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过一旁一直冷眼旁观这一切的寒山身边时,靳蕾趁大家一个不注意,从身上抽出一把匕首,就在众人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架到寒山的脖子上。
突如其来的一幕,现场有瞬间的混乱。
“你们都别过来,想要他活着,就立刻给我准备一架直升飞机。”靳蕾威胁着。
她特意支开凌少晋,本来就做的决定,看过寇珊珊之后再去找苏落,因为她们都是她的好朋友,真心待过她。
然后就只身去r国找凌少军,所以她有一种和她们诀别的味道。
因为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活着回来。
被柳洋儿这么一打叉,她唯有出如此下策。
她绝对不能被冷老给抓了去,且不说她有没有罪,这样敏感的事情,审起来没完没了,而她耽搁不起这些时间。
“靳记者,刀剑无眼,你小心点别伤了人。”洪烽担心地说道。
人质在手,而且这个人质份量还那么足,怕真的是会误伤,几名长官一时之间也束手无措,一致地望向冷老,听他的指示。
冷老面对着她的威胁,却不为所动,似乎她的威胁在他的眼中就像玩泥沙一样根本毫无胁迫力。
他冷冷一笑,道,“靳记者,可知你现在的行为已经构成了严重的犯罪行为?”
“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我不能跟你走,快点给我安排一部直升机。”靳蕾见他毫无动容,再次厉声喊话。
柳洋儿适时落井下石,为自己脱罪,“你们看吧,我就说是她泄密的,现在想着畏罪潜逃。”
靳蕾瞪了她一眼,“如果柳小姐真的那么坦荡,何妨跟冷老走一着被关起来,好好地配合调查,看看谁才是清白的?否则人民群众就要怀疑你了。
“你!”柳洋儿本来是逮到这个不知道是不是发了神经的靳蕾如此胆大妄为,目中无人地玩威胁,可以给自己脱身的机会,却又被她三言两语给推得更深。
现在如果她不被关起来与外界隔绝,进行调查,似乎她就有罪一样,她气得怒火中烧却又不能发泄。
因为有心虚恼羞成怒的嫌疑,唯有憋着火摆个无所谓的坦荡清白表情。
靳蕾也懒得理她,架着始终一言不发却十分配合她行动的寒山往外楼顶走去。
然而冷老末见有一丁点担忧的神色,似是看透了靳蕾不会伤害寒山一样,这不是一种好现象。
她有些捉急,“请别逼我动手。”
话刚落,靳蕾明显感觉到寒山的脖子毫不犹豫地往她的匕首压下去,锋利的刀面将他的脖子划出一道血痕。
洪烽惊呼,“爷——”
几名长官吓得后退一步,生怕太过紧逼,那道口会划得更深。
冷老浑身颤了一下,显然没料到靳蕾真敢这么狠。
柳洋儿看着那一滴一滴滴到地面的鲜血,捂着自己的脖子,妨佛是抹到自己了一样,连呼吸都困难,这个靳蕾太可怕了。
靳蕾错愕地望向仍是面不改色的寒山,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然而此刻她已没有过多思去究其原因。
看着地上已流了一滩的血,洪烽着急万分,“老爷,在这样耗下去,少爷就要流干了。”
本以为冷老会如靳蕾所愿,却不料他反而示意一旁的长官架起了枪准备射击。
正好他想除去这位靳蕾,一直苦于没有顺里成章的法子,现在她竟给了他一个绝世好机会,在这种情况下毙了她,凌家又能说他什么?
洪烽连忙喊了一声,“老爷,这位靳蕾杀不得。”
几名长官闻言迟疑着望向冷老。
冷老瞪向莫名阻止的洪烽低吼,“你最好给我一个满意的理由。”
洪烽附到冷老的耳朵边道,“靳蕾是少爷的希望……”
他将那么天在研究大楼里听到凌少晋和靳蕾的对简单地转述了一下,冷老听后两眼快速地闪过一抹希望光亮,“当真?”
洪烽重重地点头。
冷老立刻手一扬,当机立断地命令道,“准备直升机和医药箱。”
望着那“突突——”起飞的直升机,柳洋儿阴冷一笑,伸手进外套口袋,暗暗地挂掉了一直通话着的手机。
飞机上,除了靳蕾与寒山,还有洪烽和一名架驶员。
洪烽是自己要求过来的,用他的话说,他一直伺候在寒山身边,如果寒山出了什么状况,他知道第一时间怎么护理。
靳蕾和凌少军看过寒山病发时的骇人脸色,似乎情况很严重,而且刚刚她明显感受到寒山是在有意帮她,所以她也不想寒山出事,于是就点头同意了。
致于驾驶员,靳蕾自己不会开飞机,她需要一位驾驶员。
然而寒山受伤了,洪烽要照顾他,而且她知道寒山是冷老的亲儿子,不管怎么样,冷老也不可能置自己的儿子于死地。
所以靳蕾相信这位驾驶员必定是冷老的人,换句话说其就是寒山的人。
此时的寒山已经是躺在那里,或许是流了不少血的关系,他的脸色白得恐怖,就像死人脸一样。
靳蕾看着洪烽打开医药,给他小心翼翼地护理伤口,她想上去帮忙,却被他毫不留情地拒绝了。
这个洪烽比寒山本人忌惮她,确切来说忌惮身边想要靠近寒山的任何人。
靳蕾只好作罢,她擦拭着手中的匕首,问道,“刚刚为什么要这么不要命地帮我?知不知再深一点,你的大动脉就要开了,你就会必死无疑。”
这把匕首是凌少军送给她的,轻薄而锋利。
“你还是太善良了,不够狠,否则你认为你在那样的重重包围之下还能逃脱?”寒山艰难地说完,就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
洪烽瞪了靳蕾一眼又立刻收回目光,“爷,你现在不适宜说话,否则脖子上的伤口就要崩开了。”
听到他的话,靳蕾明白洪烽那一记瞪眼是在怪她和寒山说话,于是她也识趣地闭嘴。
寒山刚刚的话看似回答了靳蕾的问题,但细想之下,他完全就是在避重就轻。
难道是因为她和珊珊姐的关系?靳蕾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个理由。如果是这样,那珊珊姐在他心里是有着怎样重要的地位,那么他应该不可能是个负心汉吧。
那他当年为什么要那样伤透了珊珊姐的心?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