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匣子:
白溪看着那道裂缝,忽然就变成了一块状似普通的墙壁,没有任何光芒出现,没有任何魔气外泄,要说痕迹,那只有一道浅浅的,像累刀子划出来的痕迹算吗?
他看着老仇以让人眼花的速度奔过去,却只能撞在那墙壁上,心里头阵阵懊悔。
他就不该说出来的,此时此刻,他恨不得狠扇自己两耳刮子。
而他身旁的苗半仙,傻住了一样定在原地,那表情,都快哭了。
整个地下石室,安静得连心跳的声音都听不见,陷入一种诡异而死寂的沉默之中。
也因此,当一声“滋”响起的时候,突兀得心头一紧。
只见那三色云团,拧动拉长,越变越大,最后弄出一个巨人的样子,它知道裂缝被封,它的处境很不妙,便想速战速决,先将眼前对它威胁最大的仇诗人干掉。
“老仇,小心!”
然而这一切动静,仇诗人好像都没有听到一样,他的手掌捂着墙上那道浅淡的痕迹,眼睛也盯在那看,对背后的危险无动于衷。
直到,巨大的人形的爪子即将轰向他头顶时,他突然就动了,轻飘飘地抬起手,抓住了巨型的爪子,看似没有任何压力地反过来让那巨型爪子无法动弹。
仇诗人慢慢地转过身来,这才发现,他那双眼睛全成了红色,明明是人的眼睛,却似一头伤痕琳琳,却站直四肢要最后一战的困兽。
凶残地要撕碎面前一切事物。
大魔被吓了一跳,它没想到这人类居然能直接用手抓住自己,然,下一秒更让它震惊的事发生了,它非但没办法逃脱仇诗人的钳制,仇诗人另一只手也按住了它的腰部。
也没见他做什么,直接被它压制在体内的金光再次活跃起来,争先恐后地想要分割它的此时的“躯体”。
仇诗人没有表情的脸冷冷地看着,只有眼底的目光越发残暴,他从喉咙里挤出低吼,生生将巨大的人形大魔举了起来,再抓住一边往地上砸了下去。
“轰——”
地面震荡起来,白溪和苗半仙相互扶持还抓着某个贴壁的棺材才站稳,黑蛋身子太轻,弹了起来再落地,滚出好远。
还一动不动的,竟只剩下小宝。
大魔蒙圈中,发现自己又被举起来,再次往地上砸,一次又一次,石室受不住此番连续的震荡,石块沙土纷纷坠落。
虽说大魔不会被砸死,可也不好受啊,震荡中,它也没办法处理体内的金光,只能任由着它肆虐自己的“身体”,它试着挣开仇诗人,可从仇诗人身上散发出一股恐怖的压力,完全地将它压制。
这感觉……就像当初将他封印的仇寒尘!
仇诗人将大魔摔回了原本三色云团的模样,总算停下了。
经过这一番的发泄,他看起来好像好多了,面上十分平静,可认真看的话,他的眼睛更红了,乍一看,就像他整个眼珠子全是红色所成,没有一丝白或黑。
他将三色云团举在胸前,然后拧巴拧巴,最后将其揉成了手掌大小的圆球。
这圆球上,金光大盛,从圆球任何一个角度,四面八方地发射出来,撕心裂肺的惨叫让还落着石块的地下石洞被震得更加不堪,随时可能倒塌。
仇诗人走到井口边,将手中金光闪耀的圆球往井里丢去,圆球落进去后,他结了手印,在这石洞的四个角落里飞来四根锁链,交叉着将井口封住。
锁链闪过黯哑的光,随后陷入沉寂,表面看,是四根朴实无华的锁链,当你轻轻扯动其中一根,耳边就回宛若听到龙吟虎啸,分毫都不敢再动。
做完这些,仇诗人如机器人没了电源,呆呆地站在那里,不会反应了。
“爸爸!”
小宝放在身体两侧的手握成拳头,说话时因为过于用劲,拳头往下压:“妈妈说过了,她不会离开我的,她说,不管去哪,都会带着我,她没有骗我的,对不对!”
似乎,谁也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
在落石纷纷的地底深洞里,谁都没动,黑蛋爬了起来,对着小宝“呜”鸣着。
“爸爸,爸爸你回答我呀!”
