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阙说到这里,不由苦笑,“起先我只以为那些都是养来日常吃的鸡,毕竟她的身材你们也都看见了,几乎一日三餐都必须有肉,所以就从未问过,直到后来县里发了大水,她为鸡专门盖得鸡窝被大水冲垮,死了一大片,我才知道那些鸡原来并不是家养禽鸡,而是……斗鸡。”
在西凉国,斗鸡算是比较常见的民间娱乐项目。
不少地方还开设了许多斗鸡场,甚至还有见不得光底下斗鸡场。
简单来说就是两只或者多只鸡放在一个围场里互打互啄,一直赢到最后的便能得到鸡中战斗鸡的霸称,而斗鸡的主人也能获得一笔丰厚的钱财奖励。
当然,观赛的人还能在开赛前做竞猜和赌博。
据说每年因斗鸡而输的倾家荡产的人,要比去赌坊赌钱的多出十倍。
“表姑姑玩斗鸡?你当真不知道?”苏子邈半信半疑。
闻言,宁阙连连叹气,“平日里我都待在衙门,与她的琴瑟和鸣只是装给外人看而已,我也从不会多问她每日都做了些什么,毕竟我们的身份也算天壤之别。”
“连家有钱,玩斗鸡也不算值得一惊一乍的事,那后来呢?”
“后来……”
后来,才真是不愿回想的事——
鸡窝一夜之间被大水淹没,十几箩筐的斗鸡也全被淹死。
等宁夫人发现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养了多年的宝贝没了,她自然是大哭大闹像疯了一样。
瘦弱不堪的宁阙哪里拉的住她,要不是连香竹太胖,他们就差点被大水给冲走了。
幸好,宁阙是个读书人。
闲暇时喜欢看一些杂记奇说,便尝试以看到过的方法开始治水。
说来也巧,这水患还真被他给乱七八糟的治好了。
将此事上报朝廷后,皇宫那边很快便传来了升官圣旨。
从县令到知府,如此大的跨越,自然让宁阙有些飘飘然,包括连家也不再放在眼里。
毕竟在奉咸,生意上的事都必须由他批阅首肯,否则都只能胎死腹中。
对于连香竹而言,搬到城内自然比住在乡下要方便太多了。
只是可惜了那些被淹死的斗鸡,毕竟都是些体型魁梧又健壮的品种。
宁阙突然就捂脸哭了,
他后悔不已,“也怪我以前穷怕了,毕竟几十只鸡,被淹死又不是被病死,扔了或是埋了都太可惜,我便让府中下人将死鸡风干做成了腊味,因为味道的确不错,所以几乎每日都会吃一只,又听说在斗鸡比赛中输掉的鸡下场都逃不过死,我也就默许了她继续在斗鸡上一掷千金。”
苏子邈已看透一个事实惹上灵异怪事的人,基本上都是自己作的!
“吃了那么多鸡不一只没事吗,怎么后来又出事了?”
“后来……后来就是连香竹从外面抱回的那只‘常胜将军’,用了整整五万两黄金从黑市买的,据说是战无不胜,可自打它出现后,府中也开始接连发生怪事。”
比如走路的时候双脚会变成鸡脚,说话的时候会突然开始鸡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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