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这里来干什么??”
长公主一见到季临渊心里就气,她玉儿好容易喜欢个人,可偏偏这个这么不知死活,这是随便来的地方吗?这还没和她玉儿成亲呢,这要是有个什么好歹,玉儿不得伤心死了??
想到这里,长公主的脸色越发的不好起来。
季临渊自然是知道,长公主不愿意让他们靠近这云山的,但想着他和太子排查到的情况,轻叹了一声。
“公主,临渊过来是要问一下,瘟疫的症状的。”
上一次来,长公主赶他们离开,赶的急,加上她说的事情,他们也怕那些人真跑远了,到时候真的感染了,就麻烦了,是以,离开的时候也不知道这瘟疫到底有些什么症状,这会儿在周边的几个村子,发现了好些生病的,但也不知道是不是瘟疫。
长公主见季临渊这么问,才想起之前没有告诉他们瘟疫到底是个什么症状,这会儿见季临渊过来,皱起了眉头。
“瘟疫的症状一开始是四肢发软,脸色苍白,然后就是脸色发青,跟中毒了一样,到后面的时候,想中毒的样子越发的明显,脸色铁青,口唇发乌,基本到了这样的就离死不远了。”
长公主的话一说完,季临渊的心中轻叹,果然,周边的村子,还是逃不掉。
长公主一见季临渊的脸色就知道,恐怕在周边的村子,发现了同样染上了瘟疫的村民,顿了顿。
“有地方发现了染上瘟疫的了??”
“嗯。”
他们太子带着人盘查过去,如果是依着长公主说的症状,已经是不止一个村子了,之前他过来的时候,太子就已经让人把他们隔离了起来。
原本长公主就已经做好了这样的打算,听见季临渊这么说,也没有半点以为,轻叹了一声。
“现在还没有办法治这个瘟疫,你们询儿小心些,京都有些什么人在等着你们,你们心里清楚,别再往这边来了,朝中的太医应该会不日就到了,到时候,我让太医直接去你们那里,这边有我和府城的大夫就行了。”
“你们防御工作好做好,但凡接触了那些人,就要用艾叶熬水洗手,主意预防。”
心里再气,长公主还是忍不住担忧的吩咐了两声,事实上,长公主恨不得将两人就这么赶回去,但也知道,两人已经来了,若瘟疫没有好就断没有回去的可能,而她如今又在云山上,根本顾不上他们,事实上,哪怕她没有在云山,在瘟疫面前她也没有任何办法护得住他们。
这样想着,长公主就越发的急切,想要找到这瘟疫对症的药来。
她想要将两人,平平安安的带回京都去,毕竟两人都干系重大。
季临渊听到长公主的吩咐,也知道这其中轻重,点了点头:“知道的,我们一定能平安回去的。”
“你是个有分寸的孩子,你只要想着玉儿还在京都等着你就好了,你但凡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玉儿估计都得不活了。”
长公主和白玉相处的这段时间,也对白玉有些了解的,这孩子,看着没心没肺的,谁都上不去她的心,但事实上是重感情的很。
听到长公主提到白玉,季临渊勾了勾嘴角,心中只觉得格外的充实:“我知道。”
“知道就好,走吧走吧,我还忙着呢。”
长公主见季临渊这么说,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没大事别过来,这边比村子那边要危险的多,我可不想玉儿再守一次寡。”
这话一说完,季临渊不由抽了抽嘴角。
有当娘的这么说话的吗??
两人见过后,都各自忙各自的去了,尤其是长公主,那边微微有了些眉目,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坐在药材堆前。
太医院的大夫是在两人见过后的第五天到的,原本他们是直接到云山的,然而刚到云山的山底,就让长公主派人将他们带到了季临渊和灵询那边去了。
“放心吧,太医院的大夫都来了,还有皇姑母他们在,这次瘟疫肯定会很快就能压住的。”
这天晚上,灵询刚听了太医的汇报,出来就看见季临渊正坐在凳子上,望着京都的方向发呆,缓步走到他身边拍了拍季临渊的肩,缓声说道。
季临渊闻声,转头看了眼灵询:“太医怎么说??”
