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肯定不会信狗子老头的这句话,他的这句话可以这样理解:“铁面生活在我们每个人的心里。”
不过我却也感觉到他对铁面生深深的畏惧,这也说明了铁面生这个人的可怕,七门徒是他的徒弟不假,他给了七门徒活命的机会,却让自己的七个徒弟自相残杀,这七个徒弟为了铁面生留下的东西纠缠百年,对于恩师铁面生,七门徒和他的后人心中其实又是畏惧的。
铁面生绝对是死了,没有人能活这么久,这一点我非常肯定。如果他能几百年都不死,那就不是用可怕能形容的了。
从狗子老头那里出来之后,我心里依旧是十分的纠结,我仿若是陷入了一个大大的泥潭,我前一脚从这个泥潭里出来,后一步就依旧是身陷沼泽之中,等我回到了住所的时候,吴小花和王破军也围了上来,王破军哭丧着脸道:“哥哥,这一次你千万别来个不能说,小花姐姐现在怀疑是我搞丢了他弟弟,在找我算账呢,你一定要给我清白。”
有了狗子老头的话,我看这个王破军也顺眼了很多,就算这个小家伙会有点私心,其实在本质上我们都一样,至于私心的方面,吴小花会有,我也有,我不可能对他有过分的要求,我就把王破军和吴小花叫到了我房间里,之后把我从狗子老头那边听来的部分内容告诉了他们,说完之后,我们三个人面面相觑,最后三个人竟然同时的发出无奈的苦笑。
狗子老头的这些话,无疑在无形之中打破了我们之间的一些隔阂,让我们这三个年轻人站在了一条战线上,这可以说是意外的收获,也是唯一让我欣慰的一点,因为我本身不是一个阴谋论者,我也不想每天都在怀疑着身边的同伴。不过有些话我却也不能对王破军无限的坦诚,在说完关于七门徒的内容之后,我把吴小花单独的留在了房间里,王破军对此非常不满,他在临走前大力的摔上门,道:“一对狗男女!”
“狗子老头亲眼见过一个戴着铁面具疑似铁面生的人,跟双眼皮长的一模一样,他在昨晚没有对我说实话,我想也正是这个让双眼皮无法接受。”我道。
吴小花没有惊呼,反而是非常平静的拢了拢头发,道:“你感觉这个老头可信吗?”
“可信。”我道。
吴小花抬头看着我,她忽然对我冲了过来抱住了我,然后一双红唇对着我就印了过来,我不知道她为何会忽然有这样的举动,但是我能感觉到她的紧绷,她的疯狂或许就是她压抑的释放。
我的压力不大吗?
大!
而且我会放过这个再次主动过来的丫头吗?
不会!
我顺势的抱紧了她。
两个人就这样唇齿纠缠到了一起,她的香甜与芬芳让我迷失自我,她的香气让我忘却一切的烦恼,女人真的是男人最好的调节剂,特别是一个有意思的女人。
在这一刻,我忽然觉得,我们两个的拥抱和接吻,其实没有任何的情欲成分在里面,有的只是两个被这件事搞的焦头烂额的年轻人别样的释放。
许久之后,我们俩分开,吴小花双脸羞红的整理了一下刚才被我乱摸之后稍微凌乱的衣服,我也是局促不安又热血沸腾的坐在床边上。她抽出我的烟盒点了一根烟,道:“还记得之前我们说过的,雁回在那个玉中的时候身上穿的衣服吗?”
“恩。”我点头道,当时吴小花说,这是她不能对我说的秘密。
“我们吴家,女孩儿不能进祠堂,我小时候特别淘气就像个男孩子一样,加上我爸的关系,我偷偷的溜进去过几次,后来发现之后,也只是毒打一顿,在祠堂之上有一个单独的一层,上着一把铜锁,那是我们吴家的禁地,除了族长之外没有人可以进去,那把铜锁的钥匙只有我爸有。”吴小花道。
“不是吧,这你也溜进去了?”我惊道。
她点了点头道:“我是那种有了好奇心如果不知道真相就决不罢休的人,我妈一直都说我肯定是投错了胎才变成了女孩子,我既然知道了那个单独楼层的存在,就一定要想办法知道那个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直到有一天,我又偷偷的溜进了祠堂里面,我站在那个房间之前,研究怎么打开那个铜锁,我忽然听到了在那个屋子里面有人叫我的名字,是一个女人,声音很温柔,她叫我,小花,小花。我当时就吓坏了,以为被人发现了我偷窥的秘密,快速的跑下了楼。”
“我开始在祠堂外面观察我爸,观察进出祠堂的每一个吴家的人,我发现那个阁楼我爸一个月会上去一次,每一次进去之后就会待上几个小时然后出来,除此之外有人去祠堂祭奠,却没有人敢上三楼去,更没有人给三楼送饭。”吴小花道。
“你爸是不是每次出来都扶着腰满脸的疲惫?他不会是在里面养了一个情妇吧?”我道。
她瞪了我一眼道:“有不需要吃饭喝水洗澡的情妇吗?不过当时年幼的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当时特别的恨我爸,我感觉他做了对不起我妈的事情,而且在知道那个声音的主人是个狐狸精之后,我反而不害怕了,我再次的偷偷的上了阁楼,我对那个女人说让她离开我爸,我非常天真的对她宣告我对我爸的主权,结果那个女人一直在笑,她告诉我,如果想让她走就去拿钥匙,只有拿了钥匙打开门她才能离开。之后,我便千辛万苦的想要偷我爸的钥匙,可是钥匙就在我爸的腰上,他每天都贴身带着,我根本就没有机会。”
“后来,我给我爸下了安眠药,偷走了他的钥匙,之后我慌忙的跑到了阁楼上,就在我即将得手的时候,我爸抓住了我的手,原来他早就看破了我的阴谋诡计,我以为我逃不过一场惊天动地的毒打,所以必须先下手为强,我当时就质问他里面的女人是谁,我爸却没有打我,他把我抱了起来,甚至帮我打开了那把铜锁把我领进了屋里,那间屋子里很香,因为我妈的身上就很香,所以我立马就开始搜寻那个女人。”吴小花道。
“你找到了吗?”我问道。
“没有。屋子里没有人,不过我看到在屋子的中间挂着一幅画像,画像上是一个穿着一身奇怪铠甲的人,这个人的脸上戴着一张铁面具,在他的怀里,抱着一只白色的狸猫,这个狸猫有几个尾巴。你不是想知道雁回当时在玉中穿的什么衣服吗?就是那奇怪的铠甲,只不过不是穿在身上,而是在玉中另外放着。”吴小花道,她的脸上写满了惊恐。
“就好像是一个大人,他正在走路,走着走着,他一下子变成了一个三岁的孩子,那成年人的衣服对于他自然是太大了,就自然的脱落了。”吴小花道。
我走过去,抓住了她的手,我能感受到这个女人的紧张,实际上我的心里也在砰砰乱跳。
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要表达什么,因为我觉得,这一切超脱了我想象的范畴之内。
“我明明听到了女人的声音,但是屋子里却找不到人,最后,我终于发现,那个女人就在那副画上,在那只猫的眼睛里,她在对我笑,还有屋子里的香味,当我长大后我无法忘记那种味道,但是任凭我怎么找,我却再也找不到那属于屋子中的特别香味。”吴小花道。
“你那时候多大?”我问道。
“十三岁。”她低声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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