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饮一啄,一应一报。
冥冥之中的平衡,天下间有多少人明白这样的道理。
得到什么,又会失去什么,甚至你得到整个天下,死亡之后,所有的东西都将会离你而去。但所有人都明白这样一个道理,只有站在顶峰的超级强者才敢说不,才敢与日月争辉,才敢与天地论道。
强者不是大众,而是很少的那部分人,大智大勇,性格坚毅,勇往直前。
雷天无畏无惧,大胆求索,终于寻到法术开创之奥妙。殷天不知情,见到这一幕惊喜不已,以雷天的法力修为是不敢那样做的,这说明老祖真的成功了。老祖可是家族里的神话,修炼朝露血脉达到地魂期第三层融天境中阶的大能啊!再向前一步便可成就无上大道的存在。
他太兴奋了,也许不久的将来,老祖必将傲世当代,凌驾众生之顶,而他是老祖的功臣,有很大的机会一飞冲天。
雷天与殷天的决战还没有完,那阴珠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缩小,每缩小一分,空气中流动的朝露之气便快捷一分……雷天衣衫上的污渍越来越多,随着时间的推移,衣衫结成了一个硬壳。
众弟子还在等待,皆都露出悠悠之色,惊叹、嫉妒、欣慰等等,无不是在禅心子那深寒的目光下所表现出来的,恕不能言,妒不可说,惊不敢口,只有欣慰者才知这场决战之乐趣。
如果谁敢吵闹或是做一些过激的行为,他恐怕会承担一个可怕的后果。
雷天是禅心院的弟子,禅心子的偏袒是门规允许的,而作为云仙门大长老的禅心子自然不会在众目睽睽下徇私枉法,可他此时的目光无非是告诉众人,这个后果非常严重。
这场决战才刚刚开始,地裂却没有兴趣看下去了,拉住烈火往外围走,他一边走一边说:“阿火,这种决战已经索然无味了,走,哥最近发了点酒财。”
“地裂,你真是太厚道了,这是要祝贺老弟我又活过来了吗?有情有义,够哥们。”烈火竖起大拇指,憨然一笑。
这言外之意,没吃没喝就没情没义,就不够哥们。
地裂头皮一麻,摇摇头自嘲地笑了笑:“呵呵!谁要是被你这货脸上的憨样所感,那他一定会有吐不完的酸水。”
二人离去之时,雷天正好突破起身,这眼睛一睁就看见了烈火与地裂离去的背影,没好气地嘀咕说:“这俩混蛋,太不够情义了,哥突破了也不祝贺一下。”后来的战斗的确是精彩绝伦。殷天把雷天当作了自己的老祖,尽全力战斗却不敢下死手,又怕门派长老一干人看出其中的端倪,只好硬着头皮与“雷天老祖”在那里死死纠缠。
“雷天老祖”也识趣,有几次可以轰杀殷天,但又及时收手,所以殷天就更加确信他便是自己的老祖。
这是在演戏,殷天演得很投入,连他都感觉到不去戏台走一圈真的很遗憾。
雷天也在演戏,原本起了杀心,后来一想现在还不能杀他,这是云仙门,要维护本门的声誉,杀人简单,维护声誉就很费力。
有了这样的情绪左右,殷天就成了雷天的人肉沙包,他是彻底放开了手脚,所学的武技、法术,一股脑儿的全部拿出来练手。到后来,殷天再也没有那种玉树临风的样子了,全身伤痕累累,但又是兴奋不已。
一时之间,众人再次看懵了,殷天完全没有了形象。
修炼体术的都这样吗?无数弟子很奇怪地看着雷天。
这还是那个殷天吗?被人狠揍还越来越兴奋,众人似乎看到了他的另一面,完全是一个受虐狂,而且还是变态性的。
女修人群,高天儿看到殷天喜欢让人虐待,顿时花容失色,东方温露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笑着调侃说:“天儿,这多过瘾呀!小皮鞭沾上盐水,抽起来更得劲,你看这家伙好强的韧性,折腾几个时辰都没问题,所以呀你要先下手为强,日子天天快乐无穷啊!”她后面的话越说越慢,让人浮想联翩。
哆嗦!高天儿一个激灵,殷天男神的影子瞬间就没有了。
阳炎却是抿嘴轻笑,羊脂玉样的脸颊上泛着红晕,雷天夺冠她要给奖赏。
这妮子怀春了吗?东方温露歪着臻首看了一眼阳炎,心里忖度的同时,顺着后者远看的方向望去,正好看见两个缠斗的身影,她的心里再次咯噔了一下,不会吧!阳炎也好这口,完了完了,这些女人怎么啦?是不是都喜欢特别能纠缠的男人呀?
