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你不会是看我年纪小,和我说着好玩儿的吧?”
白玉的声音不小,谭庆阳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听到白玉的话后也不恼,摇着头轻笑了两声:“女娃娃,你也不用对我用激将法,你要是能做出来,我二话不说应下你这事,你做不出来你就是说破了天我也不会应,这乞丐做的多好的,多自在。”
原本白玉还真是准备用激将法的,但见这老乞丐这么说,不用耸了耸肩:“是是是,你最自在,现在走吧,你总不能要吃我做的十道八道菜不跟着我走吧。”
“不用了,你给我在中午之前送过来,我就跟你走。”
谭庆阳闻言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他可不相信白玉能做出来。
对此,白玉不置可否起身看了他一眼,有些不放心的说道:“那你在这里可不要跑了啊。”
这好不容易找着了人,这要是冷不丁的跑了,她上哪儿找人去啊,还等着她开工呢。
谭庆阳见白玉一副怕他跑了的样子,不由抽了抽嘴角:“走走走,赶紧走,我要跑早跑了。”
白玉闻言,想想也是,最后起身回家去了。
在回去的路上,白玉买了不少菜回去,原本是想买条鱼来着,最后见着买水货的,里面有不少虾和螃蟹,见状,白玉只觉得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二话没说将虾和螃蟹买了回去。
回家就开始准备吃食来了,薛紫衣原本被薛寒雨拘着认字,见白玉开火做饭,顿时也不认字了,二话不说就往厨房去了。
谭庆阳年纪大了,也不知道在街头当乞丐当了多久来了,总归肠胃应该不是很好了,原本还想着做点川菜的白玉,想了想,最后还是放弃了。
做川菜什么时候都可以,酒楼开起来了,什么菜不可以做,这会儿做,要是把人吃出个好歹来可怎么办。
这样想着,白玉最后还是放弃了了做川菜的想法,做了一些味道比较清单鲜美的菜。
思索间,白玉看了一旁的食材,最后拿定了主意,食材有排骨,鱼,鸡,鸭,虾,螃蟹,和青菜,萝卜,蘑菇之类的,不是要十个八个吗?那她就做上十二个出来给他瞧瞧。
这样想着,白玉就让一旁的薛紫衣帮着处理食材,除了虾和螃蟹,其他的都交给她了,这段时间薛紫衣跟着白玉打杂帮忙之类的对处理这些食材,从一开始的生疏,到现在也算是得心应手了。
薛紫衣在处理食材,白玉则做饭去了,原本她就想随便蒸个米饭的,但现在买了虾和螃蟹回来,这东西也不多,做菜压根儿做不出什么来,索性做道蟹粥算了。
榆林镇靠海。码头多,有许多海货,但都是些鱼,那些鱼都是要运走的,在市场上卖的比较少,但都不是很名贵,总归她之前是没钱买的,况且她之前做的饭菜,家常菜,压根儿就用不着那些东西,是以也没有关注过,但从来没见过螃蟹和虾,更别说有没有人吃了,是以,白玉到了这里,还从来没有吃过螃蟹和虾。
要说起来,这两样可真真是她的最爱,要不是这会儿太少,她真恨不得一个人给全吃了。
因着开饭馆,厨房里的家伙什儿还办的都比较齐全,把粥煮在锅上,把虾的虾线挑了,螃蟹洗干净去肺,然后将肉取出来,放在碗里备用。
等白玉把虾和螃蟹处理出来的时候,一旁的薛紫衣这边的鸡,鸭鱼肉之类的东西早就处理好了,火上的粥也已经煮的沸起来,原本的水也呈米汤的白色了,白玉将烧起来的大火,退了一些,转成小火慢慢的熬着。
做好了这些,白玉才将一旁贮备好的姜蒜,切开,将鸡肉里外擦了一遍放到边,把鱼撒上薄薄的一层盐,将油倒入锅里,烧热,等油烧热后,白玉拿着姜蒜又将鸡肉里外擦了一遍,才开始炸鱼。
因着做整只鱼,白玉挑的鱼也不大,不消一会儿就炸的焦黄了,鱼炸好了白玉把鱼放在一边备用,将涂了姜蒜的鸡了起来。
“紫衣,你过来。”
这会儿薛紫衣已经把菜都洗的差不多了,听到白玉的声音连忙跑了过去:“嫂嫂,你叫我,要帮忙吗?”