“占时没有什么眉目,院正先开了一副方子试试,然后在调整。”
说道疫情,灵询的心里也有些沉重,这次的瘟疫,太医是半点眉目都没有,所有方子都要慢慢的试,并不能一次就能开出稳妥的方子来,但这些人虽说已经隔离开了,但到底会不会传染到其他人的身上,谁也不知道,一天没找到应对的法子,就一天不能安心,若是到时候压不住,大面积的爆发,那就麻烦了。
“嗯。”
季临渊见灵询这么说,低低的应了一声,没有再说话,灵询见状,想着他之前见他看着京都方向,缓缓开口。
“你放心吧,玉儿在京都不会有什么事的,还有父皇在呢。”
原本灵询以为季临渊担心白玉在京都过的不好,然而,季临渊在听到灵询的话后,摇了摇头:“我不是担心她在京都过的不好,而是担心她,知道这边的情况,到时候偷摸着跑来。”
不得不说,对于白玉,季临渊还是了解的,不然也不会有这样的担心。
白玉是跑了,只是没跑掉而已。
“这你就放心吧,这边这么危险,皇姑母留给她的人,不会让她过来的。”
“那就最好了。”季临渊见灵询这么说,请笑一声说道,心中依旧有些不大放心,哪怕嫂嫂来不了,在京都里知道他们这边出现了瘟疫,只怕也是急的不得了吧。
一想到白玉着急上火担心的样子,季临渊的心里就难有的紧,只希望这瘟疫能够快一点控制下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知道季临渊担心,在第四天的时候就有人从云山那边从了消息过来。
“殿下,侯爷,长公主那边已经制出这瘟疫的药来了,让你们这边把病情眼中的和轻一些的病人,分开来,到时候长公主会带着东西过来。”
官兵送消息来的时候,一太子为首的和太医院几人正讨论这疫情,听到官兵的话后,所有人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你说长公主?已经制出了控制疫情的药???”
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季临渊,在听到官兵的话后连忙反问。
“对,已经有病人吃了药了有好转,长公主说了,再观察一天没什么问题的话就过来。”
这会儿不止是季临渊反映过来了,其他人也反应过来了,尤其是太医院的太医们在听到这话后整个人都有些激动的不行,看着官兵的样子,双眼都不住的发光。
一边欢喜一边愁,形容的大概就是长公主和季临渊他们了吧。
季临渊他们在知道疫情能控制下来了,一个个的都高兴的不行,而长公主很愁。
因为,这药方不是她研制出来的,就是一位药材的区别,她就生生的输了,一想到这里,长公主的心情就格外的不爽。
“你不用为难,若你是因为赌约的事情,若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强求的。”
药是昨天就制出来的了,最先吃这药的人就是周清,周清在吃过药后,今天精神已经好了不少,但到底身体已经被折腾的就剩下一口气了,后面又憋着一口气在药堆前忙前忙后,这会儿整个人都虚的很,但见长公主脸色阴沉的站在那里,还是让周宇扶着他走了过去。
赢了赌约,周清是高兴的,但看着长公主这样,他的心里又难受的紧。
长公主闻言,长眉一挑:“本公主像是那么所话不算话的人??”
说完,冷哼一声,傲娇的转身离开了,看着长公主别扭的样子,周清轻笑一声,心里却是心花怒放。
经过两天的观察后,原本还病重的病人,渐渐的好转了起来,长公主直接就往季临渊他们那边去了。
太医院的太医们早早的就等着了,长公主一过去就迎了上去,可在看长公主开出的方子后,所有太医都不淡定了。
这哪里是药方??分明是毒药好吗?这上面的药材几乎都是有毒的,这样吃下去确定不是毒死吗??
