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楼楼主,年纪约莫二十一岁,是那种永远定格在二十一岁的二十一岁。
在两百年前跟在苏夜身后出了远门,再回来的时候只剩一块灵位,和那缟素的酒席了,李兰为此还伤心了许久,也曾想过阻止过虞幼去死,可她还是慢人一步,虞幼就已经没了,这谁受得了。
本来以为虞幼死的透透的了,她还准备给立个衣冠冢的,没想到不仅没死,还成了一个大石像。
不过青楼有那么好开的吗天天在这地方呆的,不热嘛。
等会,李兰忽然想起一件事,她们两个老不死的貌似都没法快乐了,顿时她心情好受了不少。
“林渊,你在想什么?”
“林渊,你是怎么收服这不长眼的恶鬼的,还别说你这纹身挺好看的。”
听着虞幼讥讽李兰的声音,苏夜更加能肯定这就是他认识的那个苏夜了,上一秒还在说恶心的人奸,下一秒就夸不绝口,如此双标是一家人没错了。
“不过,你这个样子有救吗”李兰不怀好意的问道。
虞幼没有言语,显然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反而是岔开话题说道:“原来秋月的那位心上人就是你小子啊。”
“早知道那个叫苏夜居然就是你,我就不装死了,现在倒好,人没了,还被你师徒双收了,是吧,我的好夫君。”
秋月姑娘站在被苏夜破开的大洞前,心情复杂,总觉得她可以对着别人说:“我要把头上这玩意,染成绿色。”
虞幼看到傻站在“门口”的秋月,咳嗽一声,免得发生误会,道:“秋月,过来。”
秋月姑娘压下心中情绪,立即走了过去。
“秋月,你怎么不早说你要托付终身的人是苏夜这小子,这样我就能教你如何俘获这个狗男人了。”
看到秋月茫然的样子,虞幼继续道:“苏夜是我夫君,我先来的。”
夫君?秋月姑娘原本苦着的脸瞬间露出笑容,还担心个啥,一家人啊,这样苏夜总不能给她一分为二了吧,拔剑无情的臭男人。
“切,多变的女子。”
虞幼无视苏夜的插话,沉声说道:“秋月,以后别叫我楼主,叫我姐姐就好了。”
“楼主那……”
打断秋月姑娘的话,虞幼摇了摇头,她知道秋月姑娘在想什么,继续道:“放心,你是我的徒弟这一点不会改变,哪怕死了还是我林……苏家的鬼。”
苏夜听着,感觉越听越不对劲,虞幼自从变石像是不是特喜欢让人和她一样。
“那现在干嘛?”
“回家吧!”
……
苏府前厅,王妃悠哉的品着茶,侍女好奇的看着王妃,有些不解,为什么世子去闹事。
这可是纨绔行为啊,公子前去肯定会闹起来,为什么夫人还能悠哉的品茶呢?
王妃看着小雨一脸好奇,想问又不敢问纠结的脸,笑道:“是不是很想知道为什么夫人我一点都不担心。”
面对王妃的询问,侍女小雨像小鸡啄米一般点头。
“既然你诚心诚意的发问了,那夫人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天机不可泄露。”
“啊?夫人你就知道逗人家。”
“公主妈妈,没想到你居然没有立即转身逃跑,反而主动向苏府走来,是来确定大妇地位的嘛。”
老门房探出头,看见是小萝莉小姐和未来世子妃,果断的打开门,然后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春宫图。
王妃听到动静,往外一看,便发现小萝莉和刘汐十分和睦,就像是真正的母女一样。
“夫人,小萝莉小姐好像很喜欢公主殿下呢。”
王妃拉住小雨,毫不留情拆穿了小雨的伎俩,道:“你就是想去和小萝莉玩是不是?”
