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渔的亲自指导下,岳灵婉开始尝试着徒手帮他把那些金属卡牌在皮肉中抽拔出来。“
准备好了吗?”
“准备……”
“滋——”
“哎呦!我话还没说完呢!”第
一张金属卡牌被岳灵婉拔出来的瞬间,于那伤口之中,立刻喷射出一道艳红血线。脸
上溅血的岳灵婉芳心乱颤,丢掉手里那张金属卡牌的同时,她赶紧在碗里挖出一块黑糊糊敷在伤口上,还真别说,楚渔那“神医”的称号倒也名副其实,糊上药泥后,那个伤口马上就停止往外冒血了。
“我看电视上牙医帮病患拔牙的时候,都习惯用这种出其不意的方式突然下手。”岳灵婉尽量保持思维冷静,因为现在才只是开始而已,后面还有十张牌需要她往外拔呢。
楚渔那双狭长阴柔的眸子被他瞪成了椭圆形,你这电视上看来的手段能随便在现实里使用吗?幸亏他心脏方面没有什么毛病,否则的话,单凭刚才那一手,吓也能给他吓死了。
“要不你先帮我把那个被我拔掉卡牌的伤口处理一下吧。”
在帝王酒店时,夜郎飞出最后一道金属卡牌的刹那,楚渔当机立断,把肩膀上一张牌抽了出来,并将之隔空甩出,于千钧一发之际,击碎了禁锢岳灵婉的那个巨型水缸。
因此,除去剩下那十处嵌着金属卡牌的伤口外,就属肩膀上那里流血流的最多。
岳灵婉轻轻颔首,按照楚渔的意思,动作轻缓的在他肩膀处那个伤口上抹上一层药泥。然
而,就在楚渔心神徐徐得以放松的刹那,岳灵婉再出“奇招”,捎带脚的把他心口处那张金属卡牌拔了出来。“
滋——”“
我草!”
不用说,拔出金属卡牌的同时,某渔难免又是好一通哀嚎狂叫。
“咚!咚!咚!”恰
逢此刻,在隔壁房间听到动静的上官冷琊叩响房门。“
渔哥,你没事吧?”“
没……没事……”
额头上已经铺满一层细密汗水的楚渔,强撑着在牙缝里挤出这么几个字来。
“我在处理伤口,不用担心。”听
得此言,上官冷琊不禁问道:“用不用我帮你?”“
你快回去休息,养足精神,随时备战。”
“好,有什么事随时叫我。”待
得上官冷琊离去,楚渔身上的痛感也慢慢衰减下来了。“
要不然咱们还是去医院吧,起码那边有麻药可以用。”岳
灵婉一脸忧色的向楚渔征询其意,不过习惯于“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后者,哪肯去让那些在医术上被自己甩好几条街的“小医生”帮忙治伤。假
如换成倪萱亲自上阵,说不定这事还有回旋的余地。“
寻常的麻药对我来说有跟没有都一样,要是有我经常用的那两种就能舒服多了。”
“哪两种?药店能买到吗?”岳灵婉忙不迭的追问道。
“药店里买不到。”楚渔决定用调戏美人的方式来麻痹自己。“其中一种需要去便利店或者烟酒店买,另外一种随时随地都能拿到。”
不及岳灵婉开口,他又一本正经的补充道:“第一种就是我经常抽的那种香烟,不过你不喜欢闻烟味,所以这条PASS掉。”“
没关系,只要能帮你……”
“不行!我怎么能让我家小婉婉受委屈呢?”放
在以前,听到楚渔说出这话的瞬间,岳灵婉必然是会用“吼”或者“冷漠”来予以应对的。不
过已经决定尝试着向眼前这位“异性”敞开心扉的她,自是不会再用以前那种方式,来回应楚渔的“胡言乱语”。
当然,让她娇羞无限的正面作答,那也不太可能,反正最后的结果就是,她没顺应其言,也没开口反驳就是了。
融化“冰山”在望,楚大官人忽然感觉身上的伤口都不怎么疼了。在
这般“柔情”攻势下,岳灵婉对某人的好感度又是提升了不少。
“那你说的第二种方法是什么?”“
第二种方法啊……唉,算了,当着你的面用那种方法不太合适。”
说完,楚渔一通怪叫,在他那佣兵界影帝级别的演技面前,关心则乱的冰山总裁根本毫无招架之力。
“你快点想办法止疼吧!我没关系的!”
“你确定?”楚渔面带狐疑之色。
岳灵婉重重的点了点头,看着那些不断往外渗出鲜血的伤口,她心中的愧疚与自责愈发沉重。
得到眼前佳人的首肯,楚渔心里开心的不行,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举止“艰难”的掏出手机。不
多时,电话接通,蜘蛛沙哑的声音就此传至。“
你们那边情况怎么样?帝王酒店的安全系统防御系数很高,我本打算尝试控制他们的监控线路,可是攻击到了现在也还没能彻底攻破。”
“帝王酒店的事情已经搞定了。”楚渔先回答了蜘蛛的问题,随即又被他说的这些话给勾起了好奇心。“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你攻不破的网络系统?”近
十年未能在网络上尝得一败的蜘蛛心情很糟,不过他也不是那种明明力有不逮还乱找理由予以搪塞的人。
“除了我们常驻的那个网站,这是我第二个没能攻破的系统。”“
哦?”
