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小屁孩的话,雷天心里讥笑,好人命不长,祸害活千年呀!
小屁孩好像知道雷天的腹诽,揪了一把他的头发警告说:“小子,别不识好歹,我老妹可不喜欢背后搞是非的男人。”
这是什么话呀!雷天又开始头大了,小屁孩一出来就帮他撩妹子。
彩衣女子娇脸一红埋怨说:“别胡说,人家还小呢!”
这都是些什么人啊!雷天瞪大了眼睛,老不死算小,什么才算大呀!
彩衣女子那有什么娇羞模样,狠狠地瞪了雷天一眼,完全是母老虎的架式。
惹不起躲的起,雷天只有夹着尾巴做事,拿起木棍假装摆弄炭火,非常专心地烤起肉来。
“唉!你的灵魂还有她的怨念,似乎多了一重性格。”小屁孩深邃的眼眸扫了一眼彩衣女子,深沉地叹了口气说,“事过境迁,物是人非,你还记着那个女人的仇呢!”
彩衣女子似乎很忧伤,一点都不想多说,眼神愣愣地望着虚空。
这是有大秘密呀!雷天来了精神,就差把两只耳朵竖起来。
小屁的话有些嘶哑和沧桑:“当年混小子和天魔二人联手镇压了那个种族,我的主人才顺利去了那边,所以我一直迷迷糊糊活到现在,最近才苏醒,只是感觉神海跟以前不一样了。”
“什么都会在时间长河里消亡,时间久了神海也会枯萎的。”
“你说的对,讨论这些没有意义,看你的意思要去找她?”
彩衣女子摇摇头,然后又点点头说:“我前面没这个想法,现在突然有了,她死前跟我说,你要好好地活下去,我在这里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呀!如果找不到她的灵魂转世体,这炼狱就会永远停留在时间长河里。”不知是什么原因,她说话的时候眼角余光扫了雷天几眼,仿佛有所指。
“找寻中会产生另外一种可能,因为这世界也在变啊!”
“谁又知道呢?或许吧!”
俩个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小屁孩和彩衣女子也变得沧桑起来。
小屁孩似乎不情愿在外面多待,随着淡去的光影,他还神神秘秘调侃说:“你们忒不地道了,杀了也就罢了,还要把人家大腿烤了吃了,这被火烧的滋味真是不好受啊!嘿嘿……”
这个家伙还是那骚包样,雷天不相信地摇摇头,他搞不明白小屁孩是啥意思,只好两手一摊无奈说:“这个家伙就是一个骚包。”
“骚包是什么?”彩衣女子用奇怪的眼神看着雷天。
雷天被看得发毛,只好嘟嚷解释:“这骚包就是马叉虫,很不好看的虫子。”
听到雷天说是虫子,彩衣女子更是好奇,仍旧奇怪地看着雷天:“你说他像一条虫子,还是什么马叉虫,可是我没见过呢!”
雷天彻底无语了,马叉虫是什么他也不知道,知道“骚包”这句话还是老樵夫与别人打趣逗乐时说的。现在好了,彩衣女子要问个一清二楚,确实让他无法回答。雷天岔开话题没事找事说:“你的眼睛很动人,好像会说话呢!”
这个男子腼腆吗?彩衣女子不相信,就他这句话没有几个女人不高兴的。
彩衣女子双眼盯着雷天看了又看问:“哎!怎么动人了?”
拍马者,难度最大的就是雷天这种,不引起别人的反感,还要拍到心里去。他想都没想随口就说:“我娘跟我说,眼睛会说的人,特别聪明。”
傻人不可怕,可怕的是装傻的人。彩衣女子眼神一冷后,眼睛眯了眯,旋即又掩口娇笑:“咯咯,那你母亲一定非常美丽了。”
“是的,她是天下最美丽的女子,更是一位最伟大的母亲。”雷天抬头望向远方,眼神里的凄凉一闪而过。
见到雷天的神情,彩衣女子好奇又问:“怎么啦?你想念她了。”
“想,一直都非常想,只怕是再也见不到了。”雷天叹息。
彩衣女子眼眉一挑:“这有何难,你只要想出去,我随时可以帮你。”
唉!雷天叹了一口气,摇摇头回应:“这个忙你是无法帮的。”
彩衣女子露出小女人之态,眨着眼睛调皮说:“你可不要小看人,我是炼狱神器的器灵,掌控着一切,只要你想出去,我就可以提前让你单独离去,只是如果——”
雷天本来就没有出去的意思,听到她的迟疑,好奇问:“如果什么?”