“小萝莉,你准备怎么帮你的公主妈妈啊。”
“那个女的我知道是谁哦,把底细告诉公主妈妈也不是不行,只要……”
“不行,不能得寸进尺”
小萝莉看着刘汐,咬牙切齿的说:“就一次……”
“咳”
侍女小雨咳嗽一声,小萝莉这才反应过来已经到家了,偏过头看到王妃似笑非笑的表情,心里莫名慌得一批。
“小萝莉,过来。”
小萝莉的气焰瞬间消失,像一只落败的小母鸡,低着头来到王妃面前。
“王妃,你听我解释。”
王妃拉着小萝莉坐下,笑得合不拢嘴,看了一眼刘汐,然后没有压低声音的说:“解释个什么,我们家的明珠吃了这么多苦了啊。”
“呜呜呜。”
王妃笑着摇头,从小萝莉的脸上她看的出,这绝对是真的,她开始担心这后宅的安宁了
按照这个趋势,她在明年还有机会抱孙子了。
王妃越想越兴奋,整个人都容光焕发了起来。
这时,一位侍女来到前厅,高兴的说道:“夫人,公子他带着秋月姑娘回来了,还有一个没见过的姑娘,就是有点怪怪的,今晚要不要准备那种东西。”
那种东西,指的是以各种珍贵药材炼制的丹药,能让人直指要害,一发命中。
保证一个月之内必有喜脉。太上楼,在苏夜带着秋月姑娘离开后,原本暗澹的谪仙像又发出了亮光,远在苏府的小侍女似乎感应到了什么,飞速赶来。
虞幼看着眼前的一切,脸上出现一抹追忆。
当初的她也是这样,稀里湖涂的被苏夜给闯进了心中。
“苏夜这个小兔崽子,一直就不老实,居然当着媳妇的面,找别的媳妇。”
“明明自己那时候那么疼他,他居然没发现是自己,现在才发现,唉,要不是她虞幼护着秋月和那个沉睡的小姑娘,他哭都没地方哭去。”
“噗”的一声,一抹红色的身影出现在谪仙像面前,正是那秋月的小侍女。
“楼主大人,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虞幼收敛心神,严肃的说:“秋月已经被苏夜带走了,以后守护太上楼的重任就交给你了。”
“那就是我升官了?不过。那啥楼主大人,您看看能不能帮我从地板给拽出来,一不小心又卡住了。”
虞幼有些懊悔,她就不应该放秋月离开,这小浪蹄子怎么看都像是开搞笑的。
“起。”
空间的地面碎裂,小侍女被一股力量托起,紧接着整个地面恢复原样。
“谢谢楼主大人。”
虞幼觉得她还是继续潜水比较好,不然迟早会被气死。
“楼主大人慢走。”
小侍女叉着腰哈哈大笑,以后这栋楼她说的算了。
就在她大笑的时候,响起一句话:“出去的时候把墙补好。”
看着破坏严重的墙壁。长叹一口气,果然就没好事。
……
正版虞幼进了苏府,得到了苏家人的热情招待,王妃打发着苏夜一边玩去,一边招呼着虞幼坐下。
“你可能不认识我”王妃轻啜一口灵茶,紧接着道:“但是我知道你。”
“虞幼,原名柳薇,出生于长安城中的一户官宦之家,自幼长相出众,在十岁那年家中变故最后在家中长辈故友的庇护下得以生存。”
虞幼接过王妃手中关于自己身世的白纸,扫视了一眼,心里并无波动。
对于王妃口中把自己身世查的彻彻底底,虞幼并不感到惊讶,换做是她也会做出如此行动,不过王妃口中的话,让她还是有些惊讶。
看着王妃的眼睛,李兰笑的反问道:“夫人是怎么知道?”
“有人告诉我的,估计你也认识。”
听到这样的回答,李兰有些惊讶道:“所以,其实是石婉婉小姐吗?”
