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小子,你别看我大哥现在对你笑着,久而久之,你就会发现我才是最真实的人。”————————贾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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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下完细雪后,一直到中饭时间聚义坞上空都没落下雪花,不过说到底现在还没到雪季的多大雪时期。除了男人载着货物归坞那天外下过茫茫大雪外,其他时候则很少下雪,大概都是立春前后雪来得猛一些。那时也才算真正的雪季来临,不过也不远了,还有几天便是立春了。
对于义坞的人们来说,每年如此,今年也不例外,生活还是这样。不过诸葛亮来说则不一样,很少有机会能够在这么北的地方驻留那么久,至今也近二十日了,算得上一次新体验。
忙碌,似乎一直都是义坞的主旋律,不论是民兵大队还是女工旅,都有各自要忙的事。相较之下,年龄还小的刁宇他们则玩的时间占大多数,时而跑去校场,时而去坞门外不远处更宽广的地方耍。有时诸葛亮也会跟着去,一开始吕经还总叮嘱他不能干嘛不能干啥,后来慢慢也就习惯了。反正刁宇他们在玩耍时,葛庄也只是从一旁看着,偶尔帮刁宇他们创个新游戏,搞个新玩法,然后也就一旁看着检验他的心得而已。
倒是那天的比试着实让吕经颇为意外,哪怕当时葛庄展露出其胸怀时吕经就觉得李偃怕是要输了,却不料试题虽都是李偃擅长的,他还是败得一塌糊涂。
特别是诸子经典上,李偃完败。
然后不仅仅是他,顽固不化固执己见的李偃竟也为葛庄对儒理的新理解所折服,直呼原来还有这种切入点。
这之后到现在已经好多天了,不过葛庄比试之中胜过了李塾师一事,在最初三天却传得很神,期间丝毫没有降温的感觉。义坞的男人对此还算关注度不高,只是一谈而过,不过赵大娘他们可不是如此了。三天之内天天拿出来说,对葛庄比试后第二天受邀到贾奢家一事也是各种传神,以至于第三天早上来看葛庄上早堂课的人几乎挤满了书馆外院。
能够得到贾公的青睐,使得葛庄在每个人心目中的地位都随之提高不少,在他受邀成为书馆的早堂师以后,冷冷清清的书馆外院每天早上就总是挤满了人。而且,这样子的情况不仅没有因为葛庄上课不再是新鲜事而降温,反而许多人一大早就书馆外院占位,生怕听不到葛庄讲故事。
受贾奢邀请成为塾师以后,诸葛亮便很少去作坊帮忙了,下堂无事时偶尔去一下。不过李偃那老头这些天倒是诸葛亮一下堂必拉着他到吕经药房,然后三人坐在棋桌边下着棋谈天说地,有时自然也会说一些课上的事。
李偃吐槽得最多的是为何书馆外院早上和下午的情景差别那么大,早上门庭若市,下午空无一人,让他也很无奈,不过他对葛庄是服气了。
至于吕经、刁正、丁氏等人,反应也是相当激烈,自然有来旁听过葛庄的课。刁正是早操后来过一两次,吕经在葛庄最初上课两天早上都陪着李偃来过,丁氏则是和赵大娘、何氏等趁近来闲着听过那么几堂课,都听得不亦乐乎。
连从不踏入书馆半步的贾涎在葛庄第三天上早堂时也领着贾勇和蒋老七来过,虽然只是驻留一下就不屑的离开了,却也证明诸葛亮在坞里的大名着实是让他也好奇于了解这个人了。
贾勇是来不来都无所谓,只是跟着贾涎罢了。