“长公主,这方子……”
院正拿着方子和几个太医看过后,战战兢兢的开口。
张工组一见他们的脸色就知道,这院正要说的是什么,颔首:“都是毒药,以毒攻毒,你管是什么药,只要能抑制疫情不就是好药,放心大胆的给病人吃吧,云山的上的人都已经在好了,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院正见长公主这么说,也没有多问了,点了点头,将方子拿着就去抓药去了。
总归只要能治病就行了,既然长公主那边已经试过了没问题,那就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对症下药了,那些之前染上瘟疫的人吃了药后也慢慢的在好转了,原本闹得人心惶惶的瘟疫就这么解决了,等疫情完全控制住了,灵询将一系列的事情处理好后,让人将云山直接给封了,因为周清就是因为被云山上的植物伤到的才染上瘟疫的,那谁也不知道是不是整座山都像这样还是只有那靠近那山洞的地方的植物才这样。
但不管是哪里的植物封山是最好的选择了。
等做完这一切事宜,所有人就往京都去了。
而此刻,京都,白玉每天都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直到前几天收到季临渊的信,说疫情已经控制下来了,他们准备回京了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安安心心的在京都等着季临渊他们回来,期间白玉想着季临渊走时的话,怕宫里会出什么事儿,往宫中去了几趟,也没什么问题出现,如今白玉每天都是喜滋滋的等着季临渊和长公主他们回来。
回来的路上因为还有太医他们,也没那么着急了,一路上差不多花了一个月的时间,白玉觉得她等的花儿都谢了,索性最后还是把人给等回来了。
这天灵询和季临渊一回到京都就进宫去了,而长公主则是带着周清去了百香楼,而没有回侯府。
“娘,你终于回来了,你把我吓死了。”
这天,在白玉的翘首以盼下,终于看到了长公主,顿时,整个人都跑了出去,看着长公主,整个人眼睛都红了。
“娘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你还不相信娘的本事啊。”
长公主看着白玉也不由红了眼,当初在云山上,她都没想过她能活着回来的,这会儿见着白玉,心里自然也是感触的。
月书和月画两人见到长公主回来,也在一旁偷偷的抹眼泪。
“我当然相信娘的本事啊,但也担心啊。”白玉见长公主这么说,笑了笑说道,说话间,见目光放在了跟在长公主身后的周清身上。
此刻周清的身体已经调养的差不多了,穿着靛青色的衣服看着一副儒雅的样子,双眼带笑的站在长公主的身后,看着长公主的目光充满了笑意,白玉顿时双眼一亮,顿时八卦起来。
“娘,这个大叔,是谁,是你给我找的后爹啊??”说道这里,白玉狭促的看向长公主。
这人看她娘的眼神不对啊,一看就知道有事,啧啧,看来他们是要搬去公主府住了啊。
原本看着白玉还有些感慨的长公主在听到白玉的话后,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怪嗔了她一眼:“你一个姑娘家家的怎么说话呢。”
说着,往旁边让了让:“喏,他叫周清,嗯,你的后爹。”
长公主的话一说完,白玉不由抽了抽嘴角,一旁的几人也不由扶额,倒是周清半点不觉得有什么,双眼带笑的看着白玉。
“玉儿,你放心,我以后亿一定会照顾好你娘的,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告诉我,给你报仇。”
白玉闻言,冲周清笑了笑,点头:“嗯,我很看好你哦,什么时候举行婚礼?什么时候成亲??”
对于长公主,白玉一点也不觉得她找一个有什么不对,就她那渣爹,她都不希的认他,她便宜娘再和他耗着,就是连后半辈子都糟践了。
说到底,其实长公主和周清两人都有些担忧白玉接受不了的,可谁知道白玉竟然来这么一句话,顿时整个人都有些发懵,良久才反应过来。
“这事不急,你一个孩子,自己的事儿还没完呢,还操心气我的事情来了,管好你自己吧。”
几人也没说多一会儿话,原本进宫的季临渊就出现在了门口。
长公主等人见状直接和月画他们往雅间去了。
“回来了??”
白玉怔怔的看着门口的季临渊,只觉得他瘦了不少。
“嗯。”
季临渊低低的应了一声,缓步走到了白玉的身边,伸手直接将人搂在了怀里,索性这会儿已经不早了,早过了吃饭的时间,现在这会儿也没什么人,白玉伸手拍了在季临渊的胸口拍了两下,最后索性一把保住了季临渊的后腰。
“你让我一个人在京都担惊受怕,你还好意思回来。”
这些日子的担惊受怕,这会儿随着季临渊的回来,顿时消失了,但白玉整个人却气的不行,要不是他把自己留在京都,她怎么会担惊受怕这么久,一想到这里,白玉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气就不打一处来。
季临渊见状低低的笑了起来:“我若是不回来,只怕玉儿药越发的生气了,看你这样是不想让我回来了??”