向来乖巧的小宝,首次如此不依不饶地讯问一个答案。
仇诗人动了,僵硬地转过身,隔着一米多的距离,面无表情地看着儿子,彼此对视几秒后——
“是的!”他回答了,用沙哑的声音。
他走回那道原代表裂痕的浅痕前,语气竟柔和下来:“她很快就会回来了。”
苗半仙碰了下白溪,眼睛红红地说:“惊火大师不会……不会疯了吧?”
他说得自己都哽咽了起来。
白溪张了张嘴,没有回答。
他们就见仇诗人将手掌重新贴到那浅痕上,做着之前被大魔打断的动作,之前,他们以为他是无法承受失去班澜,接下来他们才发现,不仅仅如此。
仇诗人的手掌亮了起来,那浅浅的痕迹也随之亮起,把白溪他们吓一跳,以为仇诗人为了找回班澜,想让通道解封。
好在,那浅痕只亮起一瞬,就熄灭了,然后,一缕轻烟从那浅痕里飘了出来,被仇诗人用手盛住。
那轻烟就那么轻飘飘地悬浮在他掌心上,慢慢地现出原形。
一小小的幽灵,闭着眼睛,静静地立在那里,身体透明得随时来一阵风,都可能将她给吹散。
饶是如此,小宝还是第一时间认了出来:“妈妈!”
“嘘!”仇诗人朝他比了噤声的手势,然后小心得不能再小心地,将这小幽灵放在了一个玉做的瓶子,他可见的松一口气,眸子里的红色褪了少许,但却紧紧盯着玉瓶,生怕会再出现什么变故。
同一时间,没了魔气的侵蚀,没有大魔的禁制,那些躺在棺材里的大人物苏醒,白溪让苗半仙先看看他们,自己来到仇诗人身后,关于班澜的事,他识趣地没有问,只问了当前严峻的问题:“我们怎么出去?”
往回走的话,面临的就是深渊,功力再强也休想回过去。
“这简单。”仇诗人轻柔地抚摸着瓶身,看也不看身后的白溪,淡淡地回答了他。
班澜身上有远古大阵,也是这远古大阵在最后保住了她这一缕幽魂,通道的封印,有她的身体,和大部分的魂力,累积在这石洞里那么多的尸体,也足够了。
而远古大阵,可以用来传送,如前世的陈澜一将班澜召唤过去一样,不过,有一个条件,就是传送的地方,必须有她自己的气息相连才行。
这听起来好像不可能,因为世界上不可能有两个自己,可陈澜一成功了不是吗?至于班澜这边……她虽然尸体没了,可却留下了一颗心脏!
“真的?那快点吧,这地方不能待了。”
仇诗人“嗯”了声,最后看了眼面前壁上的浅痕。
他没说的是,因为他强行将班澜的这缕幽魂带出来,以至于这封印并不牢固,大概下一个五百年,甚至不到五百年,这通道就会再次被开启。
可那又怎么样呢,就算真有大劫难发生,那也是后代子孙的事了。
他不要苍生,不做好人。
他只要班澜!
……
刁家在魔都,勉强能够占有一席之地,但和那些真正的一线大家族比起来,就差了许多。
但,权钱上比不上,在别的方面,却要强过不少,比如,广纳后宫。
刁父在外养了几个情人,几个私生子,刁凤的母亲虽是原配,却只生了她这么个女儿,偏他父亲又很重视儿子,觉得必须得有个儿子来继承家业。
这就形成了她那些同父异母的兄弟们,成天的在她面前蹦跶。
她干死过几个,可也有真有才能的兄弟,将她压得死死的,性子偏激的她不甘心,不服输。
一个机会,让她认识了班戟。
不管是才貌,家庭背景,都让她很心动,她耍了手段,好不容易成了他的女朋友,她在塑料姐妹里炫耀,被家里本看不上她的父亲捧着,连带她母亲脸上都尽是风光,可渐渐的,她发现,班戟根本不在乎她。
不会跟她约会,连联系都没有,都是她主动往前凑,死死扒拉着,而他,宁愿陪着妹妹无聊地晒太阳,都不愿多跟她说两句话,甚至为了她妹妹,连敷衍都不愿直接就分了手。
她从风光的天堂,一下子坠入了被众人取消,被兄弟打压的地步,连她妈都骂她蠢,连个男人都看不住。
杀死班澜她一点都不后悔,只觉得痛快,看着班澜死前被她折磨,她就觉得这阵子的郁结都畅快了。
只是奇怪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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