白玉闻言,摇了摇头:“我准备做白切鸡,你在旁边看着,这鸡做起来可比麻辣鸡丝要讲究,你先看,到时候我再教你做。”
白切鸡看起来,没什么颜色,就跟水煮的一样,但可不是真的就是煮一下,切好蘸酱就就可以了,尤其是在煮鸡的时候,但凡煮不好,那压根儿就不是那个味儿。
薛紫衣一听,白玉这是要叫她做菜啊,顿时双眼骤亮,闪闪发光的看着白玉:“我知道了嫂嫂,我一定会认真看的。”
要说,薛紫衣虽说跟着薛寒雨学认字,对认字她也是喜欢的,但她最喜欢的还是做饭,尤其是看着白玉,分明就比她大不了多少,可只要一出手,什么样的菜都能在她手里变成美食,心里那是崇拜的不得了,是以,学厨才是她的终极目标。
白玉见状莞尔,将鸡放到水里,加火,转头看着薛紫衣:“白切鸡看似简单,因为比较清淡,也没有什么大料,和之前的麻辣鸡丝活着酸辣鸡不一样,可以用辣椒或者大料来提味儿。”
“但白切鸡不行,煮的时候都是用清水,有些人可能不觉得,但有的味觉比较敏感的可能会觉得有肉的腥味,所以得在鸡肉内外涂上姜蒜,然后等它差不多吸收了的样子,再涂一次,今天我时间有点赶,只涂了两次,时间允许的话,可以多涂几次。”
白玉的声音不大,缓缓的,一旁的薛紫衣聚精会神的听着。
说话间的功夫,火上的水已经缓缓的在冒气泡了,等不到多久就会开起来了。
白玉没再说话,而是把目光放在了锅上,手上拿着之前自制的长筷子:“煮鸡的时候要注意,不能煮太久,想这样的子鸡,一般煮十……”白玉原本想说煮十五分钟的,但想到十五分钟,薛紫衣也不知道是多久,可她又不知道这十五分钟在古代是怎么说的。
想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半个时辰的一半,在一半。”
一半再一半?薛紫衣一脸懵逼,良久才反应过来:“嫂嫂说的是半柱香的时间吧?”
啊?:“大概是吧。”
说着,水煮了起来,白玉看着鸡差不多五分钟的样子,然后拿着筷子,将锅里的鸡翻一次,每隔五分钟就会翻一次,因为不知道怎么和薛紫衣说这个五分钟,是以,白玉直接让她自己看着,估计大概是多少时间。
做菜,对白玉来说已经是一种本能了,压根不需要计时,她的身体仿佛有了记忆一般,在做每道菜的时候,她的身体就有种本能的反应,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
不消一会儿功夫,白玉就将鸡从锅里装了起来,放到一旁准备好的冷开水里。
“鸡肉捞起来的时候,还是热的不急着切,这样是散开,可以直接放在一旁等它自己冷却,我放在冷开水里是因为这样可以让鸡肉的皮更滑,肉更好吃。”
说着,顿了顿,转头看着薛紫衣:“鸡肉要冷却,一定要放在冷开水了,不能图方便用冷水,这样的话,容易闹肚子。”
薛紫衣正想着为什么一定要用冷开水,用冷水也一样呢,那急起来的时候,开水没冷可咋办,就听见白玉这么说,顿时点了点头。
“嫂嫂,这冷水,和冷开水不都一样的吗?为啥一定要用冷开水啊,那不是多此一举吗?”
反正都是要冷的,为啥还要烧开起来让它再冷啊。
薛紫衣这算是把白玉给问住了,想了好一会儿,白玉才缓声说道:“冷水里,有一种看不见的虫子,用冷水的话,虫子就容易跑到食物上,然后被吃到肚子里,容易闹肚子。”
白玉是没办法和薛紫衣解释细菌是什么了,最后想了一个比较好懂的说法,原本还站在白玉身边的薛紫衣,在听到白玉的话后,顿时,脸都白了。
那她很多时候都喝的冷水,那不是喝了很多虫子进去??
