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个子不仅出言不逊,而且还动了手。
许是看闻人开阳闷不做声的像是有本事的人,他干脆不顾高个子的阻拦,举起矛叉就对象苏子邈。
眼见着离他眼睛还剩三寸的距离时,一道黄符从马车中飞了出来并且迅速变大,将矛叉紧紧包裹。
在符化成的烈火中烧成灰烬。
可火却并没有这样熄灭,而是点燃了矮个子少年的右手,乃至整个手臂。
“啊,救命啊——”
“花梁!”
高个子也就是花涛想要上前查看,奈何被火束缚住了脚步。
他蹲在地上,皱起眉抬头,“几位想必都是深藏不露的前辈,何苦为难我们,此石碑为界,这是苗疆的规矩,我们也只是听命行事。”
花梁的手臂被烧得黢黑。
苏子邈扯了扯赫连霄的衣袖,“霄霄,差不多就行了。”
想来这人只是想装腔作势吓唬一下,或许根本没打算真伤害他,
“你不用管,嘴臭手也贱之人,小惩大诫,不伤大雅。”
“……”苏子邈无话可说。
哪怕赫连霄面上不显,他也感觉的到他正在生气。
闻人开阳面色如常的将车门关上,不再管拦路的花梁和花涛,扯着缰绳就让马车继续朝浓雾中前行。
*
夜。
月明星稀。
凤绾月在头痛欲裂中醒来。
看到眼前陌生的环境,昏迷前的记忆也接踵而至——
马车进入浓雾后似乎撞到了什么东西,然后应该是翻车滚下了山坡。
五方鬼帝被她打发去了雪域探情况,所以未能及时保护,那现在这里是……?
“你醒了?”不远处一道陌生却又陌生的声音响起。
侧眸望去。
只见竹窗下的摇椅上坐着一位身穿雪色云锦袍的男子,衣襟袖口以及腰间都绣着淡蓝色的祥云图腾。
五官玉树临风,气宇轩昂。
墨发未束披在身后,面色透着一点病态白。
凤绾月美眸微眯,启唇吐出一个名字,“花莲之。”
花莲之嘴角浅淡的笑弧变得更深了。
他闷咳两声,将盖在腿上的毛毯往上稍提,“太后大驾光临,请恕草民腿脚不便,不可行礼之罪。”
闻言,凤绾月并没有质问对方是如何知晓自己的身份,只道,“花族长,与哀家同行的另外三人现下何处?”
“月部。”
“嗯?”
“半年前,苗疆曾内部发生过动荡,因此被分为日、月两部,太后现在身处日部,草民的府宅内。”
马车滚下山坡后碎裂,车轮正好压在了凤绾月的脚腕上,眼下也算是半个伤残人士。
不过,她对什么乱七八糟的日月并没有兴趣,只想赶紧离开这片是非之地。
明明是人间,可阴气重得简直堪比鬼界!
“太后,您似乎不好奇草民是如何知晓您的身份?”
“不好奇。”
花莲之笑了笑,“摄政王一个多月前来过这儿,他留下了一张画像,画像中的女子正是太后。”
一个多月前?
那时候好像是边疆有乱贼,幽祀暂时离开了。
凤绾月抿唇淡声道,“花族长似乎并不想哀家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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