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出乎意料的顺利,我虽然让马脸传回去消息说我们安排地方请这个老刘头吃饭,但是这个老刘头似乎对吴家非常的恭敬,他一定要亲自安排地方给吴家的人接风洗尘,也算是略尽地主之谊,等马脸再给我回电话的时候老刘头已经安排好了地方,还说他已经在那边等我们。
我最近虽然尽跟这些人打交道,但是我绝对算不得是他们玄学圈子里的人,之前听我三叔说这吴家是绝对不能招惹的时候我心里其实还纳闷儿,不就是一个会看相的家族吗?真的有那么厉害?这次老刘头的热情让我对吴家有了更加清晰的认识,所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玄门之中分为很多流派,但是起码相术这一方面吴家应该是头名的地位,看来任何行业没有高下之分,只要往精了去做就能得到不一样的收获,古人诚不欺我也。
我们下榻的酒店本身就处在繁华的市中心,老刘头安排的地方离我们也不算太远,在酒店里简单的商量了一下我们就准备去赴宴,商量的东西其实也没有什么意义,现在看来老刘头对吴家非常熟悉,吴小花在吴家地位有些超然,是因为他们的这一支是族长的嫡系,上上任家主吴一斗是她亲爷爷,现在的吴家家主吴世成则是她的父亲,所以吴家上下对她这个大小姐非常的恭敬,但是对于家族中的一些事情吴小花并不是非常的熟悉,她可以肯定吴家跟这个刘老头渊源不深,但是却不确定吴家跟这个昆明的刘老头到底关系在什么程度,刘家要只是吴家的“粉丝”那还好办,万一有联系,他给吴家的长辈通报一下这件事的话,那自然会有很多麻烦。虽然我感觉吴家的那些长辈应该清楚这个姐弟俩这一次的离家出走所为何事,但是吴小花却不这么认为,她说如果族中的长辈知道的话早就派人把他们抓回去了,对此我也不置可否,因为我不知道双眼皮是玉中人这件事在吴家到底代表着什么。
不过她的担心注定是没有什么用的,毕竟不管是什么情况这个刘老头我们是绝对不能不见,这是唯一一个可以打破局面的突破口,我们只能赌这刘老头只是听说过吴家的名头但是不熟,所以在去饭店的车上,吴小花一直忐忑不安,等我们到了酒店之后,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头早已等在了酒店的门口。并非是每一个玄学中人都像胖子那么不修边幅看起来像是个二流子,我只是看了一眼便知道这个老头应该就是昆明的算命大师老刘头,他的打扮气度还有长相看起来比胖子不知道高级多少,一看就是那种仙风道骨的人物。
看到我们过来,老刘头带着一个中年人迎了过来,他笑着抱了抱拳道:“想必三位就是吴家的小友吧。”
吴小花不管在车上表现的如何,一到正事就表现出了她吴家大小姐的气度和涵养,她微微的一笑道:“刘爷爷你好,我是吴小花,这是我堂弟吴雁回,至于这位,则是洛阳陈家的大少爷陈小天。”
老头看了看我,略微一愣,似乎是在思索着洛阳陈家是个什么来头,不过人老成精,老头也只是稍微的停顿了一下道:“楼上已经略备薄酒,也算是给几位小友接风洗尘了。”
老刘头设宴款待,自然跟马脸不能比,楼上的包间装修异常的豪华,桌子也大,酒菜早已上满,在简单的客套和碰杯之后,吴小花举起酒杯道:“刘爷爷,这次来昆明之前,家父交代过来了昆明一定要去府上拜会刘爷爷您。结果来了几日之后一直因为琐事耽误,这杯酒就当是赔罪了。”
我一听吴小花的话就知道她要开始试探刘家跟吴家的关系到底怎么样了,实际上在这个饭桌上我也只是一个配角,就低下头默默的吃着菜,悄悄的留言分析着吴小花跟老刘头的对话。
吴小花这么说之后,老刘头赶紧举起酒杯道:“小友客气了,想不到吴家家主急性这般的好,二十年前只是一面之缘,竟然还记得刘某,如此想来,刘某也是受宠若惊。”
我一听这个,悄悄的跟吴小花对视了一眼,看的出来她眼中的喜悦,看来这个刘老头跟吴家只是一面之缘,而且还是二十年前的一面之缘,一想到这个我也是窃喜,二十年前,可不就是吴家的几个人从云南把双眼皮带回去的时间吗?
吴小花轻笑道:“刘爷爷,吴家远在天津,平日也并不经常出门,我很好奇您跟我父亲是怎么认识的?”
“令尊没有对你说起过吗?”老刘头道,不过他随即道:“也是,吴家声名显赫,看相之术享誉天下,定然访客不绝,自然不会把一件事给记在心里,是这样的,二十年前,腾冲的王千云老爷子为孙子摆满月酒,王家从道光年间就开始做玉石生意,家族生意已经传承百年,王家虽然家境显赫,奈何却香火不旺人丁单薄,王家几代都是单传,到了王千云儿子王中月这边更是差点绝后,王中月四十多岁才得一子,在王家自然是万千宠爱于一身,王千云得了贤孙,心中更是高兴,借着摆满月酒之际,请了一些玄门中人过去,那时候老朽在本地略有小名,有幸被邀王家吃酒,实际上也是为王家的男丁堪点八字,也就是那一次我与令尊有了一面之缘,那一次你们吴家有三个人来,应王千云所邀请,给吴家的男丁相面相骨。”
我听了这话之后心里瞬间乐开了花,我她娘的简直就是一个天才,如此轻松的就得到了我们之前无法得到的情报!虽然说我们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东西这顿饭吃到现在也可以结束了,不过能在这里得到更多的情报也是极好的,我也不得不感叹这个王千云老头真的是迷亲,孙子才一个月大,竟然花这么大的阵势给自己的孙子算命看相?要是得了好结果还好,要是结果不好的话,莫不成还丢粪坑里淹死不成?
吴小花笑着道:“这个王老爷子还真的是挺有意思,不过不知道外面如何,我吴家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不为白头望生死,不为少年看前程,吴家人自古以来也都坚持着这个规矩,那一次更是我父亲亲自带队,应该不会为王家的那个小少爷看什么吧?”
刘老爷子道:“你有所不知,这个王千云他本身对风水玄学深信不疑,自然也知道为一个婴儿断八字阴阳面相命理其实并非是什么好事,自古便有命越看越薄的说法,所以那一次王千云定了一个规矩,我们对他这个孙子的所有看法都装在信封之中,信封封存,等到他这个孙子二十三岁那一年在打开。因为这个,当时很多人都很犯难,小友应该知道,算命一说,需要先天后天结合,包括看相,一个人之前的相貌极好,但是要是因故毁容,或者是现在年轻人流行的整容,命格和运势自然会发生变化,哪里能凭满月婴儿的相貌就可定二十三岁之时的前程?当时王家请过去的人,都是多少有名气的人,更别说吴家的显赫了,这一行最讲究的便是名气,若是说得准了还好,万一当时说的跟二十三年后的王小少爷南辕北辙,那岂不是自砸招牌?但是王千云老爷子那一次给的价钱实在是太高了,大家最后也都留下了命运的批解。”
“真有意思,那我父亲他们也留了吗?”吴小花问道。
“当时吴家可是玄门中的代表人物,大家看吴家留了,这才放心留下。说来惭愧,当年我所留下的,无非是一些无关痛痒奉承的话语。”刘老爷子笑道。
“那王家的少爷现在怎么样?”我忍不住插嘴问道。
“一个寻常的纨绔子弟罢了。”刘老爷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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