彩衣女子想了想,话语有些凝重:“如果那黑暗梦花一出现,我就再也无法开启炼狱神器了,因为这个世界并不是虚拟的,而且真真切切的,所谓梦花现世界变,指的就是真正主导炼狱的是黑暗梦花。”
一个器灵无法掌控神器,那就说明炼狱还有别的不可控因素。
黑暗梦花!雷天一震,他这是第二次听到,殷天告诉他的时候没在意,现在又听彩衣女子提起,本想细问,可最后还是忍住了。雷天不想多打听,摇摇头伤感说:“算了,你说那些我也不懂,我母亲并不在人世间。”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彩衣女子错误领会雷天的意思愧疚说。
雷天又摇摇头,微微一笑说:“不怪你,我常常梦见一个漆黑的殿堂,我的母亲和我的妻子可能就在那里。”
彩衣女子蹭地站了起来,惊讶说:“什么!地狱十八层。”
雷天一震,也蹭地站了起来,激动地问:“你知道那里,是吗?你肯定知道,对吧?它们到底在何处?怎么进去?”
彩衣女子似乎没有听到雷天地追问,仿佛在自言自语:“难道这就是天意?还是变数,天意变数……”
雷天已经失去了冷静,心急火燎地抓住了彩衣女子的玉腕,连续追问:“什么天意?你在说什么?快点告诉我,快点说——”
也许是疼痛惊醒了彩衣女子,也许是一股男子汉的气息让她感到了异样。她稍微冷静一下,急促推开雷天的手娇嗔说:“放手呀!你弄痛我了。”
雷天也知自己确实有些唐突,连忙松开她的玉手,一时之间手足无措,嗫嗫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能说吗?我就是想知道它在哪里。”
噗哧!彩衣女子掩嘴娇笑说:“好了好了,人家又没有怪你呀!”
“你,你不生气了,”雷天这才稍微镇定下来,仍不敢直视彩衣女子的眼睛,但急迫的心情始终无法平静,只是话语一软微微哀求地问,“我想知道,我真的想知道它在哪里?”
“我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也许有个人知道?”彩衣女子睁着一双明媚的双眼,萧瑟地望着虚空,轻声呢喃,“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天魔大帝和冥后的死与你无关对不对?你又何必愧疚呢!”她的眼神很深邃,仿佛看穿了这个世界。
雷天很聪明,知道这个女人乃是她人的神识思维孕育,所以那个人应该是她的原主人,而天魔大帝和冥后又是谁?小屁孩说混世魔君和天魔大帝联手镇压了妖族,这四个人又有什么联系?女人有如此眼神,多半是为爱而苦守之人了,他很同情彩衣女子,也许同情她的原主人。
这时,晏贾茂提着水袋,飞一般地跑过来:“哎呀!肉烤焦了,我老远就闻到一股糊味,真是可惜呀!”
二人被晏贾茂一声惊叫回过神来,雷天更是眼疾手快,把烤肉拿在手中细细查看后:“奇怪了,没有糊味呀!”
不好,有人在放火烧山,雷天与晏贾茂惊醒过来的同时,空气中恰好飘来肉的烧焦味,想必是火烧着了那些死尸或是猛兽走禽。
雷天突然回想起小屁孩的阴笑,同时用眼睛奇怪地看彩衣女子。
“别这么看着我,器灵有器灵的规则,我虽是高级器灵,可对器灵之内的一切生死是无法过问的。”彩衣女子无奈说。
雷天没有责怪她,反而求她帮忙:“那你可以带我们出去吗?”
“当然可以,不过这次似乎很麻烦,它们好像又进化了。”
“古彘兽!”雷天与晏贾茂异口同声的回应,二人又见彩衣女子点点头,这才都感到事情的严重性。
如果大火把山林烧光,就再也找不到茴香草,这绝对是一劳永逸的好计谋。
二人彼此对望一眼,再没有吃烤肉的心情,快速向有茴香草的地方急掠而去。彩衣女子向晏贾茂的背影望了一眼,便从火架上撕下一片肉来,镇定自若地坐下享用美味。她知道晏贾茂不简单,离开的时候恰到好处,回来又刚刚好,这样的事巧合的可能性不大。身为炼狱神器的器灵,见多了鬼魂怪物,所以看到了也不可乱说。
杀——
山下火光之地传来数声怒吼和巨响声,这是有人在截杀古彘兽,雷天连忙纵身攀上一棵大树,看见山下火光映着十数个翻飞的身影。
“那个身影好像是地裂,左边一个健壮体形之人应该是烈火,另外三个人的身形瘦小,感觉像是女人,难道是阳炎姐来了?”雷天欣喜之余,顾不得危险拔出长剑向山下冲去。
山腰树木少荆棘多,山脚树密灌木稠,大火一起浓烟滚滚。
炼狱神器规则特殊,灵气浓郁,人魂境的法力受到压制,只能飞速纵跃,不能掠空飞行。雷天寻找火焰薄弱之处,可是几经查勘,实在无法找到火小的地方。正当他心急如焚之时,突然发现半里之外有一棵数十丈高的参天古树,火焰还差十数丈便接近古树的枝叶了。
一看见到这棵大树,他心中便有了主意。
他身形急速腾移,数息间已到了古树根部,来不及喘一口气提剑便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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