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逼婚:少帅你犯规

第七十五章 痛心

    
    易莜笙并没有走出大门,只是隔着铁栏杆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潘锦绣嘴角勾勾,反而又没有了要说的意思,只道:“这里人多嘴杂,和我上车谈吧。”
    话落就转身钻入车内,易莜笙心下迟疑,不知道潘锦绣又在搞什么鬼。
    连珠打完电话跑出来,立马就把她拉住:“小姐,这潘小姐一看就没安什么好心,你可别上了她的当啊!”
    易莜笙的目光一直落在车窗上,看着潘锦绣嘴角扬起轻蔑的弧度,有一种感觉在驱使着她,她一定要去听潘锦绣说!
    连珠最终也没能阻止她,她上车后,潘锦绣就叫司机把车开到郊外,下车步行时,潘锦绣才道:“听说你有个抽大烟的父亲?”
    易莜笙没说话,不知道她话里的意思,听她继续道:“去年你决定重返沪都,就是为了给你娘治病,而你娘旧病复发又是和你那个爹有关,你可想过为何时隔那么些年,你那爹突然找到了你们吗?”
    易莜笙心头已经开始在堆石头,凝着眉看向她,她笑了笑,说:“我好心替你查了,是岚枉,自他想起一切后,他就开始在寻找你的踪影,花了几个月的时间把你找到,又去找了你那个烟鬼父亲,引着他,找到你们母女俩,靠他把你们逼回沪都!”
    易莜笙怔住了,脚步都跟着停了下来,不可思议地看着潘锦绣,“你在胡说八道!”
    潘锦绣尤自笑着:“这可是帅府的丫鬟珍珠听到点儿岚枉和纪逍林的对话后告诉我的,我也是花了好大功夫才查到,你那个烟鬼父亲也承认了,要不要我带你去问问他?”
    易莜笙还是不敢相信,摇着脑袋道:“不……不……不会的,他没那么狠……”
    说到最后,话音越发微弱,这完全连自己都骗不了,昔年被她用一出美人计伤过的孔岚枉早就大变了个人,狠辣什么的,于他而言不过是家常便饭!
    潘锦绣看着她节节败退的样子就觉得大快人心,还在往她伤口上撒盐:“对了,还有件事我很奇怪,你去年回来后不是也有打算离开吗?最后是怎么没走的来着?”
    这话无疑此地无银三百两!易莜笙当时下定决心不离开了,无非还是因为那个烟鬼爹!
    易莜笙已经不敢再去想了,那些细思极恐的东西压得她喘不过气,眼前的潘锦绣于她而言更想妖魔鬼怪,她大退了几步就转身逃跑!
    她要回城去!她要去找那个人问清楚!
    潘锦绣把她带得很远,等她跑到城门的时候已经不知道是多少个小时以后了,她只感觉双腿已经没了力气,勉强还能走,无非是为了那口气!
    她跌跌撞撞的在街上前行,没多久,前方突然冒出来一队军人,为首的看见她就快速冲过来,接住她疲倦的身子,轻唤:“小笙,小笙!”
    熟悉的称呼,熟悉的声音,让易莜笙顿时打了个激灵,凝聚眸光看清眼前确实是孔岚枉后,猛的攥紧他的衣袖问:“是不是你?那个恶魔几次三番的来找上我们母女,是不是都是你干的!”
    这一嗓子喊得四周都静默了,孔岚枉感觉自己的心跳都慢了半拍,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沉默好久后,点了点头。
    易莜笙直接愣住了,一路上她还在想其间会不会有什么误会,是不是又是潘锦绣的阴谋,可是在这一刻,那些所有替孔岚枉辩护的猜想都成了笑话!
    她阴阴冷冷笑了起来,好似一朵开在忘川河畔的曼珠沙华,绝美却是异常凄凉。
    她试图从孔岚枉的怀抱中挣脱出来,孔岚枉却把她抱得更紧,神色悲痛地说:“小笙,我知道我解释无力,但是当时……当时……”
    他没有说下去,他当时的确很自私,很不择手段,他一心只想让她回到沪都,一心只想让她留在沪都,为此,便是什么都不顾了!
    易莜笙情绪很是激动,明知挣扎无用,还是不停挥动膀子,嘶喊:“你知不道就是因为你那个行为害我娘病情加重,若我们一直安安静静的生活在乡下,她现在也不可能变成这样!我知道你当时很恨我,你怎么对待我没关系,可是你却伤害了我最亲的人!”
    孔岚枉知道现在再多的言语都无济于事,事情已经发生了,不可逆转,他任由易莜笙继续发泄:“你知道我最恨别人骗我,你也说过有事不会瞒着我,不会欺我,我好不容易愿意再相信一次承诺,你就是这样催磨我最后一丝信任的!”