“温露,你有臆想症吗?”阳炎似乎知道东方温露的小心思,手指在她的柳腰处挠了挠。
咯咯……几女娇笑不已,惹得一众弟子频频回头。
雷天狂虐殷天,把过去的不痛快全都发泄出来,好一顿暴打。
一场云仙门大比就这样落幕,决战之后迎来比较悠闲的时日。烈火、地裂与雷天三人已然穿梭于山林、小溪间,抓一些山鸡、跳兔类动物烧烤下酒,倒也乐得逍遥自在。
禅心子与云仙林处在静室中,看着水晶画面里三人的身影,尤其是禅心子见到火架上翻烤着的兔肉,不由自主咽了一口口水。
“看你这德行,怎么还有孩童般的心性?”云仙林看了一眼身旁的禅心子,无奈地笑了笑。
禅心子又吞咽了一下口水说:“师兄,小师弟弄的火烧真的很吃。”
“好了好了,”云仙林制止了禅心子火烧火燎的样子,颇为无奈地说,“都一把年纪了,童趣还未磨光啊!”
禅心子想了想之后,还是忍不住问:“对了师兄,那殷邪老祖呢?”
“行行行,要去,你自己去。”云仙林刚一开口,禅心子嗖的一下没影了。
他被师弟这种软磨硬泡的功夫,弄得一个头两边大,看着他眨眼之间便没了踪影,再一次无奈地笑了笑。
三日后,云仙门钟声响起。
云仙林站在教祠讲经台上,面色肃然,目光深邃:“这次万族年轻一辈弟子历练是件好事,各族均是这些年的天才,未来的一代天骄,尔等乃是我云仙门未来的希望,不要负了历练机会,尔等好自为之。”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台下一众精英弟子露出向往的神情。
“殷天乃本门近百年来最有天赋的弟子,理应出任队长,雷天任副队长,入得狱门之后,可酌情而定,出发前本尊要告诫你们,云仙门不是一个人的,而是大家的云仙门,好了言尽于此,大长老,准备出发吧。”
狱门!此时此刻,雷天的心里再也平静不了,一切似乎都在按照某种设定的轨道在前行,炼狱神器为何叫做狱门,这是巧合,还是有人刻意安排。
难道狱门连接着地狱?雷天心里疑惑重重,他双目有些酸瑟,母亲、珊儿,我来了,我终于来了。
云仙门代步法器是一把巨剑,名叫云仙剑,是云仙门的镇门神剑。
传说此剑是由开派祖师云仙宗祭炼的,它镇压着云仙门的气运。云仙剑化为一把超大飞剑,所有的弟子都盘坐在巨剑之上,禅心子崔动法力向荒芜飞掠而去,云仙林站在剑首,众弟子有的假寐,有的闭目养神,有的抓紧点滴时间在修炼。
巨剑速度非常快,法阵减少了阻力,众弟子感觉不到风速。
殷天一直是众弟子的中心,人气较旺,而雷天的身侧只有烈火与地裂二人。
女修坐在一起,仿佛是雀鸟入林,叽叽喳喳地说过不停。
东方温露、高天儿和阳炎三个女弟子最是引人注目,引来无数爱慕的目光。
闲来无事,东方温露又调侃高天儿:“天儿,想好没?”
“想什么?”
“你不是喜欢殷天吗?我告诉你,在没有入狱门之前,一定要把话挑明了。”
“呸!谁说我喜欢他了?”
“那你喜欢谁了?”
“我喜欢那个雷——不是不是,我谁也不喜欢呀!你这是敲诈我,看我不收拾你这个小浪蹄子。”
二女嘻笑打闹,引得其他弟子好奇地观望。
听到高天儿的话,不知为何,阳炎心里觉得有些发酸。雷天虽然长相平平,但他身上有种韧性和直拗的精神,不虚伪不做作,非常的朴实。妹妹木灵珊是天之娇女,她爱雷天就是爱的这种品质。
东方温露见阳炎不语,摸着阳炎的柳腰问:“妹子,你也思春了?”
阳炎被说中心事顿时一脸羞红,不乐意了:“呸呸呸,没羞没躁的,我看是你思春了,青云子师兄不在,你又想任性一下。”
“不要转移话题,你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心跳很快,嘴唇发红,好像被人咬了一口。”
“滚滚滚,越说越没边了。”
三女好一阵打闹,几乎吸引了所有弟子注意力,甚至连云仙林都望了过来。
飞行的时间,向来不缺少寂莫。雷天心潮澎湃,他知道狱门的方向在荒芜,越是靠近荒芜见到其他门派的弟子就越来越多,虚空中不时有载人的飞禽划过,有一柄巨刀上站立着数百人,地面上有巨兽一跳数十丈远,还有一条数千丈长的巨蛇在云彩间穿梭。
距离荒芜数千里,就感到一股杀意袭来,这股杀意让空中飞行的法器、神器似乎遇到了阻力,速度慢慢减缓下来。这时,一团巨大的乱草从巨剑后面急速飞来,草上盘坐着数百位鼠面人身的修炼者。
中间一位精瘦的老者,见到云仙门众人先问候一句:“喂,云仙老儿,你还没有死啊?”说完哈哈大笑。
云仙林更绝,呵呵一笑说:“晏老儿,你终于成精了,还敢从地上爬出来,来来来,大家见过晏鼠族的朋友,这位是晏鼠族长晏盛长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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