蒋老七那天却是专门盯了诸葛亮很久,仔细打量后觉得与通缉令那个画像不相似才作罢,打消了那三十万两黄金的想法。其实他哪知道诸葛亮注意到他以后,刻意把脸斜着倾着侧着给他看,所以好多时候他才觉得和那画像一点儿也不相似。
和以上这些人来旁听的兴趣相比,赵宁儿、洪小玲她们则往往在没工时在课室窗外待上一个早上,有时作坊做工时甚至在短短的休息期间也要来旁听。以至于回去时老是误了时间,引得偶尔来督察一下的叶氏不满,然后就是一顿臭骂。
再最后是影响力绝对最大的贾奢,起初两三天他也来过书馆这儿听诸葛亮的早堂,就是看样子他是来督察一下的。毕竟李偃虽败了,可多年来他也清楚李偃的本领,虽不算卓越倒也是合格。邀请葛庄只是觉得这个年轻小伙有趣,能带给坞里的孩童们一些新的东西,有助于全面提高孩子们的素质水平。同时,贾奢也并未将葛庄看得那么高,只是以为他的确算是一个博学的年轻人罢了,所以也并未多做关注。
而且,从第一天的早堂内容来看,葛庄确实有很多新玩意。因此他教的可以算是一套新的东西,不过贾奢认为旧的也不能放掉,故而一开始让葛庄尝试着给孩子们上早堂课教些不同的东西时,贾奢也没有要取消午堂的意思。
且他至今并没有与葛庄谈过报酬上的事,而李偃一直以来都是有报酬的,即是说贾奢仍把葛庄当作暂住的外人来对待。吕经或是刁正不与他说起葛庄的一些秘密,他是绝不可能会对葛庄关注太多的,就是他对早堂的效果的确很满意。
由于那天扭到了脚,后来肿的不行,赵大娘就想要让女儿暂时就别来作坊做工了,因此便与叶氏说了说。叶氏对此原本也是不太乐意的,但见赵宁儿的脚踝肿成那样,行动不便,加上身边的仆人阿娇也不断帮赵大娘和赵宁儿说好话,她就同意让赵宁儿好好休息了。
而赵宁儿休息那几日,恰恰是诸葛亮开始给刁宇他们上早堂的时候,因此无事可做的她忙完家务活后也是柺着脚一拐一拐的来旁听。当然,吕经的医术还是很给力的,三天一过脚就好的差不多了。叶氏又在一边天天来看赵宁儿的伤势,好像只要赵宁儿走路轻松些了就得把她揪回作坊里工作似的,弄得赵大娘母女受不了,等赵宁儿的脚好得差不多后也便回作坊里做活了。
然而每年腊月这时候,作坊其实也没啥事可做,做的最多的是叶氏给的私人活。无怪乎是她的新衣裳之类的,不过每年腊月这东西的数量却是不少的,常常要有几十件。也就做这东西的时候,叶氏来作坊督察的次数最多,其他时候则豪不关心。
这段时间坞里人谈论的最多的仍是葛庄,每天都记上他讲的一两个新故事,好奇葛庄有讲不完的故事的同时,自己顺便也把记下来的故事改了个版本,然后当作与他人的日常话料。
甚至都有人常常用“葛庄今天讲的第一个、第某个故事是啥?”来考别人了,答得出来就说他功课做得好,答不出来则一群人威胁他像是嘲笑一个落后之人一样嘲弄他。
就连这些天财赋去找贾涎时,都得笑着问问贾涎说,葛庄又讲了什么故事什么历史啊。弄得贾涎也不得不派一两个家丁去书馆旁听,好回来后告诉他葛庄上了什么课,是教孩子六博棋呢还是其他新的玩意,或者又说什么新的故事了。
弄得所有人遇到葛庄时都得称呼一句“葛师”,贾奢也接连几次宴请他和刁正,和他谈教育上的事情。而后,宴会上贾奢的问以及葛庄的答,也往往在坞里的人之中传开来,又是各种传神。
孩童们则比以前更喜欢到书馆去了,特别是刁宇,每天拉着诸葛亮的手一起走去书馆让他倍儿自豪的样子。恨不得遇人就说“瞧,这是我家大哥哥……”皮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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