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愿有点心不在焉,她对前朝没有概念,只要不是改革换代,她依旧是淑妃,但是皇上是一个勤劳的人,是绝对不会发生改革换代的事情。
“陆清漪是左丞相的女儿,估摸着要得宠了。”贤妃叹了一口气,面前的两个人懵懵懂懂的也怪不得她们,毕竟进宫不久,而且没有家人在当官。
可是她不同了,她必须要关心这些。
一听陆清漪的名字,宁愿倒是反应过来了“皇后不是撤了陆清漪的牌子吗?还会得宠?”
宁愿不是一个自信的人,所以在她的心中,陆清漪便是大烟,沾上了便戒不掉的那种。
“后宫不就是为了平定前朝的吗?即使皇后发了话,但是当家做主的人依旧是皇上,最多赏赐一点东西。”贤妃皱眉,今日皇后的举动倒是明明白白的说明了她现在他们这一队。
宁愿没有再搭话了,她心中一阵惆怅,原来皇上也不是想宠谁就能够宠谁的。
“我们就在这里散了吧。”几人走到御花园,便要分路了。
“好,我明日还得去请安。”宁愿点头,知会了两人一声,生怕她们像今天一样,看着自己忘了行礼。
贤妃的消息得到的算晚的了,皇上压根没有给后宫人缓冲的机会,晚上直接去了陆清漪那边。
夜深了,宁愿望着外面的宫灯,没有一丝睡意。
皇上说今日会来抽查自己功课的,但是皇上没有来,转而去了陆清漪那里。
若真的如贤妃说的那样,陆清漪大概要得宠几日,毕竟左丞相是皇上的人,皇上自己的人不宠,没来由宠别的人。
“娘娘,你还是快睡吧,皇上今日不会来的。”闵枝进来时以为宁愿在等皇上便开口道。
反正皇上不会来,倒不如说的直白一点,让宁愿死了心,免得在这里等待。
宁愿点头“闵枝,你先下去吧。”
宁愿虽说是应答了,但是没有丝毫的动作。
她向来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今日不过是有感而发。
“主子,不如奴婢陪你说一会儿话吧,主子到时候就会想睡觉。”闵枝心疼的走到前面去。
自打宁愿怀孕,皇上便许久没有进过后宫了,今日这么一遭倒是让人措手不及,明日请安的时候才有好看的。
“冬雪打算将吉日选到什么时候?”宁愿回过神,突然想起了什么。
“回主子,冬雪打算在年后成婚,主子可要照顾好自己啊,冬雪说了希望主子给她戴上头冠,牵她出门。”
宁愿撤了下嘴巴“这有什么难的,不过倒是委屈冬雪了,她是宫女还没有到放出去的年龄,只能办的简单一点,闵枝,你帮忙盯着一点,虽说简单一点,但是好歹是我恩华殿出去的人,绝对不能寒酸,你再从我的私库里面取出一些东西,一道添作嫁妆。”
宁愿是一个心疼人的,她的观念里面,人是没有分高低贵贱的。
“算了,你出去吧,我睡觉去了。”宁愿叹了一口气,看这时辰,皇上是真的不会来了,自己也没有盼头了,便去了床上。
等闵枝离开之后,宁愿一下睁开了眼睛,竟然没有一丝困意。
今天晚上,宫中失眠的人可多了,哪里只有宁愿一个人。
“皇后娘娘,高凤公公在外面侯着呢。”第二日,宫中针对的对象,一下从宁愿转变成了陆清漪。
宁愿也乐的自在,皇后也像昨日那样,给自己端了一盘子的酸梅,茶杯里面也换成了酸梅汤,生怕宁愿觉得反胃。
“宣。”皇后今日没什么精神,一听这话,便知道为什么了。
“奴才给皇后娘娘,各位主子请安。”果不其然,高凤又是带着一群人走了进来,依旧是每个上面搭着一块红布。
昨日皇上宠幸了陆清漪,但是在这之前皇后便说了撤牌子半年,如今时间没到,皇上的举动无非就是在打皇后的脸。
后宫人多半没没有前朝的远见,自然不知道皇上这是为了平定权利的行为,只当做皇上看上陆清漪。
便让陆清漪侍寝,这么一看,宁愿也是失意人。
“起来吧。”今日皇后没有往日那般热络,皇上既然扫了自己的面子,她心情当然不好。
只是皇后是一个聪明的,不会做的太厉害。
“回娘娘的话,蜀国刚上供的母树大红袍还有江南新做的布料,皇上让奴才送过来。”高凤也不管皇后是不是开心,而是一个劲的看着宁愿。
皇上昨日没有去恩华殿,而去了陆清漪那里,此时此刻皇上估计迫切想要知道宁愿的心情。
“臣妾多谢皇上赏赐。”皇后被双喜搀扶着,小心的走了下去,行了一礼。
“皇后娘娘说笑了,皇上说了,今年因为雨水多,进贡的茶叶也不算多,其中便是这大红袍最为有名,所以皇上让奴才送来了。”
高凤心中一阵着急,这宁愿没事把头低着做什么,自己都看不到宁愿脸上的表情了。
虽说皇上没有让他看,但是他既然能够当成大太监,自然有过人之处,知道自己提前看。
“皇上有心了。”皇后表情淡然,大红袍,对她来说不过是茶,没有皇上的宠爱,如今的地位来的半分重要。
“公公可还有事?”皇后见高凤也不说走的话,便开口询问道。
高凤面色尴尬,宁愿这时终于抬起了头,面色上面没有一点变化,端着皇后专门准备的酸梅汤喝的一本正经。
但是高凤是一个眼尖的,自然看到宁愿的黑眼圈。
“回皇后娘娘,奴才告退。”高凤急忙的退了出去。
“皇上可真是有心,为了安慰姐姐尽然送来了大红袍。”皇贵妃理了理自己假指甲,缓缓的说道“也是,这大红袍也只有位份高的人喝的了的。”
皇后让人把东西带下去,转过身子,看着皇贵妃,朱唇轻启,缓缓的开口道“试问,皇贵妃可有?”
“自是没有,宫中人怕是只有皇后有这个福气,我还是抱着皇上赏赐的黄山毛峰勉强喝一下了。”
黄山毛峰也是名茶,每年进贡的只比母树大红袍多了一点,但也不是地位低的人可以喝的。
“既然皇贵妃知道这只有高贵的人能喝的,那皇贵妃为何还有这么多话,是觉得本宫不够高贵?还是说你皇贵妃更高贵?”
皇贵妃红了脸,半天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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