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莲喊了三次报价,均无人回应,血煞冰晶最后被忘家拍下。
雷天也被这么高的价格吓了一跳,小屁孩数落说,乱世的话这个价格很低了。兑现血煞冰晶拍下的回元丹,打死他也不敢去拿,最后与小屁孩一番讨价还价之后,才由后者出面,但《穿云箭谱》与《燃烧灵魂》的曲谱还得由他自己去取,因为无数人已经认识他了。
雷天走进奇货居,一位侍女在前引领,把他带向内室。
这奇货居豪华奢侈,雕栏玉砌,锦缎稠梳,古玩字画摆挂高悬。
枉死酒楼显得低俗,奇货居显得富贵。雷天走进奇货居,面对如此富贵豪华的景象那是目瞪口呆。
以他的经历来说,确实没见过这种场景,所以看得有些傻了,恰恰是因为这种表情被阿莲看在眼里,原本三分真瞬间就变成七分真了。
阿莲已经换了一身艳红裙裳,显得更加妖娆无比,她看着走进来的雷天高兴地说:“小兄弟可来了,真是想煞姐姐了。”这说话之时,她便怀抱雷天的胳膊,来回使劲扭捏,好像要挤出水来。
“小子,这是素女功,非修炼之人所能挡。”真是要命啊!雷天正手足无措之时,小屁孩的声音告诫说。
雷天心领神会,连忙一个激灵,腿肚子无力,一个趔趄坐在地上。
“小兄弟,怎么哝?”阿莲媚声问。
雷天爬起来,用衣袖擦了擦前额虚汗说:“美女姐姐,我刚才打了寒颤,腿肚子有些发软。”说话间,身体好像没力气一般向阿莲身上靠,眼神又一直盯着她的酥胸,喉头滚动似在吞咽口水。
嘻嘻!阿莲白眼一翻,手中香巾一摆说:“小兄弟可不是老实人哝!”
雷天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好在此女没有过多纠缠,兑换物品后袅袅而去。
拿了《穿云箭谱》后,雷天又去了枉死酒楼,他一边走一边看着箭谱,很投入很入迷,有时停足沉思,有时弓步搭箭之姿,一副忘我的状态,引来无数人评头论足。
今天是小屁孩最开心的一天,因为雷天在他的启发诱导下,转变越来越深刻,用他的话来说,老子阴人是阴在明处,你小子是阴在暗处。
二人又是一番唇枪舌战,最后小屁孩看着雷天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
这小子已经上道了,小屁孩大笑之后,幻化成一个老者走了。
酒楼小二远远就看见了雷天,立刻上前皮笑肉不笑地问:“客官,您老又来了,又来一碟葱花饼和一盘煎花生吗?”但他的内心却不是这个意思,因雷天太与众不同了,别人在酒楼尽捡珍馐美味拿上桌面,以此彰显身份或权势,而眼前这位客官,来个粗茶淡饭即行。
雷天佯装不知,掏出三枚金币丢入他手中说:“弄几个特色菜,温一壶老酒。”
“好呢!贵客您这边静候。”小二原本直挺的身形,见到金币之后,好像被人抽了筋,立即变成了一只虾米,转身吆喝,“水煮望月鱼,八宝鸭子,银丝凤雀,再加一壶枉死香醇,上菜呢!”
雷天找好桌子坐下,不一会,小二哈着腰端上酒菜,他一边享受美食一边细听众客的谈论。
水煮望月鱼是酒楼的招牌菜,八宝鸭子金黄油亮,银丝凤雀就是清蒸乳鸽,挂上拉丝糖霜,如飞舞的雀鸟。三个菜的口感都很好,雷天细细品尝后,觉得水煮望月鱼确实名不虚传,鱼肉细腻粉嫩,清口爽嫩,口感极佳。
“得了便宜忘了恩,现在男人啊!没一个好东西。”邻桌一个娇媚的声音传入耳中,那是两个黑巾蒙面女子正自顾自的交谈。
二人衣着和声音极似阳炎与彩衣,烈火与地裂他们呢?雷天心里正暗自忖度。两个蒙面女子也许用餐结束,起身便走,其中一个丢下数枚金币,并向另一个女子说:“妹子,咱们从南门走吧!也好看看他们到了没有?”
雷天感觉二位女子说话另有深意,似曾相识,又好像很陌生。
为了不引起他人注意,他开始大口吃肉喝酒,其吃相那像一个修炼者,完全是乞丐样。一直跟在雷天身后的尾巴,在见他这副吃相,无奈地摇摇头。
再说剑灵幻化成一名老者,大咧咧地进入奇货居,这里拍一拍,那里摇一摇,啧啧地赞叹:“败家子,败家子啊!我老人家好心痛,你们太败家了。”
“哎哟!老人家这是干嘛哝?”阿莲再次现身,此时的她红裙换成了翠绿衣裙,即使是多了几分清凉,但那妩媚之意反而更吸人心神。
剑灵老脸一扭,伸手拿出拍卖字据说:“给,自己看吧!”