白玉一听季临渊这话,抬头瞪了他一眼:“你有本事你别回来啊。”
“没本事。”
白玉的话才刚说完,季临渊想也不想的应道,这话一说,让原本还有话要说的白玉,顿时愣了没话说了。
两人又说了好一会儿话,两人才转身去了雅间。
长公主带着周清回来后,就没有再回侯府,直接住在了百香楼,让月琴带着寄畅园的人将公主府收拾了,直接搬到了公主府,长公主都搬走了,白玉自然是跟着搬走了,原本还战战兢兢的恨死了白玉他们的魏雨璇等人,在看到他们搬走后却莫名的心慌。
然而两人可不挂管他们慌不慌,搬到公主府后,长公主直接写了和离书拿到侯府让宋倾签了字,从今以后,安平侯府就和长公主一点关系都没有了,顿时安平侯府骤然就冷清了下来。
魏雨璇终于知道那心中的不安来自何方了。
如今宋倾废了,长公主在离开侯府,从今以后,他们这个侯府就是名存实亡,从今以后,他们侯府败落了。
时光冉冉,不过眨眼功夫就到了年底了,季临渊的侯府也修建好了,原本是准备搬家的,最后想着婚期就在年后,索性就等成亲搬进去了,过年的时候,季临渊直接到公主府去过的。
除了宫中宴会,又走了走宋安他们那里,整个正月基本山都是窝在家里的,开年后,宫里和长公主他们都在准备白玉的婚事,那边季临渊也忙着筹备婚事的事情,所有人都很忙,唯独白玉一个人仿佛很闲一样。
原本长公主还要拦着白玉,让她绣嫁衣的,但在她戳了好几次手之后,长公主就放弃了这个想法,别到时候嫁衣没绣好,直接把手给戳了肿起来了。
是以,白玉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百香楼走一趟,帮帮忙,然后混吃等嫁。
成亲这天,白玉,早早的就给月画也月书他们从床上给拉了起来。
“月画姐姐,天还没亮呢。”白玉被月画从床上拉起来,抬头往外看了眼,就看见外面天色还漆黑一片,连一天泛白都没有,这得多早啊??
想到这里,白玉直往床上倒却被一旁的月画给抓住了。
“小主子,这等天亮了,可就来不及了,到时候就要错过时辰了。”
白玉困啊,因着今天就要成亲了,晚上的时候,白玉愣是睡不着,这才刚睡下一会儿呢,就要起床了,此刻,她是恨不得睡死在床上算了。
月画在一旁看着,不由抽了抽嘴角,直接将人给拖到了妆台前,给她洗脸梳头,然后开面。
“啊……这是在干什么啊。”
白玉正坐在凳子上打瞌睡呢,冷不丁的感觉脸上细细密密的痛,整个人都炸了,睡意顿时就没有了,睁着眼睛,就看见月画在自己的脸上动作。
“月画姐姐啊,你这是在干什么呢??”白玉颤颤悠悠的开口说道,心中只觉得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开脸了。”
开,开脸,白玉一时间没声儿了,这就是开脸啊,好痛。
脸上的汗毛都给绞光了,但白玉也知道,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好在这开脸花不了多少时间,没一会儿功夫就完了,白玉的瞌睡这会儿也没了。
开完脸后,月画就开始给白玉描眉上妆,点唇上胭脂一通忙活下来,外面天已经有些懵懵亮了,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体态圆润,神态柔和的中年妇人跟着长公主走了进来,给白玉梳头,一边梳一边轻声的说道。
“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
“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
“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
“在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
“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
“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
随着那中年妇人的动作和声音响起,一旁的长公主,顿时红了眼,她的女儿,他们这还没相认多久呢,就要成别人家的人了一想到这里,长公主的眼睛就不住的发酸。
头梳好后,带上准备好的凤冠,衬着身上的霞帔整个人温婉又严厉。
“长公主,荣安公主头已经梳好了。”那中年妇人转身看了长公主一眼,随即从袖间拿出一个盒子,递到白玉的面前。