想到这里,薛紫衣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想吐。
白玉见状不由莞尔:“所以以后喝水,都要喝煮开了的水啊。”
从到这里,白玉喝水都是喝的开水,连带着季临渊也是,薛氏他们一家,喝张寡妇他们来了后,也是喝的开水,他们只知道自己习惯这么喝,所以每天都会烧,反正都有冷开水,自然也喝冷开水了,这是无形中被影响的习惯。
但到底白玉为什么这么喝,他们却是不知道的,这会儿,白玉算是给薛紫衣科普了一下,相信她很快就会传授给其他人。
和薛紫衣说完为什么要喝凉开水后,又冷了一会儿,鸡肉完全冷却后,把鸡拿出来,控干水份,抹上一层油。
“就这样,白切鸡就做好了,等会儿直接切好,调酱就可以了,你先琢磨一道才,接下来你就看着吧。”
说完,白玉就开始忙起来了。
糖醋鱼,红烧肉,土豆焖鸭,红烧狮子头,酸辣土豆丝,红烧豆腐,龙须面,凉拌茼蒿,清炒小白菜,三鲜汤,还有一个土豆饼,在白玉的小手下一一呈现出来。
一旁的薛紫衣站在一旁,看着在灶台边穿梭的白玉,整个人都有些发懵了,她终于知道了,原本厨房里只有一个灶,为什么生生的给嫂嫂改成了几个。
这几个灶台在嫂嫂的运用虾,愣是一点都没有空下,嫂嫂的身影在灶台间来回穿梭,每每停下就能出一道菜出来,看着一道道美食在嫂嫂的手上出来,薛紫衣已经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季临渊和薛寒雨一回来就闻到了阵阵香味儿,跟着他们来的张子恒和郑元生更是一个箭步冲到了厨房,看着厨房的桌子上摆着的菜,口水都差点留了出来。
好多菜,郑元生从认识白玉以来,除了之前季临渊中解元那次,从来没见白玉做过这么多菜,而且除了酸辣土豆丝,清炒小白菜,和三鲜汤,其他菜之前愣是见都没见过,郑元生没见过,一旁的张子恒也有好几道菜没见过,此刻见状哪里还忍得住,伸手就要去抓。
一旁的薛紫衣见他们俩进来,目光就戒备的看着他们,这可是嫂嫂要用的菜,可不能让他们给吃了,是以在他们伸手的那一刻,薛紫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人一巴掌拍在了两人的手上。
“这菜不能吃,吃吧,吃了以后别再想吃到嫂嫂做的菜了。”
两人被这么一拍,正要再接再厉动手的,冷不丁的听到薛紫衣的话,顿时不动了。
“紫衣,嫂嫂这事要做什么啊?”
能看不能吃的张子恒,委屈巴巴的看着薛紫衣。
“做菜啊。”薛紫衣言简意赅。
原本还想从薛紫衣嘴里套点话出来的张子恒,听到薛紫衣的回答后,差点没有一口老血喷了出来,他也知道是在做菜啊,他想知道的是,给谁做菜,这么大的阵仗。
季临渊喝薛寒雨一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面,张子恒欲哭无泪的看着薛紫衣,而一旁的郑元生一双眼睛则是粘在了桌上的菜上,一脸想吃又不敢吃的样子。
而薛紫衣则扳着一张脸,警惕的看着两人。
最后,他们的目光落在了白玉的身上在,只见白玉正一手拿着萝卜,一手拿着一把小刀,聚精会神的雕刻着,随着她一刀一刀的动作,一个动物的模型出来了。
两人在过年的时候,都吃过白玉做的雪花龙须面,是以哪怕只是个雏形,他们也知道白玉此刻到底是要雕什么。
不消一会儿,随着她的动作,一个龙头就被雕了出来,摆在炸好的龙须面前方。
待做好这一切,白玉一抬头就看见站在厨房的季临渊喝薛寒雨,还有可怜巴巴的两人。
“你们来了啊。”
白玉看着几人,笑着说道。
“嗯。”季临渊低低的应了一声。
一旁的郑元生见白玉手里的活儿忙完了,也不盯着菜了,巴巴的盯着白玉。
“玉儿,你做这些东西是用来看的吗?”郑元生想吃啊,可他又不敢,为啥?因为薛紫衣说了,吃了以后就再也别想吃白玉做的菜了。
还不知道白玉到底能做多少菜呢,让他再也不吃了,那不是作孽吗?
“是啊嫂嫂,我觉得好好看,要是能吃一点就好了。”张子恒点头,还十分配合的咽了咽口水。
白玉看着两人的样子,不由抽了抽嘴角,这一老一少,怕是为了吃,啥事儿都能做出来了吧。
“这个不能吃,不过可以吃饭。”
张子恒和郑元生一听,只能吃饭,往火上正煮的浓稠的白米粥看了眼,顿时焉儿菜了,白米粥有啥好吃的啊想吃天天都能吃,他们想吃菜啊。
两人只觉得,一颗心受到了深深的伤害。
季临渊和薛寒雨两人,看着张子恒他们的样子,不由抽了抽嘴角,眼见着白玉正拿着什么东西往那熬粥的灶台边走去,两步走到张子恒的身边,伸手拍了拍张子恒的肩:“你不吃就算了,我吃。”
“可不是,不吃拉倒,还挑食呢,稀的你们吃,你们吃了我们就得少吃一点了。”
薛紫衣闻言瘪了瘪嘴,一副爱吃不吃,不吃拉倒的样子,嫂嫂这粥一直用小火熬着,想着呢,而且材料都还备着呢,怎么可能就是白米粥。
原本还意兴阑珊的两人,听到薛紫衣和季临渊他们这么说,顿时精神抖擞起来。
不对啊,白米粥他们怎么这么稀罕了?
