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缘起,原初
第四十四章:葬,绝,血白衣
血衣楼离恨天,一只芊芊玉手带着极致的神威悍然落下,震动血衣楼。
绝组织神情严肃,在感受到神威之时更加肃杀,加持阵法的同时,全部注意落在血衣楼最高层离恨天。
因为法阵的隔绝,外面无法清楚的知道血衣楼内的情况,但是这极致的神威还是冲出了法阵,直接降临在血衣楼外所有的修士身上。
一股难言的力量压迫这所有人,让人分外难受,但是所有人都知道独孤绝“动手了”!
所有的暗流狂涌开始出现在明处了,又潮水般散离血衣楼,又如潮水般汇聚向血衣宗,只为屠宗灭门而去。
独孤绝在葬松懈的一刹那,居然直接用出了天宗不传秘术,破天手!无可阻挡的直击葬的眉心,一击而下绝对毙命。
葬的瞳孔极速收缩,想躲但是已经来不及了,没想到自己居然中计了!!!
“唳!”血衣楼里回荡空鸣,“离恨天”上血火燃。
血色的长发在空中狂舞,血色的霓裳猎猎作响。
“啪”面具碎落,像一颗颗凝聚鲜血的红色珠子,带着怒放的火焰。
“叮叮叮叮……”一颗颗的血色坠落,染红了玉杯中的酒。
一张冰冷异常的脸出现在房间里,温度下降好几分。
如葱般的手指停留在这张冰脸之前,直指眉心,那里有血色弥漫。
“葬,告诉我。”
血色霓裳化羽衣,三千青丝转瞬银白,眼中银光落刃,劫境神灵的全力一指停留在葬的眉心,再进一毫,便是毁灭。
她是独孤绝,神境三重天的绝世天骄。现在,她怒了,这样的怒火会燃尽一切!
这一切都没有人能够干预。
“说!”葬的沉默导致独孤绝目光渐渐冰冷,一滴滴血液从葬身上滴落,滴答滴答滴答……染红了这血杉木地板,红得似火。
良久,之后
血衣褪尽鲜血,白发变成浓黑,一如当年相遇时。
白衣黑发的俊朗少年,阳光睿智的美好年少。
独孤绝明媚的双眼模糊了,隐约间看到了那一年那一天那一个湖边淋雨的少年。
面对一张无比妖孽的脸都没有半点动摇的独孤绝在这一张无奈苦笑又有点欠揍的脸面前居然哭了!
梨花带雨柔,轻舞天下秀,她不是那夜里哭泣的软弱少女,也不是傻傻可爱的小姑娘,她已是红颜祸水,倾国倾城的绝世妖娆,名扬四方的绝情仙子。她这一生只为一人情动,逢人莫轻舞,只为一人,一舞倾一生!
她的美惊艳天下无与伦比,葬这次真的呆了,眼中万千情绪蕴藏,复杂至极。因为他不是他。
白衣浸染血衣燃,血衣褪尽白衣残。
他做不到!当他白衣染血,他还是他;当他血衣尽褪,他不是他。他,已经不是那年十二岁的白衣少年了!
“我是他,我也不是他,他是我,他也不是我,他也不是他。”
白衣的葬温软如玉,睿智冷静,如果不看他眼中的无奈、嘴角的苦笑,那么确实是这样,但是没办法,他做不到!
在他白衣被染成血衣之后,他就……
独孤绝银发再次消失了,身上是精美的血色铠甲,青丝垂落雪白的玉颈隐见一条血色的项链,那是葬在十二岁与她分别时送给她的,她一直戴着。
“葬哥哥!!!”
措手不及之下,葬居然又被独孤绝“偷袭”了。
葬十六岁,已经是七尺之躯,身体修长有力,而独孤绝居然只比他矮半个头,齐他的肩膀,不得不说,独孤绝的身材毫无挑剔可言!
但是,独孤绝此刻确实穿着一身英气的血铠,美是美了,可是真的很不爽啊!
独孤绝完全塞进了白衣葬的怀里,即便她那么高挑的身材此时看起来也是很娇小玲珑的,抱在怀里当然咯。
“葬哥哥,你不知道,绝儿有多伤心,那个时候你连送都不来送我。”
独孤绝扑进白衣葬的怀里,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浸湿了葬胸前的衣襟,口中喃喃自语,“那个时候,我觉得整个世界都要崩塌了,可后来你来了,但是却让我的世界彻底崩塌了!”
听着这些话,白衣的葬也不管铠甲硌着疼了,紧紧的抱着独孤绝,眼中愈加复杂。
可能他的复杂是对的,谁人见过堂堂绝情仙子这般风情!谁曾想到过堂堂绝情府少主会扑进一个男子的怀里!谁人能让绝世倾城的独孤绝为之心伤流泪!谁能想象此情此景这一幕!