楚渔轻疑一声,如果说判官是深色世界的神祇,那么蜘蛛就是网络世界的绝对帝王。
深色网站历史悠久,而且既然它能在无数黑客手中存活至今,足以说明创造它的人有多么强大。
然而在过去的猜测当中,楚渔和蜘蛛都认为创造这个深色网站的人已经死了,前人留下的难题虽难,但它毕竟是个“死物”,只要给后者足够多的时间去钻研攻克,相信总归会有解决这道难题的一天。可
帝王酒店才建成多久?
它的安全系统怎么可能和深色网站一样难以入侵?“
难道说……”
楚渔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而这一猜想,与蜘蛛大致无二。“
创建深色网站的人,极有可能就是你所面对的敌手。”
“也有可能是对方手底下的狗腿子。”楚渔另行补充道。
蜘蛛沉默片刻,反正现在帝王酒店的事情已经搞定了,再过多纠结这件事也没什么太大的必要。“好了,说说你的下一步计划吧。”楚
渔简单组织了一番语言,回道:“我让探子利用过去一年建立起来的情报网,帮我调查最近这段时间内潘霸道和夜郎的行踪,只要确定下来他们的常驻地点,我就能尽快找出那个幕后黑手的所在位置。”
“夜郎?”很显然,蜘蛛还并不知晓夜郎的真实身份。楚
渔嗯了一声,简要概括道:“其实我也感到十分意外,在华夏南方商界中呼风唤雨多年的南太子夜郎,居然就是悬命榜上排名第二的魔术师,而小妖的死,便是他亲手为之。”提
及殷遥之死,蜘蛛本就因长期在密闭环境内大量吸烟导致的沙哑嗓音,听起来更加叫人头皮发麻了。“那个该死的杂碎死了没有?”“
死了,内脏被我的蛊虫吃了大半,四肢被冷琊全部卸掉了。”蜘
蛛没有说话,不过从他逐渐平缓下来的呼吸声判断,魔术师的惨死,总算让他暴躁的情绪平和了不少。
几秒钟后,他主动请缨道:“我也配合探子查一下你要的资料吧,这件事一天完不了,我就一天睡不好觉。”
“没问题。”蜘蛛和探子双管齐下,楚渔相信,用不了多久,那个神秘黑袍人的踪迹就能呈现在自己面前了,到时候,这一切的一切都将就此有所了结。“在这之前,你先帮我发两部‘麻药’过来。”
“你受伤了?”蜘蛛跟楚渔混了那么长时间,怎么可能不明白后者索要“麻药”意味着什么。
“小伤。”楚渔抬头瞥了一眼岳灵婉,说心里话,在这个冰山妞面前,他还是有点不太敢用“第二种麻药”来麻痹痛觉神经。“反正你就按照我说的做,其它的事过后再说。”
结束和蜘蛛的通话后,一直在旁边静静聆听的岳灵婉,不免从中捕捉到了一些让她非常好奇的讯息。
“对了,刚才在酒店里,那个抓走我的坏人说你给他下了蛊是怎么回事?”
楚渔还没回话,散落在地的黑色布片里突然一阵蠕动,紧接着,一条长约二十公分,通体布满暗金色鳞片的“长虫”爬了出来,它的尾巴上,还缠着前者杀人夺命时常用的那柄漆黑匕首。
“啊!”
女人害怕虫类乃是天性,哪怕是为人清冷高傲的岳灵婉也毫不例外。
“别怕,这是我的小伙伴。”楚渔宽慰岳灵婉的同时,不忘狠狠地瞪了“不请自现”的蛊仙一眼。
拥有孩童心智的蛊仙呲牙咧嘴了一通,似乎是在向楚渔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宣泄心中不悦。“
它……它是蛇吗?”
“吱——哧——”蛊
仙“怒色”面前,分明是不喜欢岳灵婉把它和那些低级生灵混为一谈。
“带着东西哪凉快哪待着去。”
为了不妨碍待会的疗伤效果,楚渔很是不讲义气的驱赶起蛊仙来。“
吱!”
“好好好,今天记你一功,等回去之后,我给你找十条母花蛇暖被窝总行了吧?”
“吱!吱!”“
十五条。”
“吱!吱!吱!”“
二十条,你丫别得寸进尺啊!”
“哧——”蛊
仙心满意足的爬到客厅餐桌上睡觉去了。待
其离去,双腿发软的岳灵婉才战战兢兢道:“它不会随便咬人吧?”
“不会。”“
叮——叮——”
楚渔回应岳灵婉的同时,两部时长四十多分钟的“唯美爱情动作武打大片”传到了他手机上。点
开影片一瞧,精通多国语言的某渔,那双狭长眼眸中,陡然掠过两抹精光。“
铃木老师!哇!我的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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