思索间,就闻到阵阵香味飘在厨房的上空。
白玉将蟹肉和虾仁儿放到了粥里,搅了搅,将=小火加大,煮了差不多一两分钟的样子,蟹肉和虾仁儿熟了之后,加入姜丝和盐,顿时阵阵香味儿就飘了出来,加入一点葱花,就算是完成了。
闻着从锅里传来的阵阵海鲜味儿,白玉不由抽了抽鼻子,感觉嘴里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一样。
“好了,可……”以吃了。
白玉的话还没说完,两个大碗就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麻烦嫂嫂了。”张子恒腆着一张脸,想着说道。
他是不知道嫂嫂加的什么了,但就是香的紧啊,这味道,他是从来就没有闻到过,有点鱼腥味,但又不是很难闻,相反还很香。
和张子恒一起递过来的还有郑元生的碗,这老头儿也不说话,就巴巴的看着他,一副,我就看你怎么办的样子,看着白玉不由扶额。
“那个……”
“紫衣,你来给他们装吧,我要出去一下。”
原本,白玉是想让他们自己装的,但话到嘴边,愣是没敢说出口,看他们眼放绿光的样子,这要是让他们自己来,她真怕锅都给他们抢了,最后只好让薛紫衣帮他们装。
薛紫衣闻言,点了点头,帮他们装去了,白玉则拿了一个碗装了一碗,就去客栈去了。
“嫂嫂,我去吧,你是要去客栈吗?我去吧。”
季临渊见白玉要走,连忙走了上去,说话间,就往客栈去了,白玉想要拒绝的话,在嘴里愣是没有说出来。
薛寒雨看着季临渊离去的背影,再看了眼白玉,不由摇了摇头。
不消一会儿,季临渊就回来了,身后还跟着张寡妇和村子里一起出来的人。
“嫂嫂,来了。”
白玉闻言,点了点头,带着人进了厨房,就看见来人见到一到厨房,一双眼睛都定在了桌子上,眼中满是震惊。
那原本跟着白玉出来学厨的几个年轻人,之前见白玉将他们安排在客栈就见不着人影了,心里还有些失落,这会儿看到这一满桌子的菜,看着白玉的目光都变了。
白玉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已经是中午了,沉声说道:“将桌子上的菜端着跟我走,晚上回来给你们做好吃的。”
原本正在吃粥的郑元生听到白玉的话后,连忙放下烫的没办法下口的虾蟹粥,一把跑到桌子边,端了一个土豆饼。
“那个,我也帮你端。”他倒要看看,是谁那么大面子,让白玉巴巴的做这么大一桌子菜,还要送过去,说不定还能去噌一顿吃的。
郑元生一动作,一旁的张子恒也动了,上前二话没说,端了一道菜巴巴的看着白玉。
白玉见状只觉得脑仁儿有些发痛,无奈的冲两人摆了摆手:“端端端。”
这两人端了,一旁的薛紫衣兄妹和季临渊二话没说一人端了一道菜,一旁的几人眼见着,菜都要被端完了,急了,连忙一人去端了一个菜,最后还剩一碗粥和两道菜,白玉见状就要去端粥,就被一双修长骨节分明的手给拦住了。
“嫂嫂,我来。”季临渊看着那碗热腾腾的粥,放下手里的菜拿了一块毛巾上前就端了起来,丝毫没有给白玉拒绝的余地。
白玉见状抽了抽嘴角,眼看着都中午了,也顾不得再说什么,和薛氏,张寡妇几人一人端了道菜,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白玉这一路阵势不小,一出去,大街上引来了不少人,有的是被菜的味道吸引来的,有的是被这阵势吸引过来的,然而被吸引过来的人,看着被他们端在手里,色香味俱全的饭菜都不由咽了咽口水,原本正在吃着饭的人,这会儿都不吃了,扔下手里的碗筷,出来看热闹来了。
郑元生端着菜,感觉那口水都在嘴里不住的冒,但那眼睛看的却是被白玉端在手里的白切鸡,心里顿时后悔的不行,他之前该端鸡的,闻闻味道也好啊,怎么就端了一盘点心,也闻不出个啥味儿来。
这样想着,郑元生的心里对要吃这个菜的人好奇起来,直到白玉带着他们走到一个乞丐的面前时,郑元生整个人多是崩溃的。
谭庆阳原本早就该收拾东西回家去的,但今天愣是守在那里没有动,想着那个来了好几天的女娃娃,看了眼天色,眼看着日头都大起来的天,他叹了口气,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失望还是难过。
想着这中午都快过了,自己也该回去找点吃的了,正准备拿着自己面前的那个破碗回家,冷不丁的听见一个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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