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珀

第二十九章、封青楼

    
    这一玩,就是三天。
    看着晏安九明显乐不思蜀的状态,侯永歌偷偷与贾明伯使了个眼色,就自顾自的开始在城内闲逛。虽然说身后的“尾巴”肯定少不了,但是几个乔装打扮以后偷偷出去拿消息的缇骑,已经消失在贾明伯视野内好久了。
    “侯大哥,这贾明伯脑子这么蠢,燕帮是怎么看上他的。”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一会,晏安九急忙问到。
    “蠢?呵呵,不蠢会那么容易相信燕帮的话吗?”侯永歌说着,拿出了一块玉佩。
    “米家?”晏安九眼睛微眯。
    “这贾明伯不知道什么时候投靠了米家,而且还成了米家和燕帮的通气筒。”侯永歌没好气的说到。
    “这瀚城,也该换人管管了。”晏安九对米家可是没有丝毫的好感,如果不是当年遇到蒲谨尚,他这辈子,也就毁在米家身上了!
    “现在还不是时候,毕竟没有确凿的证据。”
    “有些奇怪,为什么最近燕帮没有派人来刺杀我?”晏安九这几天本来就没打算好好钻研阵法,这万一自己正入迷呢,被杀手近身都不知道。
    “他们哪还腾得出人啊!一名缇骑回家带家里人看病,在郎中那发现了一个被咱们通缉了很多的讲师。他就一路跟踪,同时留下记号,竟然摸到了燕帮在外林地的分舵!虽然说没能一锅端,但却把燕帮在外林地的情报网基本上全部摧毁了,所以千户他们才放心让你出来。”侯永歌笑嘻嘻的说到。
    “那这个贾明伯不知道吗?”
    “当然知道,不过燕帮的匪金一直都没有找到,所以千户大人让咱们都出来巡视,其实就是看看能不能找到燕帮手中那金银珠宝的下落。”侯永歌也想找到这批金银珠宝,毕竟谁都不知道准确的数字,中间偷偷克扣一点,都够他潇洒太久太久的了。
    例行巡视是镇抚司的基本职责,这种偶尔的外出,让晏安九十分顺利的又度过了五个春秋。曾经那个懵懂少年,也终于要到了行成人礼的年纪!这五年,晏安九也彻底掌握了手中权力,也懂得了一些官场上的形式准则。他这个总旗的位置,也终于坐稳了。
    章鎏七十七年,冬。
    此时,逢氏皇朝已经建立七十七年。与五年前相比,逢氏皇朝显得更加的紧张。日渐强大的燕帮与死灰复燃的巫族的活动,开始更加的频繁。
    “总旗大人,根据密探回报,刚刚进入城主府的,是江磐!”一名小旗来到晏安九的身边小声说到。
    “哦?是他?看来,这燕帮的布局倒是很有眼光。让手底下的人暗地里查一下这个江磐的底细,咱们之前拿到的,肯定是假情报。”晏安九身披鱼鳞服,透过窗户的一道小缝若有所思的看向城主府。
    “是!属下这就去办!”
    晏安九的心思,回到了九年前。那一次,是他第一次体验什么叫战争。起因,也正是这个江磐!
    (江磐,当年攻打米昆城的三品阵师,被昆勉生擒后,利用他特殊的身份吸引足够多的燕帮人马来围剿。布局后,生擒了燕帮在外林地的绝对顶尖武者。江磐也因此有功,摇身一变成为了米家的家臣。)
    “安九,怎么还亲自盯着了。”侯永歌那熟悉的声音响起。
    “嗯,无法静下心来,就给自己找点事干。”晏安九回头一看是侯永歌,这才回到桌子旁边坐下。
    “静不下心?是因为蒲大小姐要来瀚城了吧。”侯永歌对晏安九的事很是了解,也知道这些年他们两个人的感情。
    “嗯,又好久没见了。最近听说章鎏皇城内有许多大公子在追求莺珀,甚至还有一位皇子,实在心烦。”这些年经常与侯永歌一起巡视,二人的私交十分要好。
    “你有什么好怕的,先不说蒲大小姐对你的感情。就说你自己,也不见得就是那些依靠家族才混的风生水起的官宦子弟。”
    “可我现在,终究是一品阵师,这锻神之法虽有些感悟,可想突破凝胎境的桎梏,又岂是那么容易的!”晏安九也有些苦恼,这锻神之法,他已经摸出了一些套路,但还是要时间,才能融会贯通。
    “阵师要是这么简单就可以突破,那还要我们这些武者干什么。别多想了,孔百户接到消息,让我过来帮你。”侯永歌突然想到了什么,示意下属过来。
    “你还真是会享受。”晏安九看着大碟小碗摆上来的菜品,忍不住笑了起来。
    “嘿!还不是沾了你的光,这晏家酒楼现在可不同以往喽!”侯永歌美滋滋的夹起一块牛肉说到。
    “百户大人让你过来是?”晏安九把话题引回了正题。
    “看住米长青,并且,在咱们头上还有两位具形境的高手,随时准备捉拿耿狄。”
    “什么?这么大阵势,这是拿到证据了?”晏安九大吃一惊。
    “单单一个里通外贼,咱们镇抚司就有资格拿下他们。以前没有足够的证据,确实不能拿米家怎么样。可这几年积累下来的罪证,足以让米长青吃不了兜着走。”侯永歌这些年主要负责的就是米家的情报搜集,对米家的事情可以说是了若指掌。
    “那些,基本都是咱们的推测。一旦仑家深究起来,咱们还真有点理亏。”
    “仑家?嘿,一个藩王而已。”侯永歌知道的内幕是远超晏安九的。
    “看来这两年我知道消息少了很多啊,侯大哥,你这个当哥的,有点不够意思啊!”晏安九端起茶杯,有些戏谑的说到。
    “少来吧!我这辈子,也就是个总旗。可对你来说,这只是个开始。所以啊,下面的一些事,知道的越少越好!水至清则无鱼,人要是也太明白,容易没朋友。”侯永歌毫不介意的说到。
    “嗤!你这一天,行吧,我也不多问,不过眼前的事你可要留点神!”晏安九也明白侯永歌话里的意思,叮嘱了一句。
    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就这样一直坐到深夜。看着已经变得越来越的街道,两人各自躺倒床上。他们俩算是休息了,可是那些活跃在阴影中的人,才刚刚开始显露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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