    说着说着泪珠就如雨水一般坠落,没完没了,孔岚枉把她抱得很紧,告诉她:“我本来是打算要告诉你的,我想等伯母的病情稳定一些,你的精力好转起来就告诉你的。”可是一切都已经晚了……
    现在的易莜笙哪里还听得进去这些,气愤之下直接上了口,朝着孔岚枉的肩膀狠狠地咬了下去,她当真用了死力,咬得面红耳赤,连一旁的戍卫看了都有心来阻止,可孔岚枉压根就似不在乎,咬着牙关一声都没吭。
    易莜笙最后被他强硬地带回了小洋楼,连珠已经急坏了,看她仍旧激动得在孔岚枉怀中挣扎的样子,忙着来问她怎么了?
    没人回答她,孔岚枉只把易莜笙放在了客厅,她一下地就开始砸东西,件件朝着孔岚枉的脚下丢,有块碎瓷片弹起,还把伤了他的手。
    “放我走!”易莜笙现在只想逃离这里,逃离他!
    孔岚枉手背已经在滴血,连珠想去找纱布来帮他包扎,他直接忽视,只定定的看着易莜笙:“除了这一点,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易莜笙怒火熊熊而起,灼伤一屋子的人,包括她,也被伤得面目全非,噼里啪啦继续砸着东西,包括去岁新春孔岚枉送她的唱片机也不得幸免。
    当那个唱片机碎在孔岚枉脚下时,两个人都怔忡了,曾几多日,两人在那个机器传出的悠扬歌声中翩翩起舞,如今这碎得四分五裂,仿若那些美好也跟着碎了,裂痕斑斑,一触即痛!
    易莜笙眼角湿润得跑上了楼,把自己关在卧房中。
    一直到晚上,敲了不知道多少次门,也没反应后,孔岚枉命人把门撞开。
    当时她还是蜷缩在墙角,目光呆滞的不知道在想什么,孔岚枉看之心痛,想去把她抱去,她却把膀子一挥,厉声道:“别碰我!”
    孔岚枉神色黯然,没说什么,只去连珠手里接过一碗粥,刚想去喂她,就被她打开,滚烫的一碗全部洒在了孔岚枉手上,刚好还是那只缠了纱布的,连珠都叫了起来,忙说:“少帅,我快带你去清洗一下,重新包扎吧。”
    孔岚枉跟没听见似的,起身俯视着易莜笙,平静道:“你生我的气,何必和自己过不去,你可别忘了,伯母还在医院躺着,医生下午找我聊了,情况不是很好,你要是饿死了,她怎么办!”
    提到母亲,易莜笙才突然来了些精神,速的站了起来,调头就想往外面冲,孔岚枉拦住她问她干什么,她愤愤地说:“我要去医院!”
    “你这个样子去医院,是想让伯母的病情加重吗!”孔岚枉提高了分贝提醒她。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衣衫褴褛,并且蓬头垢面,的确不适合去见母亲。
    在她还在愣神的时候,孔岚枉已经把她拽去桌案前坐定,再叫连珠去端了碗粥来,说:“你先把饭吃了,休息一下,明天再去医院。”
    易莜笙置若罔闻,喝了粥就快速收拾了一下,一心只想往医院冲。
    孔岚枉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得跟上,等他们到达医院时,易母早就歇下了,易莜笙就那样趴在她床边,无声的留着泪。
    孔岚枉压根就不敢进病房,他知道易莜笙此刻最不想和他待在同一屋檐下,就一直守在走廊,眉头锁紧地望着墨黑的夜空。
    许久后,纪逍林来了,说:“已经查到了,是珍珠给潘小姐提供了线索。”
    孔岚枉轻吐了口气,扬扬手,示意纪逍林去处理了,这等下人他可不会放过。
    “那潘小姐哪儿,少帅打算就这样算了?”纪逍林问。
    孔岚枉提此就是一肚子火,只是现在还不是发作的时候,“她敢这样明着挑明,无非就是仗着我爹娘喜欢她,我也不会真把她怎么样,只是世间事事都是因果相承,今日所做,来日必会有她受的!”
    易母第二天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易莜笙眼圈红红的,忙问她怎么了。
    易莜笙只是挤出一个笑脸,说风迷了眼睛,然后就去办公室找医生了解母亲的病情了。
    一上午都没有看到孔岚枉,可是他安排在医院里的人可不少,易莜笙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盯得牢牢的。
    午后不久,江封年来看易母,同是发现了易莜笙的不对劲,偷偷问她是不是因为易母的病情糟心的,她支支吾吾含糊过去,然后就问:“你以前吹牛说你的朋友遍布各行各业,有在报社工作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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