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般大的动静,骑在易莜笙身上的男子同是一愣,易莜笙趁这个空挡,曲腿猛踢了男子一下,再把使出全力他推开,踉跄着滚下沙发。
外面已经开始有了撞门声,好些舞女也开始有所反抗,易莜笙已经力气耗尽,下地就再没有什么力气站起,只是神色慌乱的看着那个男子,摇头期望他不要靠近!
而这时,房门终于被从外撞开,一群衣着不凡的中年女子即刻涌来,冲到自家男人面前就是一顿责骂外加对那些个舞女的拳打脚踢。
跑到易莜笙面前的是一个微胖的火辣女人,看了自己男人一眼后,直接甩了易莜笙一巴掌,大骂:“贱人,居然勾引我先生!”
易莜笙本就被吓得不轻,这一巴掌打得她更是晕头转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那个女人的动静又大,扯着她的头皮就往房外拖,好让整个舞池的人都看见她是何等下贱!
那些个舞女多是二十左右的妙龄女子,如何是中年泼妇的对手,一时之间满屋子都成了正室教训小三的战场,也有几个脾气火爆的舞女和那些中年女人对骂,比如易莜笙!
她在被那女人拖动的那一刻清醒过来,也顾不上身上衣衫不整,爬起来就道:“勾引?我还要告你先生强.暴呢!”话落才去捡起碎衣裙,裹住关键位置。
她的声音很大,其余舞女听到了也跟着附和,可是那些中年女人不会听啊,一门心思就说她们是狐狸精,只知道勾引男人!骂出口的话更是污言秽语,难以入耳。
这上边的动静很快就吸引来了楼下的客人,看热闹的,一起挑事的,应有尽有,任凭百乐门的人如何阻拦,都无济于事。
房间战况愈演愈烈,纠缠着易莜笙那个中年女人再次上了手,眼看着就和她扭打在一块,然而就在她要伸腿给易莜笙一脚的时候,华凌儿从围观人群中挤出来,抱着易莜笙转身,生生替她挨了那一脚。
易莜笙错愕回头,忙着问她没事儿吧,她中伤在小腿部,不禁弯曲了一下,但还是摇了摇头,并且十分镇定的对外面维持秩序的服务员大喊:“还不赶快派人去把巫老板找回来,还有,也把孔少帅找来!”
听到最后,那个死缠着易莜笙不放的中年女人终于有了点儿忌惮,只是一个劲儿的骂,再没出手的打算了。
易莜笙因此对华凌儿又高看了一眼。
巫山岳出去应酬了,孔岚枉比他先来一步,见到这片混乱情况,眉心不由大皱,命手下拨开人群,冲进去找易莜笙。
当时的易莜笙身上只裹了件华凌儿的披肩,由华凌儿陪着站在一旁,而那中年女子还在骂她不要脸,裙下之臣不计其数。
孔岚枉跑上来的一路已经听说了相关事宜,这会儿火气都快窜上天了,冲过去就猛扇了那中年女人一巴掌,力气大得那女人直接偏倒在了地上,只此一下,房间中就立马安静下来,全部看向这边。
孔岚枉再没看那女人一眼,脱去外套裹住易莜笙,柔声问她还好吧。
易莜笙已经无力微笑,只是点了点头。
孔岚枉心疼的抚摸了一下她的脸,直接把她打横抱起,临走前示意纪逍林一定要给那些个欺负女人的男子好看,还有那群泼妇,一个也不要放过!
回去的一路,孔岚枉都是把她紧紧的护在怀中,一句话也没有多问,反而是她有些绷不住了,这一夜所受的委屈和伤痛都在这时化为不绝泪水,如散珠般,止不住的往下落。
孔岚枉闻此把她抱得更紧,任她在怀中发泄。
这晚回小洋楼的轿车开了好久,来来回回在路上转了好几个圈,易莜笙知道这是他有意而为的,她这幅鬼样子,要是这么早回去,易母看见了会担心的。
所以等他们回到小洋楼的时候已经后半夜了,孔岚枉轻声把她抱去卧房,帮她洗澡,帮她换衣,活脱脱的把她当成了个小孩子。
她全程目光紧闭,不敢看孔岚枉,没脸!
她明明感觉到了满身上下都是疲倦,但是一沾到床,她却是怎么都睡不着,脑中回荡的全是今晚的情景,如纠缠不休的恶梦般,折磨着她的身心。
孔岚枉把她搂在怀中,抚着她的额头,轻声道:“都过去了,现在我在你身边,你再也不用害怕。”
易莜笙眼角有所湿润,滑出一颗晶莹的泪珠,孔岚枉附身想要替她吻干,却在嘴唇触及她皮肤的那一瞬,被她躲开了!
她心有余悸,她对如此亲密之举还在害怕!
孔岚枉心里酸涩无比,只能把她抱得更紧,温暖的怀抱倒是让她安心不少。
如此难熬的一夜终于过去,第二天一大早巫山岳就来了,易莜笙当时还在搂上,听到动静后就跑了下去,她知道巫山岳一定是带着信息来的,她才不相信昨晚一群阔太太突然来捉奸会是巧合!