终于来了,阿莲精芒一闪说:“老人家,内厢房有请。”
二人进入一间宽敞奢华客室,阿莲待剑灵一坐,便没话套话问:“昨日来此拍卖神物的人,好像不是您老人家呀!他是?”
小屁孩应声说:“哦!他是我的主上。”
“哎!从您主上的声音判断,他似乎很年轻啊!”
唉!小屁孩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我这个主上呀!平日里就爱装嫩。”
埋汰主人,你也好不到哪里去,阿莲心里鄙视,面上却说:“您老不巧,大管家刚出去了,您老要稍等哝。”其实,剑灵刚一来,她就眼神示意一名绿衣侍女出去了。
“嘿嘿!不急不急,我等你把大人物找齐了再走,人少不好玩啊!”随着剑灵的话落,阿莲感觉灵魂都在颤抖,这是一个让人心惊胆寒的局,此人的胆色可想而知。但她自持后台强硬,面色霎时恢复如初,鄢然一笑问:“老人家,你是先兑现呢?还是等他们到齐了再兑现?”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笑得那么灿烂,再吓她就不尽人情了。
嗯!剑灵像模像样地喝了一口茶水,气势顿时一收,阿莲感觉松了一口气时,但小屁孩的下一个动作差点让她苦胆破裂。
“出来吧!先让你洗个澡,一身尽是铜臭气啊!”剑灵抬手虚空一抓,一个缩小版的美人被他抓出来放在杯子里,自言自语鄙视说,“我那主人也太贪婪了,说是差我来取东西,还不是要多拿些,跟着他没哈前途啊!”
阿莲顿时就呆住了:“这是——”那杯子里就是她的魂魄,而她本人却看得清清楚楚,完全感觉不到。
“哦!人的三魂七魄,三魂实乃天魂、地魂和人魂,七魄就是七情精魄。天魂在人身却不属于人心,由上天掌控,地魂主你今生之命运,人魂是由自身血肉温养,你的人魂是鬼魂,七情六欲太过复杂,所以染上太多的铜臭气,如果今天不给你洗洗,它日恐怕要遭罪啊!”剑灵一副悲天悯人的神棍样。
他这一唠叨,阿莲那有往日的风姿与妖娆,如同木偶呼来喝去,用了十数个储物袋把奇货居洗劫一空,临走之时顺手拿走了一把不起眼的黑色龙椅。
剑灵是器灵,它看上的东西就没有差的,黑色龙椅是宝物。
枉死酒楼与奇货居在一条街上,午时刚过,剑灵演化的老者手端清茶就从奇货居走了出来,他边走边饮,阿莲提着十来个储物袋紧紧跟在后面。
二人身后三四十步的距离,雷天手里拿着一本书边走边看,他的身后又有三个年青人紧紧跟随,只是这三个人眼神警惕。三个警惕青年的背后,又有一个滑稽青年,这个家伙更是吊儿郎当,走路没个正行,嘴里叨着根野草,晃过来晃过去。
无人在意这些细节,几个人似乎各不相干,但他们竟然是同一个方向,枉死城的南门。
“快去看啊!奇货居被人打劫了。”
“这不是找死吗?在枉死城打劫奇货居,活得不耐烦了!”
一时之间,枉死城吵翻了天,有人吃了豹子胆,敢打劫奇货居。
虚空中一群劲装汉子飞过,霎时气血升腾,庞大的气息威压让街上的人们喘不过气来。
“枉城主的血影卫去了奇货居,这下有好戏看了。”有人幸灾乐祸。
这奇货居可是枉死城的,里面的奇珍异宝价值连城,各类丹药堆积如山,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打劫奇货居?
枉死城主非常震怒,几大长老从城主府杀出。
小屁孩搞这么大的动静,雷天哭笑不得,一个头两个大,这家伙把枉死城彻底搞乱了,想走都走不了啦!
紧紧跟随在雷天身后的三名青年,得知奇货居被人打劫后,有二人相继找了一个店面为遮掩,悄然溜走了。
出得南门向右前行数里,有一个人流码头叫川云渡,数条渔船横卧在水里,船家基本是壮实的中年人。雷天选了一条靠前的大木船,掌舵的是一个黑壮大汉,一个半大孩童正在收揽绳,船家号子洪亮准备起锚远航。
这时,一个威严的声音破空传来:“停下待查。”
随声望去,船上渡客莫不露出惧怕之色,那是数十个面色阴沉的劲装汉子,一个个向码头奔来。
渡客中有人低声嘟嚷:“枉死城的血影卫,他们来干什么?”
聚灵期第二层中级,还有数个巅峰,有一个大圆满之境,雷天暗运合魂术默查,感觉真正的血影卫比传言更甚。
船家赶紧系好绳索,点头哈腰地递上数个银币。
一个高大的黑脸汉子喝道:“所有人都下船来,待我们检查之后才能离开。”
船客多数是凡人,少数几个鬼修,见到血影卫那敢说个不字。雷天随着船客上岸站好,数个血影卫开始逐一搜身检查。女人的香囊男人的钱袋,无一逃脱查验,当然是金币以及值钱的物品悉数被人扣压,充当证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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