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到司家的时候,安南从睡梦中被叫醒。
随着车子停下来,安南透过车窗,看着眼前装修奢华的欧式大别墅,内心充满了自嘲。
多年颠沛流离,她又回到了这个地方……
司家的管家早在别墅前的大铁门边候着了,见到安南从车上下来,管家走上前来,一脸客气的道:“安小姐,少爷等你许久了。”
听到“少爷”二字,安南的心还是克制不住的缩了一下。
司家的少爷只有一个,就是司暮沉。
七年前,司暮沉让她在帝都名声尽毁,后又将她赶出司家,让她这辈子都不要再回帝都,否则不会放过她。
稍稍点了点头,安南精致的五官,没有任何的情绪,徒生一股子冷艳逼人的美。
管家多看了她一眼,随即稍稍垂眸,一路无言的带着安南往别墅里走去。
记忆中的安南十六岁刚来司家的时候,胆小而怯弱,见到陌生人都会躲,但礼貌而又乖巧。
经过一番变故再加上七年被驱逐的时光,也终是变得陌生。
司家的别墅布局与七年前相差无几,安南站在门口打量了一会儿,这才冷若冰霜的收回视线。
在玄关处换了拖鞋,安南一抬眼,就看见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他的侧脸清俊,透着难以亲近的冷漠,线条流畅的鼻梁下,薄唇的弧度冷毅。
七年未见,他越发的成熟矜贵,且高高在上。
似乎是察觉到安南的目光,司暮沉扭头看了过来。
两人的视线对上,安南触到他锐利的眼眸,突然有些心悸。
司暮沉神色惺忪的凝视着她,七年前青涩的少女如今变得成熟,但看起来阴郁了许多。
管家沉默的退去,客厅只剩下安南与司暮沉。
气氛似乎已经凝固了,安南觉得浑身的血液似乎在一点一点的冷下去。
“你应当知道这次叫你回来是因为什么。”司暮沉率先打破了这几乎静止的局面,他的声音冷淡没有任何的感情色彩。
安南倒是听母亲冷晴在电话里提过,因为她的双胞胎妹妹闯祸了,需要一个人去承担,至于闯了什么祸,安南并不知晓。
而她承担了这份罪责的好处就是能够回到司家,继续过锦衣玉食的生活。
冷晴说,只需要回来承担一点罪责,就没事了。因为妹妹司羽然作为司家的小姐,不能去承担,会让司家丢面子,所以只能她去。
毕竟……整个司家只有她姓安。
安南思及此处,忽然勾唇讥诮的一笑:“我母亲跟我说了。”
司暮沉嘴角勾起一抹略带嘲讽又意味深长的笑来,“安南,你明知道不是好事,却还要回来,为了什么呢?”
安南漆黑如墨的眼眸里携着冷锐的光芒:“原来我知道不是好事还有选择的余地。”
司暮沉听到她的话,如寒潭一般的眼眸深不可测,“安南,看来你对司家积怨很深。”
安南闻言,轻笑一声,“我对司家没什么怨恨,毕竟回来承担一个错误,就能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何乐而不为?”
司暮沉盯着她脸上肆意张扬的笑半响,微微眯起眼睛道:“就算回来,你也不过是一个跟司家有血缘关系的外姓人,不要贪图不属于你的东西。”
安南作为司良的女儿,她虽跟妹妹司羽然是双胞胎,但因为她不在司家长大,便不被认同。
被赶走的头两年,安南经常陷入暗无天日的黑暗中,在黑暗中,母亲走远了,司暮沉用看蝼蚁的眼神看她,双胞胎妹妹司羽然让她滚远点,而她的亲生父亲司良视她如陌生人。
梦醒,她总是不知道自己存在于这个世界的意义。
“司少爷说得对。”安南轻笑着道,她笑面如花,然而眼神却极冷。
司暮沉冷笑一声,让管家带她去客房,他便自个上楼去了。
安南被安排在顶楼的阁楼,自带浴室,该有的,一样都不少。
坐了十几个小时的车,满身疲惫的安南洗完澡,就睡觉了。
夜色深沉,深陷噩梦里的安南呼吸困难,她如同溺水的人,从无边的窒息中挣扎着醒来,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被人压住。
男人沉稳有力的手掐着她的腰肢,而她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褪去。
司暮沉灼热的呼吸在耳畔擦过,他声线低沉而诱人的道:“醒了?”
“你干什么!?”安南推搡着他的身子,她声音带着轻微的颤抖。
那些不堪的记忆,如藤蔓一般,慢慢的爬进她的脑海里,将恐惧散播在她的心中。
司暮沉捉住她乱摸的手,他呼吸粗重了几分,眸子比夜还深,他声音满是讥讽的道:“安南,当年的你,可是很主动呢。如果你忘记了当年在我身下什么样的感觉,我不介意帮你重温。”
安南浑身发抖,那些耻辱与仇恨在心底疯狂的叫嚣。她以为七年的颠沛流离,她早该断绝了对这个男人的爱与恨,可如今被他这样羞辱,她还是克制不住的恨。
不如就一起死吧……
安南在心中阴郁的想着,然而下一秒,司暮沉就察觉到了,唇瓣若有若无的擦着她的耳垂,他声音沙哑的道:“想怎么弄死我是么,安南?弄死我,你妹妹跟你母亲可就不好过了。”
安南浑身战栗,用力挣脱自己的手,她举起手,狠狠的甩在司暮沉的脸上。
司暮沉的脸被打得微微偏了一些,双眸翻滚着让人心口窒息的寒意,他凝视着躺在床上,如同一朵绽放的娇美花朵的安南,忽而勾唇阴戾的一笑,下一秒,安南就被他按在床上,唇瓣被他狠狠的吻住,她所有的呼吸被他掠夺。
安南脑子里的记忆逐渐深刻起来,那些乱糟糟的记忆让她恐惧得立即抓紧了司暮沉的白衬衫。
她白皙的柔荑紧紧的抓着他的衣领,仿若溺水里的人在紧紧的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你倒是知道不叫。”
声音沙哑的凑在她耳边说完,他含住安南的耳垂。
安南偏着头,眼睛微红,被迫承受着他的折腾,她胸口的恨意忽然就慢慢的消散了。
她是个没有未来的人,早在七年前就被这个男人毁了。安南想,何必反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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