王妃点了点头,苏夜闹事的时候,她全程一直看着,观察着苏夜的动作,如果苏夜把人拖出来做了出格的事,她就会让苏夜感受什么叫做暴风骤雨般的母爱。
好在苏夜并没有这样做。
看着王妃的神情,虞幼不知道说啥,辈分都乱了套了。
“既然来了我苏家,那么我苏家的规矩,你就要遵守。”
虞幼点了点头,耳濡目染久了,她自然明白大户人家都会有许多的规矩,如果不遵守规矩,下场可能会很惨,但是她两百年前就已经听过一次这样的话了啊。
两百年换了两个婆婆,夫君还是同一个人,不知道说什么了,
“我会遵守规矩的。”
王妃满意的点了点头,她心里的一块石头落地了,再过不久就能看到几个大胖娃娃,围着她喊祖母,祖母了。
“小雨,告诉秋月姑娘当我们苏家的儿媳,要遵守什么规矩。”
侍女小雨强作镇定,严肃的说:“一,生是苏家的人,死是苏家的鬼。”
“二,让夫人老爷在明年抱上孙子或者孙女。”
“三,争取后年再生几个。”
???虞幼不可置信的看着侍女小雨,这特么也叫家规,字里行间横竖写着几个字,“我要抱孙子。”
等李兰出来的时候,不知道和王妃交谈了什么,脸上的红晕一直未曾消去,手中还拿着一个檀木盒子,趁四周没人,飞快收入怀中。
……
潭州与岭南的交界处,一列车队缓缓的驶来,带有扶桑国国纹的马车内,坐着两位扶桑人。
其中一位在马车停下的时候,下了马车,山风徐徐吹来,拨动她的罗裙和长发,气质空灵的福胥公主迎着山风,明亮的眼眸里充满了兴奋。
在她身边同行的还有一位侍女,虽然容貌稍逊福胥公主,不过也是不可多得美人胚子。
“公主,外面冷,回马车里去吧,听将军说离那长安还有十几个扶桑国这么远呢。”
福胥公主看着一脸担忧的侍女,明亮的眼眸里浮现笑意,刹那间好似风动,眼中初她再无别物。
“铃木,你说要是我现在跑了,是不是就能够挣脱这束缚,获得自由。”
“公主,嘘,被将军知道了,您又要被骂,而且将军只听那位的话。”
听到这,福胥公主眼中的光芒消失了,她只是老祖听见大夏高层没事了,用来平息怒火的工具罢了。
“福胥公主,前方就是大夏潭州了,等到了潭州城,好生整顿一番,我们便去找潭州的官员,请求他让我们破例乘坐飞舟前往长安。”
这时一个身高六尺,尖嘴猴腮,穿着藤甲的扶桑将军走了过来,冷哼道:“这深山老林,妖魔众多,公主还是回马车上,否则有个什么闪失……你死了不要紧,不要拖累我们。”
扶桑将军最后一句压低了声音,不过还是被福胥公主听到了,她握紧拳头,良久还是回到了马车。
它们扶桑国此次前来和亲,不仅和亲队伍是仓促建立的,甚至连文书都是临时起草的,以至于她们在海上漂泊了数日,才被大夏东海防线的人放了进来。
“公主,他一个贱民,温敢如此欺压我等,就不怕被老祖宗发现,要了他的狗命。”
福胥公主捂住玲子的嘴,现在她们的生命不在扶桑,也不在大夏,而是在这个尖嘴猴腮的扶桑将军身上。
马车外,尖嘴猴腮的扶桑将军笑得格外开心,做成这件事,他以后就能入徐福大人的护卫队了。
他等这一刻等太久了,那几个老不死的被扣押在镇海司,现在整个和亲队伍他说的算。
“山下将军,这样不好吧,毕竟也是那位的后代。”
山下点了点头,笑道:“不这样,这个公主不会听话的。”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从天而降,不是白浪,也不是苏夜,而是扶桑国真正的主人徐福。
“好久没回来了。”
“白仁,你给我等着。”
那日他被白浪侮辱,这个场子必须找回来,敌人的地区就是朋友,虽然和大夏闹了一顿,可是国与国之间利益为上,他相信大夏不会拒绝的。
“神州啊……总有一天,我会像那位一样,君临天下的。”
马车内,福胥公主探出头,看到莫名昏迷的人,惊恐的捂住嘴,紧接着她看到手舞足蹈的扶桑之主,她的祖宗。
理智告诉她不能出声不能谈,可恐惧压倒了理智。
她的这位祖宗可不是个好说话的人,当初某位天皇因为不满他的统治,后来就没有后来了,被徐福杀了个鸡犬不留,现在的天皇只是为了巩固统治,随便抓了看的顺眼的人顶替的。
天皇名义上是扶桑的主人,实际上也只是她这个老祖宗的一条狗罢了。
而且这位老祖宗喜怒无常,死在他手上的族人也不知几许,她还是装死的好。
在大夏当工具人,似乎也比扶桑的人上人要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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