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观璃羽对昆仲的行为也颇为诧异,传言昆仲嗜血好战,原本她以为自己来不过是被杀了祭旗,可是昆仲对她言语中处处针锋相对并未触怒,如此和自己想的有些不一样,有些麻烦了。
这下魔族反倒是热闹起来,都道魔族生性好战冷酷无情,其实不然,百余年间同仙族的战事反反复复,自始无终,除了一年复一年无数将士去而不返,说到底也未有哪一方一直占着先机。
整个魔族上下都对这位天界来的仙人充满好奇,行宫之内时不时有宫娥有意无意的向观璃羽的紫宸宫张望,每个几日就会有魔族中声望显赫的贵族家眷借向新来王后献礼觐见一探究竟,人着实来的频繁些宫内贺礼也堆的多了些。昆仲被那贺礼补品养的腰宽体肥,觉得吃人嘴短便偶尔去问问观璃羽什么时候想开了回去。
不胜其烦的观璃羽对昆仲言:“你们鬼族莫不是怕我害你性命,每每来试探我。”
昆仲安慰道“害我不至于,你法术上虽有些天赋,但凭你年幼,且在魔族地界气力先天不足,说实在的你这里待久了只会耗费你的修为。”
“您何必为我区区性命担忧。”
良久昆仲道,”我不想仅仅一句戏言连累你此生。“
“那魔君您就不必多虑了,刀剑之下无活骨,我只是不善行军,若是我生为男子那就是战场相见了。我自问为何我就应该锦绣太平,而我兄长就只能在战场上挨过刀剑寒光。”
“你一妇人自是不明白了,我魔族生来为战,天性如此,而魔族与天族恰不两立,此消彼长,宿命罢了。”
“那不愿战的魔族呢。”
“生而为此没什么愿不愿的。”
昆仲与观璃羽二人相处的甚是尴尬,一个常问什么时候回去,一个下定决心守十年之约。但观璃羽在魔族还是很轰动的,魔族人尚黑且地界寒冷萧瑟,而观璃羽常着一席衣袖缥缈的白衣自带仙家之气,远远走过蔚然成风。观璃羽常常在幽冥涧抚琴,纵使那把柒许琴被她刻意留在天族,但此时她手中的那把风鸣琴也在魔族无人可及。
常有一众魔族隔着不远的幽冥涧水听其琴音。
时间久了观璃羽发现,听琴中的魔族众人病、伤、残者众多,闻声涕泪甚是幽怨,观璃羽于是弹曲时将自身的法力凝以琴上,通过琴声为众生疗伤去病,魔众感其善行,只是此法颇耗行阵之人的气血,只是为鬼众未查。
昆仲觉得观璃羽应该是自己的异数,那从云端走下的女子,纵然当时年幼却端庄娴静,岁月宁和的模样,而自己一身杀伐,守着这样的人这偌大的离宫也没有那么萧瑟了。或许有些人只要你看见她心里就会觉得平静,况且她的琴音是如此宁和,可是这琴音却又是如此的耗费修为,昆仲着实有些不解,魔族生来就是为了战死,他从来视这些性命如草芥,没什么需要怜惜的,可为什么如今他唯一看重的人耗费自己的心血来安抚众生,有些头疼。
魔族察觉了魔君的异常,从未有忤逆他的人可以在魔族活这么长久,况且昆仲性情反复无常,朝令夕改,如今竟然真的有守诺的意思了。
既是守诺便要有十年太平,同样便是要娶那天族女子为后妃。这下整个魔族都热闹起来除了每日来听曲之人,每日早早的有一众魔众守在幽冥涧对岸等着一睹观璃羽风采之人,其中便有魔族将门之家的幼子宁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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