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阴暗的屋子之中,灯光尽灭,一双眸子反衬着幽光,在这夜色之中有着一种令人说不出来的害怕,仿佛那深林破庙之中吸人阳气的魑魅妖怪一般...
她摘下了头顶的那一顶雕纹状元帽,随手将它丢在地上,又几下便撕开了身上的那一件麒麟护官袍。脚下的皂色粉底靴一甩即脱,腰上的镶金托云带一扯便掉。
她摇晃着那一条巨尾,身上只穿着那一张肚兜。俏人的嘴角泛着一抹红晕,鲜嫩如脂的肌肤仿佛吹弹可破。
那凹凸有致的曲线在这月色的映衬之下显得是如此地诱人,甜腻入骨的声音更是让人沉醉。
她扑上了床上那个娇滴滴但却一言不发的美人,她不知是不是被这狐狸所施了什么术法,还是因为过度地紧张、害怕而以至于无法动弹...
她没有任何的反抗...
她亲吻着她...
却是在突然之间似乎又发现了有着什么不太妥当...
“哎!都怪我,太过是心急了,竟然连盖头都忘记掀了!”
那狐狸嗔怪地怒骂了自己一声,但那甜腻的声音却始终让人不忍心嗔怪起她来...
她终于几下便把那小娘子头顶的那一顶凤纹紫金冠给摘了去,那底下露出的同样是一双闪烁着幽光的眸子...
那是一张猴脸,他的脸上泛着一抹红晕,在这月色之中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异样...
他的眼神之中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慌乱,但却仿佛是中了什么法术一般,无法动弹,也无法说话,只得用那一双有些说不出来慌乱的眸子表达着什么...
“宝宝乖,让姐姐好好疼疼你!”
那一道声音让人如此地陶醉,她那细腻诱人的嘴唇亲吻上了他的嘴唇...
她的眼神秋波似水,含情脉脉,他的眼神却是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慌乱,更是连双眼也无法再次闭上...
她那纤细的手指轻轻地划过他的脸颊,隔着衣裳轻轻地划过他的每一寸肌肤之上...
......
“他,...”
屋外的白衣人似乎是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什么,看着身旁的白袍青衣女子始终都在观望着眼前那分明空无一物的半空之处,眼神复杂,也不说话,一时之间竟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得又望向了天空,看向那一轮明月复抚着胡须,一言不发...
......
屋内的猴子他的身子已经有些轻微地颤抖起来了,哪怕依旧是丝毫都不能动弹,不知是因为惊吓,还是害怕...
她的呼吸清晰可见,她的体香就在身旁,她的手指抚摸在他的身上,让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还能做些什么...
终于,他的衣裳被她褪去,露出他那毛绒绒的身体,她的嘴唇却始终都未曾离开...
她那纤细的手指抚摸着他的毛发...
她将他那双似乎是早已经无法动弹的双手放在了她那两颗沉甸甸的胸脯之上...
他的面色更加地红了...
她的眼神咫尺可望,他的眼神更是说不尽的慌乱,倒是和那被那女妖怪抓进洞府里去的光头和尚有了几分相像...
她翻身将他压在身下,手指轻轻抚过他的胸膛...
他的脸色更加地噪红难耐,隐隐是要发生着什么...
......
云上的那白衣人捂了捂脸庞,嘴角轻轻抽搐了几下,眉头紧皱着的他隐隐约约有着一种并不太好的预感...
而且,他那敢比关公的胡须也被拔了不少。因为,他能感觉得来站在他身畔的那白袍青衣两只大眼眸子正在一脸幽怨地正盯着他,而他,却又不知自己此时应该去说些什么...
......
那间贴着红喜的屋子之中,就在她将他翻身压在身下的那一刻,他变成了一根毫毛,一根极为纤细难觅的毫毛...
她眼中的秋波瞬间消散,有的只是愤恨,那深深的来自时间深处的愤恨...
她咬牙切齿地将那一根猴毛咬断,聚起了手中的熊熊烈火正要将它烧毁,却仿佛突然又是想起了什么...
然后她赶紧下床,翻箱倒柜地找了片刻之后才又重新回到床上,从那一身大衫鲜霞帔上撕扯下来一块精致的碎布包着,将它放入了袖中,神情复杂...
“啊!!!....”
屋内传来了一阵又一阵的怒吼,这是那一道紫气也丝毫遮挡不住的怒吼...
她咬着牙愤愤说道:
“孙悟空,你给我等着,哪怕是追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杀了你!”
......
屋外的两人似乎是感觉到了一股浓烈的杀气,正准备转身便走却早已经是被那一只疯了魔的狐狸拦在身前...
“是不是你们放了他走的?!”
“是不是你们放了他走的?!”
她的声音不再如先前那般甜腻和诱人,而是嘶哑地让人感到阵阵的恐惧和不安...
那白衣人的眼神之中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复杂,但也不敢看她,只是转过头去看着那身后的天际不知是在想着些什么...
那白袍青衣的女子却早已经是快步走向前去将自己身上这一件白袍脱下给她披在了身上,复又不紧不慢地帮她穿上...
“是不是你们放了他走的?!”
“是不是你们放了他走的?!”
她还在不断地怒吼着,带着满腔的愤怒、恐惧和不安...
但却在那白袍青衣女子帮她穿上那一件白袍之时,她突然察觉到了什么,这时才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发现自己这一身上下的“不太妥当”才突然有些羞涩起来...
她的眼神开始变得有些复杂,但这如同昔日时的白袍穿在身上却又给她带来了一丝丝的温暖和心安...
她的声音终于降低了几分,但那语气之中的幽怨和愤恨却始终未曾放下...
“他去了哪里?!”
她咬着牙稳住了心神,尽量缓缓地说道...
“东方。”
那白衣人没有看她,但说出这两个字的语气却极为复杂...
“东方?!”
“东方?!”
她咬着牙默念了几声,然后转身头也不回地便已是离去了,甚至未曾再想着要回去换上一身衣裳,甚至未曾再想要再去说上哪怕一句半句的话...
“她,...”
那白袍青衣女子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眼神更是复杂,想要开口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就让她去吧,有些事是拦也拦不住的,这便是那‘天劫’...”
那白衣人始终没有回头去看,背对着她语气复杂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沧桑和惆怅,以及一种深深的无奈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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