“荣安公主,恭祝你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白玉头上盯着凤冠,感觉脖子都快要压断掉了,看着那妇人递来的东西,知道这是在给她添厢,伸手将妇人手里的东西接了过来,那妇人将东西给到白玉手里后,就转身出去了,妇人一走,陆陆续续的有人来给白玉添厢,最后连郑元生都来了。
照说,郑元生是不能来的,可架不住他要来,来了也不说什么,直接给了她一堆乱七八糟的药给她。
“给你,给你,以后总能用得着。”说着,神秘兮兮的凑到白玉的跟前:“季临渊一看就身子骨弱,那个黑色盖子的给他吃。”
说完,还不停的冲白玉挤了挤眼睛,一副你懂的意思,白玉见状不由抽了抽嘴角,狠狠的瞪了郑元生一眼。
一旁的长公主一见郑元生这样就知道,没说什么好话,但架着今天是白玉好日子,肯定也不能说什么,跟着白玉瞪了他一眼,然后将人推了出去。
来添厢的人本就不多,眼见着时辰差不多了,长公主拿起了盖头盖在白玉的头上。
“玉儿,过去了,要是季临渊那个兔崽子敢欺负你,告诉娘,娘给你出气。”
说着,长公主的眼泪就落了下来。
心中是欣慰又不舍,虽说就是成亲后,他们离的也不远,可那到底不一样了。
白玉原本还不觉得有什么,这会儿听到长公主这么说,顿时心里也有些发酸,盯着凤冠小心翼翼的点了点头。
“娘,你就放心吧,他敢对我不好,不用你动手,我都能直接把他给收拾了。”
可不是,对于季临渊,白玉完全不需要让人帮忙。
长公主一件白玉这么说,这知道她是想多了,点了点头,正待再说,就听见外面传来通报声。
“长公主,接亲的人来了。”
“赶紧的赶紧的,扶着扶着。”
一听见这声音,原本还有些惆怅的长公主,连忙吩咐月画扶着白玉将她送到了门口。
季临渊站在公主府门口,看着盯着盖头的白玉,只觉得整个人都沉浸在幸福中一般,嫂嫂,从今后,就是他的妻子了。
思索间,从长公主的手上将白玉的手接了过去,扶着白玉上了花轿,随后上了白马,迎着白玉往安宁侯府去了。
季临渊是朝中新秀,娶的又是长公主独女,荣安公主,当今圣上主婚,太子都来了,自然是文武百官都来道贺来了,一时间,安宁侯府是热闹非凡。
白玉坐在花轿上,心跳的厉害,感觉都快跳出来了一般,一路上都忐忑的不行。
直到花轿停下来,白玉整个人都有些发懵。
若不是喜娘的声音响起,白玉都有些回不过神来。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礼成!”
随着唱礼的声音响起,白玉整个人机械的动作着,直到被扶回房间,整个人才回过神来,伸手就要掀头上的盖头,却一把被跟着过来的月画叫住了。
“小主子,这盖头可不是你掀的。”
白玉早上起来就没怎么吃东西,经过这一折腾,整个人都饿的虚脱了,头上的东西感觉能把脖子给压断了一般,听到月画的声音后,不由瘪了瘪嘴。
“月画姐姐,我快饿死了,这头上的东西也太重了啊。”
这来回一折腾才中午呢,等到季临渊来掀盖头,还要等到晚上,这也太久了好吧,这样下去,她等不到季临渊来掀盖头,她得被压死了。
一旁的月画在听懂白玉的话后,呸了一声:“今天是什么日子,什么死不死的,小主子可不兴乱说。”
“我去厨房,让人给小主子送点东西来。”
说着,月画正准备去厨房,就听见紧闭的房门,被敲响了,一开门就看见一个丫鬟端着吃的站在门口。
“姑姑,这是侯爷吩咐的,让厨房准备的东西,说公主忙了大半天肯定饿了。”
月画见状,将饭菜接了过去,心里对季临渊越发的满意起来。
嗯,安宁侯很细心啊。
“小主子,安宁侯给你松了东西过来,快吃吧。”
月画将丫鬟送来的吃食端到了白玉的面前,白玉药掀盖头,却被月画给制止了:“小主子就这么吃吧,这盖头啊,得侯爷来掀,自己掀了不吉利”
白玉郁卒,顶着这一头,怎么吃饭啊??
心里再是不情愿,但到底没有将盖头给掀了起来,盖着盖头小心翼翼的吃着饭菜,肚子里面虽然饿的紧,但心里却是甜滋滋的。
送来的饭菜不多,白玉全吃完了,也才刚刚七成饱的样子,估计是季临渊怕她吃多了,毕竟这么久没吃东西,一下吃太多对肠胃不好。
月画见她吃完了,让人将东西收拾了下来,随即守在了白玉的身边。
都说饱暖思淫欲,白玉这吃饱了却是想睡觉,原本还端端正正坐着的白玉,坐着坐着就歪了下去了,戴着凤冠的头,跟小鸡啄米似得,一下一下的,一旁的月画见状,用脚指头都能猜到白玉在干什么,不由抽了抽嘴角,轻叹了一口气。
“小主子,要不你靠着睡会儿吧??”
