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降魔师之虚空破

正文 第三十九章 力敌四强

    
    鞠武毕竟年长识多,发觉自己失态便干咳一声坐下道:“所谓六道杀神是指人的四肢和胸腹具有灵神居舍,故而手脚能动、气息可通,人生而不僵,然而这仅为五道,第六道便是头上泥丸宫,乃元神久驻之根本,故称为宫。此阵厉害之处便是先将你周身灵气神魂禁锢,使你口不能言、身不能动、法不能施,进而一步步灭杀元神,据传此术练至绝顶纵是神仙遇上也难逃杀身大劫,故名六道杀神阵,是极为高明的法门。”
    两人所言声音虽不甚大却被荼罗听了个正着,荼罗心道:多年前曾闻叔父言讲过此法,谈之至此时叔父也是推崇备至,声称与荼家抽魂夺魄之术各有千秋,今日险些看走了眼,若是毫无防备对上这小子,我岂不是要吃个大大的暗亏?不行,我得想想办法。
    想及此处,荼罗怪叫一声,扬起长杖猛击田喜后心,卜问见状暗暗心惊:这一击虽是隔着田喜,但我在他身侧也难免不被余力重创,奈何此时正是要紧的关头,我若撤阵又恐被阵法反噬,这可如何是好?
    他心中叫苦不迭,这一分神,田喜头顶罩定的八卦镜便有些摇摇摆摆。荼罗面露狞笑,眼见长杖击中田喜,荼罗忽觉双臂酸麻异常,长杖蓄满力量却砸不下去,急欲卸力也是不能,只觉双臂越来越重,手腕越来越痛,再一看一团紫气已将自己的双臂和长杖牢牢卷住,胸口传来丝丝阵痛,仿佛胸膛憋闷的仿佛要炸开一般。此时樊于舟的长剑也已弯曲如弓,随勉力坚持但嘴角已渗出一线血痕。
    荼罗忍耐不住大声叫道:“徒儿还不助我,更待何时?”
    话音未落,一道黑影如饿鹰扑兔般自田喜右侧袭来——正是乌苏。乌苏双爪如钢勾般狠狠抓向田喜,人未到罡风已刮得众人面目生痛。
    王灜“哎呀!”一声顿时昏了过去,旁边羽姬赶忙一把扶住。围观众人嘴巴均不由张得大大的,脑海中几乎浮现出田喜片刻后的惨状。
    也就在此时,紫气骤然消散,田喜却已不知去向。百里寐“咦”地一声惊呼出声,而鞠武早已霍然站起。
    场上四人均是蓄满了全力,田喜这一撤力,四人再也收势不住,樊于舟长剑如电般刺向荼罗咽喉,荼罗奋起全力闭目一闪,长剑绕颈而过,可脖颈却被剑气割出一道长长的口子,血流如注,长杖脱手而出,双腕一并折断。樊于舟长剑落空,剑身正好迎上荼罗的长杖,长剑立时被打飞出去,深深插入院墙之中,直没至柄。樊于舟哼也没哼便如断线风筝般飞了出去,口中狂喷鲜血,早已人事不知。而卜问来不及闪身赶忙伸手接住八卦镜挡在胸前,而此时乌苏的双爪已重重击在卜问的八卦镜上。只听咔擦、咔擦两声骨头断裂的声音,乌苏双臂一垂倒在地上,双手血肉模糊。卜问被击飞数丈倒在地上,手中八卦铜镜被打的粉碎。在场四人均是身负重创,显然再也无法继续争斗。
    众人惊呼之时,卜问忽然摇摇晃晃地挣扎着站起道:“哈哈,终于还是我,还是我……”猛然间噗地一口鲜血喷出,随后两眼一瞪直挺挺地倒在地上,一动不动,胸口深深地凹陷,这一击显然是将胸骨打碎。
    一旁侍卫赶忙上前试了试鼻息道:“禀告大人,卜问先生已经气绝身亡了。”
    将渠大惊失色,太子只是皱了皱眉没有言语,百里寐的脸上依旧毫无表情,唯有鞠武侧脸想了想随即捻须微微笑了笑。
    侍卫等众刚要上前搭走,场中蓦地蹿出一人,抱起卜问尸体跃上墙头,众人都是一愣,回过神时那人早已失去了踪影,由于身法太快,连是男是女都来不及看清。
    将渠的脸色愈发变得难看,这时一人道:“胜负已分,几位还要比试吗?”说着缓步租入场中,高大的身影被月光拉的细长。将渠见田喜无恙,心中略安了安。
    荼罗咬着牙看了看田喜,桀桀怪笑道:“好,好样的!老夫我认栽了,咱们后会有期,徒儿,跟我走”。说着用脚勾起拐杖,挟在胁下,也是跃上墙头,与乌苏一前一后,头也不回地去了。
    将渠来至田喜身旁,看了看四周道:“田先生艺压群英,自今日升为相府总参事,三日后代表相府参加国师大赛。”说着向太子施了一礼。
    太子道:“田先生道术惊奇,实乃我燕国之幸,愿日后多多为国效力,此次国师大赛先生还要尽力而为之。”
    田喜深施一礼,道了声“是”。
    太子道:“天色已晚,孤这便回宫,诸位也都散了吧。”说着又看了看王灜便起身离去,众人送别殿下后也各自散去。
    将渠拍了拍田喜肩头道:“有劳先生了,且先回去休息,明日有事与先生相商。”
    田喜点点头,与王灜一道回归馆驿。
    回到馆驿,王灜随田喜来至屋内便道:“田大哥,你今日忒过莽撞,同时力敌四人,上若有了闪失可如何是好?下次万不可如此了。”
    田喜微微笑道:“有劳妹子关心,我料定他们几人各怀心事,相互防备不能成事,所以才用激将之法引他们互斗,若是乌苏不出手或是车轮战,我终是难免受制于人,果真我所料不错,这才借他们之手将其一举击溃,只是可惜了卜问这个小伙子。”
    王灜闻言想了想道:“那个卜问言语举止轻佻,想来也不是个好人,田大哥你无须太过自责。”
    田喜突然盯着门外喝道:“谁?谁在门外偷听?”疾步上前打开房门,只见羽姬怯生生地站在门外,低垂粉颈低声道:“公子,是我。”
    田喜道:“原来是羽姬姑娘,这么晚了你不回去,在此作什么?”
    羽姬用手指轻轻地摆弄衣角,片刻后才道:“我,我没有地方去。”
    田喜这才想起只顾与王灜谈话忘了如何安置她,便道:“是我疏忽了,羽姬姑娘你去王灜妹子隔壁厢房歇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说完见羽姬迟疑着却仍没有离去的意思,便道:“你还有什么事?”
    羽姬咬了咬嘴唇,声音低到几不可闻道:“公子夜里不用羽姬侍奉吗?”
    田喜奇道:“我又不是缺手断脚的干嘛用你侍奉?”此时王灜已走至门边听闻此言忍不住噗呲一笑,暗中扯了扯田喜衣角。
    田喜看看王灜一拍脑门道:“哦,这样吧,羽姬你今后侍奉我黄莺妹子便是了,我不用你侍奉。”
    王灜秀眉微蹙道:“我才不用她侍奉哩,羽姬你自去休息吧!”羽姬抬头看了看田喜和王灜,眼中泪珠莹莹,轻施了一礼便扭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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