果真,她跑下去的时候正好听到巫山岳在对孔岚枉说:“调查过了,那群太太昨晚正好聚在一起,那家的女主人接了个电话,听说她们的男人在百乐门,就全部赶了过来。”
“这也太凑巧了吧,她们全部聚在了一个朋友家,她们的男人又都出现在了百乐门。”易莜笙边走过去边道。
孔岚枉和巫山岳闻声都看了过去,眼中皆是关心,然而她却说:“我没事了,你们不用这样看着我。”
孔岚枉这才放心些,说着其他:“小笙说得没错,会不会有谁在背后推波助澜?”
巫山岳从易莜笙那里收回目光,摇了摇头,“暂时没查到,他们都说是一时兴起。”
如此,便是一个死胡同!
几个人都沉默了,最后还是巫山岳又道:“莜笙,昨晚的事太多人围观了,对你影响定是不小,今晚的独唱会就免了,我怕到时候再出什么岔子。”
孔岚枉之意也是如此,对着易莜笙点了点头,易莜笙思虑之下只得答应。
巫山岳走后,易莜笙就不太愿意和孔岚枉单独待在一个房间,转身就想上楼,孔岚枉却从后抱住了她,“你不必觉得对不起我,这事儿你也是受害者。”
易莜笙抿着嘴没说话,这的确成了扎在她心中的一根刺,昨晚差一点点,差一点点就……
两人就那样僵持了好久,直到易母下来,孔岚枉才放开她,她在易母面前又像个没事儿人样,如旧嬉笑怒骂。
只是这日沪都疯言疯语又起,即将嫁入帅府的舞国皇后差点儿被别的男人碰了身子,这种爆炸性的新闻迅速的成了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并且越传越不像样子,有人直接说是她主动去勾引,已经不贞不洁!
易莜笙整日都待在家里,本是不晓这些的,直到下午华凌儿来探望,无意间提了两句,她的脸色立马就变了。
华凌儿接着又说:“流言止于智者,少帅都相信你,你就不必担心了。”
易莜笙嘴角抽抽,已经扯不出一个笑容了,“他相信,他的家人会相信吗?”
华凌儿不敢接她的这个话题,陪她一起沉思好久后感慨起其他:“只是可惜了易姐的独唱会,准备了那么久,就这样泡汤了。”
易莜笙叹了口气,“是啊,姐妹们还排练了那么久的舞,就因为我都不能上台了。”
后来她又问到了昨晚和她一起进包厢的几个小舞女的情况,华凌儿说她们可是实实在在受了侵犯,打击不小,好在身为舞女对这种事看得稍微淡点儿,不至于寻死觅活。
易莜笙心情沉闷,但转念一想,活着总比死了强!
从华凌儿走后,一直到黄昏,她都呆呆的坐在花厅,那毫无神彩的样子,花草都显得比她有活力,孔岚枉去看过几次,越看心越梗。
易莜笙也不知道自己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一团,什么都有,只是不管那些过往是酸的甜的苦的,在她脸上都看不出任何波澜,仿若一潭死水一般。
直至夕阳西下,太阳的最后一缕阳光染红了天际,暖红的光线映射在她的侧脸,她才回过头,视线与夕阳齐平。
这时,不远处涌来一群妙龄女子,穿红戴绿地跑来,口中喊着:“易姐。”
易莜笙惊讶了,那不是百乐门的舞女吗,怎么全跑到她的小洋楼来了?
当那群舞女跑到花厅外,她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起身走过去问:“你们怎么来了?”
那人笑说:“少帅找我们来的,说是在这里陪易姐开完独唱会!”
那些个舞女能来这里,都显得很兴奋,易莜笙透过她们那一张张笑脸看向远处,一身长衫的孔岚枉正在夕阳下看着她,目光含情,如常的温暖。
易莜笙先叫那些姐妹随便逛逛,再奔向孔岚枉,仰头问道:“怎么想起在这里那个独唱会了?”
孔岚枉温和笑着:“下午不小心听到你和华凌儿的对话,感觉你挺惋惜那个独唱会的,便想了这个法子让它顺利进行吧。”
易莜笙终于扬起了笑容,开口想说什么,孔岚枉的食指已经落在了她嘴上,“不用对我说谢谢。”
易莜笙笑着点头,挽着他的手往回走,一进客厅才发现,这里早就被布置成了一个小型舞厅,孔岚枉还请来了好些客人,云寒,巫山岳他们都在。
还有江封年,这可是自他上次来小洋楼打了孔岚枉后再度踏入,他已经跟个没事儿人似的,如旧说说笑笑。
另一边的白香,本来正和其余姐妹说着笑,一见到易莜笙就凑了过来说:“就你的面子最大,人家百乐门的人都因为你到这儿来了,巫老板可是破天荒的让百乐门歇业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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