白玉这会儿脑子都已经有些迷糊了,在听到月画的话后,睁开了双眼:“可以吗??”
“嗯。”
月画的话一说完,白玉头一歪,就歪在了了床栏上,睡了过去。
月画见状不由抽了抽嘴角,但也有些心疼,这才正月刚过,天气还冷着呢,索性屋子里烧了银霜炭,见她靠着睡的样子,有些心疼,但要睡就得把头上的凤冠拆掉才行,最后只得作罢。
白玉是被动醒的,迷迷糊糊一睁眼就看见季临渊正低着头,给她取头上的凤冠,眼中充满了笑意,顿时白玉就有些发懵,抬头往外面看了一眼,却见天都已经黑了。
“我睡了这么久??”任由着季临渊给她把凤冠取下来,才缓缓开口,说着,白玉就要坐起来。
“嘶……”白玉一动脖子上却传来阵阵刺痛,顿时白玉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这事睡落枕了??
季临渊见她这样,连忙扶着她:“怎么?脖子痛??”
“谁让你要靠在这里睡,不好好躺着。”
说着,季临渊连忙伸手,在白玉的脖子上捏了捏。
“我给你揉揉。”
原本白玉在听到季临渊的话后,心里的火顿时就来了,但爱听到他的话后,顿时消停了下来,轻哼一声。
“还不是要等你来掀盖头,你当我不知道躺着睡啊。”
季临渊听她这么会说,低低的应了一声:“是,是,都是我,都怪我。”说话间,眼中的宠溺仿佛能将人溺毙其中一般。
季临渊揉了好一会儿,白玉的脖子终于缓了过来。
“好了,不痛了。”
“不痛了就起来走走,坐了这么久,脚都得麻了。”说着,拉起白玉的手,让她起来。
白玉被他这么一拉,整个人都有些懵了懵,但还是下意识的站了起来,然而才刚刚站好,只觉得脚下一麻,一个趔趄扑在了季临渊的怀里。
顿止,白玉只觉得整个人都炸了,只觉得一股血直冲脑门儿,整个人都有些发热。
头顶上传来了季临渊吃吃的笑声。
“玉儿,我知道春宵一刻,只是不知道玉儿竟这样热情,不过这样可不信,我们交杯酒好没喝呢。”
季临渊的声音一响起,白玉的脸轰的一声,越发的红了,连耳根都红的仿佛滴血一般。
“呸,什么春宵一刻,我这是脚麻了,麻了知道不。”
说完,挣扎着就要从季临渊的怀里挣扎出来,只见季临渊一边笑着,一边松开白玉,扶着她让她站好,白玉动了动腿,最后腿不麻了才松开了季临渊的手。
两步走到了桌边,拿起酒倒满,拿起其中一杯递给了季临渊。
“来,交杯酒,快点喝,喝了好睡觉。”
睡的迷迷糊糊的被叫醒是中什么体验,这会儿白玉只想继续回去说个回笼觉。
却不想季临渊在听到白玉的话后,耳根微红,从白玉的手中接过酒杯:“玉儿,不要急,现在还早呢,我们有的是时间。”
季临渊的声音带着微微的沙哑,双眼仿佛能溢出蜜来似得,看着白玉,眼中是无尽的宠溺。
原本白玉是正儿八经的说睡觉呢,被季临渊这么一说,白玉整个人都有些懵了,堪堪退下的红晕顿时又爬上了脸庞。
瞪了季临渊一眼。
“呸,我急什么了?”
一旁的季临渊看着白玉,这样含羞带嗔的样子,杏仁儿般的双眼,水波盈盈,看的他心中仿佛又一团火在烧一般,紧了紧手中的酒杯:“是是是,你不急,我急。”
说着,拿起白玉的手,相交,一旁的白玉原本正准别说话的,但见季临渊这样愣是说不出话来,最终是红着脸,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一杯交杯酒下肚,季临渊直接将他面前的白玉抱了起来。
“唉唉唉,你干什么啊。”
白玉冷不丁的被这么一抱,惊呼一声,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双手掉在季临渊的脖子上,巴掌大的小脸,红的仿佛能滴血一般。
季临渊见状低笑一声:“春宵一刻值千金,玉儿,莫不是要荒废这大好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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