女人出现。
众人排成两列,四个年纪看上去并不算大的女孩走在最前面,手中各提着一个篮子,篮中装着的皆是白色花瓣,一路朝着我们靠近一路撒着花瓣。
紧随四人其后的便是两个男人,各举着一杆白色旗子,上写‘冥’‘丧’二字,再后则又是四名女人双手各端着一盆什么东西,由于杂草丛那边树木茂密的原因,所以并不能看清。
这几人后面则是几人吹着唢呐、敲着鼓、打着锣蹦蹦跳跳地。
紧跟着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口由八人抬着的棺材,而在棺材之上则是由数块白布遮挡住的轿子,里面隐约可见坐着一名女人,最后则是数十名女子紧随其后,最最后面则又是四名手提花篮的女子正在撒花。
看到这一幕的我被吓得咽了咽口水,也顾不得前方杂草丛中的黑影了。
我连忙跑到路遥身旁轻轻推了推路遥:“路遥,你丫快起来!”
此时的路遥已经陷入昏迷,无论我如何叫唤也已无法苏醒过来。
就在这时,只见正前方杂草丛中的众人距离我越来越近,一情急我只好倒在路遥身旁的香炉边装死,希望可以借此蒙混过去。
这大冬天的,原本一早还冷的瑟瑟发抖的我,此刻额头和手心、手背竟出了汗。
虽说自己是紧闭双眼来着,但耳朵里却能够听到这一大群人此刻正缓缓地靠近我。
我心里很乱,平生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只好在心里开始默念‘南无阿弥陀佛’,这一句话我足足念了有几十次。
过去了差不多大约有两三分钟,耳边明显能够听清这群人在我左侧寺庙正门前停了下来,但是吹唢呐以及敲锣打鼓地声音并没有停下,紧跟着我的脸颊就触碰到了天空中飘落下来的花瓣。
这种花瓣有一股熟悉的味道,本不想睁开眼睛去看的我,无奈只好眯着眼睛去偷瞄一眼,想看看它们此刻在干什么。
可、就在我偷瞄的那一瞬间,紧接着眼前突然一黑,整个人瞬间像是被人用东西给装了起来。
我忙用双手去敲打两边,两边不过一米宽,这里面漆黑一片,即使我已经睁开眼睛,但仍然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虽说我瞧不见,但此刻我心里还是很有数的,我被装进了棺材。
一想到自己被装进了棺材,脑海中一下就回想起了很早以前在茶楼听到过的一个传说“阴婚”。
阴婚不同于冥婚,冥婚是指双方都死了,由道士开灵做法给两个已经死去的人进行婚礼,那叫冥婚!
而阴婚则是一方死去,另外一方还是活人,这就是阴婚。
传说在以前,老北平城的菜市口曾经就闹过一起阴婚,一个已经死了快接近三年的女人晚上托梦给自己的父母说自己很孤独,想要嫁人。
由于这个女人家里是开钱庄的,家里很有钱,于是就四处找人娶自己这个已经死了的女儿。
这正常人怎么可能去娶一个已经死了人为妻嘛!
所以这一找就找了好几天,就在四处都找不到的时候,当时收了他们家钱的一个道士就出了个主意,说这正常人是肯定不会娶的。
所以就得找一些不正常人的,但随后几天北平城打听一下来发现整个城里还就没有一个不正常的人。
于是这道士为了能尽快拿到那笔数量不小的钱财,就又出了一个主意说在城南的赌坊里有一个痞子,那小子喜欢钱,可以用钱去买。
这户人家于是就去找到了那个痞子,结果这痞子还不愿意干,这时一旁的道士就和这个痞子打了个赌说‘你要是敢娶她为妻,我就给你一千两银子,你要是不敢嘛,我也不为难你,你就给我磕三个头,再叫声爷爷。’。
这痞子本不想答应的,还准备教训这个道士来着,但架不住赌场里其它的人扇风点火,一气之下的他还真同意了。
之后痞子还真就在道士的灵堂下与一只鸡拜堂成了亲。
原本痞子打算第二天拿了钱就走来着,谁知道当天晚上,据说那户人家的下人在那间婚房中竟听到了男女嬉戏的声音,并且有一个下人还说那个女人说话时的声音就是去世已经接近三年的小姐声音。
第二天等到大家赶去房间查看时,那个痞子已经成了一具干尸,据说是被吸干了阳气而死。
这个故事在以前,我最多也就只是听听而已!过后就是一笑了知!
可如今却不同,我此刻正处于这种绝境之中。
我拼命地敲打着棺材,企图将棺材给弄开,从而逃出去。
可是这棺材简直就如同几面墙壁,任凭我如何敲打就是没什么用处。
突然,我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童子尿。
前面两次童子尿都救了我和路遥的命,这一次也极有可能再救我一次。
于是我直接深吸一口气开始憋尿,企图尿一点出来试试看。
可、这一次事情却远远超出我的想象,我这憋了一两分钟好不容易憋出来了一点尿,不仅没有什么用处,反倒是原本吹吹哒哒的声音都停了下来。
四周瞬间变得极其安静,紧接着我的眼前骤然一亮,眼前和四周竟变成了一间婚房。
原本束缚着我的棺材也消失不见。
只见此时的婚房床边正坐着一名身穿白色长裙、头戴白色遮头纱的女人。
看到这场景的一瞬间,我后背直发麻,整个人一下就赶紧往后连退两步,再环顾一眼四周,只见这个婚房并没有门,甚至就连窗户都没有,四面都是墙壁。
就在这时、面前的这个女人缓缓地将自己头纱摘下,露出自己面容。
只见这女人年纪不过十八九,长相简直无法形容,可以用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来形容,有那么一秒我甚至已经心动了,若不是我大脑里知道她是个鬼,估计我就...。
她用白纱遮羞轻声道:“相公、今日是你我夫妻二人洞房之夜,你何故不来!”
这个女人的声音简直酥的让人浑身骨头都发软!
我咽了咽口水,不敢与她回话,深怕被她勾引住,自己变成那被吸干阳气的干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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