如果有男人看到这一幕,羡慕嫉妒恨已经无法形容了,杀了葬的心早有了,怕是倾尽一切也要灭了葬这个家伙几十次吧。
“你知不知道,在天宗里的三年,我拼了命的修炼,可那不是我想要的,我一点也不快乐,没有爷爷,没有哥哥,没有你在身边,我真的,很孤独。”
独孤绝没有那么多的眼泪来流,她早就在过去的三年里流尽了泪,她不再那么柔弱了。
可是葬的心里却并不好受,那从相遇而来短短不足一年的时光里,一幕幕场景闪现,那里有少年和少女的人生。
一切都那么相似!
“没事儿了,现在有我在呢!”紧紧的抱着独孤绝,轻声的安慰,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他没办法去那三年的时光,去陪她那三年。
葬的记忆是从十二岁开始的,他没有过去,他只记得看见少女的第一眼就是他记忆的开端,没有缘由,他就问了她的名字,也许是她和自己一样都是白衣,也许是心情真好,也许她和自己是同类吧,她就像一道光突然照亮了他的世界。
很多年之后,你也不会忘记你生命里第一眼所见的那个女孩儿吧,因为是她给你带来了无边的温暖。
“三年来,我好想你好想你,可当我再次见到了你时候,却发现你好像不是你了,那个时候我真的很害怕,怕我会失去你,怕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葬的神识却出现了混乱,记忆如潮水般起落,独孤绝柔弱的话语更是加剧了混乱的跌宕,一时间分不清现世与幻梦。
隐约,他好像想起来有另一个人似乎跟他说过类似的话,同样的柔弱而忧伤,让人无比心疼。
“你陪我好不好?”
独孤绝从葬的怀里挣脱出来,一张梨花带雨的俏脸,一双银白色瞳孔的双眼,带着水雾和光芒看向葬的眼,惊艳了时光!
好像她不是她了!
故梦难续,故园难归,故人难追,故事难回……
这么多年都是你也只有你陪在我身边不离不弃,未来,我能陪你多少年?
头痛欲裂。
这一眼,就像一道光,照进葬的识海,宛如处于无尽黑暗中孤独无助的小孩儿突然看到光芒一样,葬在一刹那清醒,瞳孔极速收缩成针
……
“白衣,你如果还想见她,如果还想陪她一辈子,那么就立刻回来,重伤未愈你自己不知道吗!”
“血衣,这些是什么!?”
“我怎么知道!”
“这不是你的记忆吗?”
“你傻了吧,我们的记忆不是共通的吗!”
“等我一会儿。”
“混蛋,给我回来!”
渗透进血杉木的血液诡异的倒回流转,染红了白衣,转眼白发苍苍。
血衣白发无情葬!
神劫之境,神威浩荡,九弦琴音再响,血色霓裳幻化成风,银发再现。
“你是谁!”
“葬。”
……
“门主,绝情府已经动手了,咱们也要先下手为强啊!”
“好,你立即带人去血衣的锻造楼,把血衣所有的锻造产业收入我神兵门门下。”
“是,门主。”
……
“堂主,血衣要完了!”
“好,随本堂主一起,去收了血衣的丹药坊。”
“唯我灵药堂才可长存!”
……
“宗主,那血衣到头了,我们要快些出手啊!”
“大长老,你带人,去血衣宗,我武极宗又有一大批资源到了,嘿嘿嘿!”
“是!宗主。”
……
“宗主,我们去掺这一趟浑水吗?”明道宗主宗,一白须老者眺望血衣楼方向,残月城内有山河与一般城池有很大的区别,明道宗真正的山门就在残月城东南方向的一座巍峨山峰上,距离血衣楼很远。
“不去。这雨怕是又要下了。”老者又望着天空,思索万千,“老友,你想要做些什么呢?”
“宗主,绝情府送来密信。”又一人出现在这宏伟的大殿之上,恭敬将传讯玉简递给阶下站立的金服老者,然后退下了。
金服老者看过玉简后没有说话,玉简悬浮在其掌心,而后递给了白须老者,老人接过,神识一扫,沉默了。
良久,金袍老者说:“宗主决定去几人?”
“绝情府给了我们明道宗十个名额,”老者停顿了一下,“但是我们明道宗只去一人,这剩下的名额,你就代我送回去吧。”似乎叹了口气。
“不知,是那个?”
“你带莫离去吧。”
“好。”
……
“你们是什么人?居然擅闯血衣宗!”
“废话少说,杀!”
“杀!”
战斗突然爆发,刀光剑影,鲜血飘飘。
“杀!血衣将灭。”
“杀,守卫血衣!”
残酷的火焰熊熊燃烧,除了血衣杀手外,整个血衣面临全面的虐夺,多个势力一起发难,雷霆般倾泻而来,血衣覆灭将近。
“哈哈哈,太好了,杀父之仇终于要得报了。”
“嘿嘿,我混入这血衣锻造楼可是费了不少力气,现在可以动手了!”
不仅外部危机重重,血衣内部也爆发了灾难,这就是如今的血衣,内忧外患,危如累卵,覆灭将近!
(他(她)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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