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
苏子邈最爱的零嘴就是泡椒鸡爪。
毫无疑问,从今往后他再也无法直视鸡爪,不,是无法直视鸡了!
看到这样的宁阙,苏子邈只想说活该。
虽说鸡鸭鱼肉这些是人们日常食用最多的家禽野味,但把它们当作是赚钱的工具就太不应该了。
斗鸡十分残忍。
哪怕没有被处死的规矩,也一样会重伤。
试问,谁又会为一只受伤的鸡找大夫看病?
怪只怪宁阙和连香竹贪得无厌,经惹上了已经修炼成精的常胜将军,最后更是还把人家给烤了吃掉。
“凤老大,我敢打赌,霄霄现在一定没管我表姑的死活,而是在闲庭自若的喝茶。”
“用得着打赌?”凤绾月侧睨了他眼,用着‘你是傻子吗’的眼神。
“……”
见他们旁若无人的开始聊天,宁阙哭得更是厉害。
女的在产房里大喊大叫,男的在外面呜呼哀哉,颇有种一唱一和在卖惨的感觉。
苏子邈被吵得不行,也没继续聊天的兴趣,问了句,“你要不要帮啊?我觉得这事还挺简单的,只是个心有不甘的妖魂而已,不然你和霄霄就帮忙超度一下,顺便攒个功德得了。”
闻言,凤绾月的秀眉扬起,目光扫向半人半鸡的宁阙,“帮一下倒是小事,可救了连香竹就等同于逆天而行,改生死簿的责任你来担?”
“啊?”
一听到要担责,苏子邈有点想退缩。
可又想到凤绾月如今身上还背了一桩牵连到天界和地界的命案,而霄霄也是刚得到身躯没多久,他们俩好像谁也受不起天罚。
默了片刻后,他昂首挺胸的道,“好,我来担责!”
这个答案让凤绾月有些意外。
她笑着摇摇头,“何必如此认真,我不过是个玩笑话,道门规矩多,我们活在世上本就如同头悬一炳刀,放心吧,师兄自有决策,连香竹杀孽太多,生孩子痛苦些也算罪有应得,过几个时辰便无事了。”
此话声音不大不小,宁阙自然也听见了。
先是激动,后又开始忐忑,忍不住问,“大师,那我的腿脚……也能恢复如初,对吗?”
说起来,宁阙觉得自己真是冤。
出身苦贫之家,好不容易考取功名当了官却又被逼娶了商贾之女,之后有幸治水升官,却还被连香竹那个臭女人牵连,惹上杀身之祸。
本想在外人面前做样子,装出一副爱妻如命的好模样。
等她难产而死后,拿着连家的钱再娶一个合心意的妻子,没想到自己也变成不人不鬼。
“妖魂基本上都是死脑筋,只认定杀害自己的凶手,你这种情况倒是挺罕见,想来是平日应该也没少欺负它吧?”
“……”
凤绾月的话让宁阙无地自容。
到了这个地步,他也不敢再说谎,只能硬着头皮开口,“我受不了与斗鸡同吃同住,在比赛的前一天,我偷偷喂了巴豆,所以它才……”
人吃了巴豆都腹泻难忍,更何况是只鸡。
难怪修炼成鸡精的常胜将军也有惨白的一日,原来竟是人为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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