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心意
夜晚的天空也会影映出那样紫的颜色。
只是我无法想象,那是怎样的一番景色。
“紫色有什么好看的,紫色最难看了。”也不一知雪樱与阿华相处这般久了,为何还是瞧不惯他。
阿华倒是对她微讥的不理睬,我瞪了眼雪樱,她委屈的嘟嘟嘴不在开口。
“好,如若以后可以,我定去瞧瞧,今日呢,我便教你一招剑术-----三千流水。”
“好!”
我随手唤出一把薄薄的剑,递予阿华手中,他这般个子,正适合。
雪樱寻了个干净的地坐着瞧,也不知她身上哪儿藏的果子,此刻被她摆在草地上,让大家一块吃。
我与她摆手,她不喜修法习武,我也难得强逼她,随她开心便好,我自能保护她。
再幻一剑在手,予阿华做示范:“这剑术乃是以水之柔来化解对手的功法,即可以柔克刚,亦可以柔化柔。
剑势如那流水,前边一切阻拦你的,你可以选着蜿蜒绕过,也可吞噬带走。
所以,身姿要柔,手臂随身,身随心,手腕要灵巧,收放自如。
这剑术练成,在配上修行之术,剑气也能伤人。”
阿华跟随我学的有模有样,木青也在身后悄悄学着,雪樱瞧见,便开口问她:“你木家的落英枫雨那般厉害,还要学?”细听她话里有丝怨气。
木青收了手,立在一旁不再学,耳朵通红的厉害。
这雪樱怎知木青厉害,我记得没错的话,这木青没在她面前使过落英枫雨吧。
不仅落英枫雨,就连小法术都是很少用的。
许是瞧见我眼里的疑问,雪樱出言解我疑惑:“昨日就是她与川凤比试,有人偷跑出去都不知道。”
“木青昨日使落英枫雨了?”我转身问木青。
木青摇头。
阿华收了手,也在旁听得仔细。
“她本是想使的,最后又不知怎么的,又没使。”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山里的都是自家孩子,伤着谁都不好。
“昨日你走后,我便去寻他们,这才知她俩为何要比试,那川凤说要教阿华功法,阿华不肯,川凤纠缠不休,阿华便说让她打过木青再说。
川凤信誓旦旦,说木青打不过她,哪知几轮下来,都败在木青手下。
那川凤哪肯呀,便一直缠着木青,所以便没在意其他。”
她弱弱的望了我一眼,不再言语。
我追问道:“后来呢?”
雪樱坐直身子,拍拍手上的尘絮:“后来知晓阿华不在,木青恼了,情急便想用那招,川凤才听她喊出落字,就被吓傻了。
这小木头,许是看她都吓傻了,就懒得欺负她了。
秋语,你是没瞧见川凤那样子,特别好笑。”
“她没使,再者你怎知木家的落英枫雨的。”我走近雪樱,表情严肃的直视她,她许是被我吓着了,她手撑着地直往后退了退。
到底是谁告诉她的,我记得我从未与她说过这些。
“我,我,我就是知道。”雪樱偏头不瞧我,倔拗道。
我也不说话,直望着她。
许是我的目光太灼热,她拗不过我,转过头瞧我,无奈道:“还不是你受伤的事,我偷听阿夏与易风悄悄说的。
那段时日,阿夏对木青虽没说什么,但也没有好脸色,易风瞧出端倪,便问阿夏何事。
阿夏没有明说,易风问她是否是木家的落英枫雨,阿夏也没否认,他们都说成这般了,我还不知道吗?何况当时你们一起的,就她一个木家人。
她一个小小姑娘,能把你伤的,易风说连他都打不过你,她却把你伤的差点丢了性命,你说她能不厉害吗?”雪樱芊手指向木青,话也是越说越气。
“所以你去找木青?”我缓和下脸色,柔声道。
雪樱垂下眼:“才没有,我那时都不想看到她,难得去为难她,她那样子也挺自责的,每日每夜不眠,担心忧虑,要不是易风把她藏起来,瞧她那模样,不用说,大家都知道了。
更何况,我不信她能伤你,要不是有其他误会,便是你故意让她。”
“真的是这样吗?是木青伤了你?”阿华小脸满是惊愕:“怎么会?阿娘只说漂亮姐姐为了救我,受了点伤,要好好养伤,才不让我打扰你的。”
“是我伤了上仙,可我不是故意的,我……”木青往日的倔强与清冷都放下了,手臂遮住眼睛,话语也带哭腔。
我真不知最近自己在做什么,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错,为什么要问,到底是要知晓些什么。恨不得此下拍晕自己。
“为什么?”阿华不解对木青大声道。
我挡住木青,转身面向阿华:“阿华,这事却是与木青无关。是我自己大意受了伤,再者你怎能责怪木青,那时你受了伤,你不知道她有多担心你,你可不能这般不分青红皂白便说她。”
我可不愿这俩小时候便心里有疙瘩,以后大了还怎般顺心的在一起。
“漂亮姐姐,我......”
我把木青抱进怀里,抬手给她擦泪,把她弄成这般,我很是愧疚,我本只是怕别人知晓缘由会归罪于她,不曾想我太谨慎反而犯了错:“唉,不哭了,你不是要伤我对不对?”
她红着眼点头,鼻子一呼一吸的样子,很是可人。
“你看我现在也是好好的是不是?”
“嗯!”说完眼泪也是不受控制的往下掉,越来越多,哭声越来越大,刚还好一些,怎么我安慰,她哭的越凶了呢?
我不解,回望边上那俩,只见她俩苦着脸摇头。
此番情形,什么事都没法进行下去。
只好带他们回了家。
一路上,我把木青抱在身上,他哭累了,便只抽泣,也不言语,阿华与雪樱像做错事的小孩默默的跟在身后,也一言不发。
可这哪儿是他们的错,倒是我太过分了。
此时嘴拙的我,也不知该说什么,只能一下下抚摸木青微颤的单薄后背,希望她能平复些。
哭累了,她便在我怀里睡着了,我轻放她在床,招呼阿华与雪樱小声轻巧的出了房门。
这孩子,看似坚强冷情,实则脆弱敏感,也不知她经历了什么才会这般强忍心性。
院里惬意,风吹花落,飘进我的茶杯里,我只手捻起来,一口饮尽,抬眼便见雪樱双手揉捏衣襟,踌躇不前,一脸愧意。
“怎么了?”
“秋语,对不起!”
我牵过她的手,拉她坐在我跟前,和颜悦色道:“这事与你无关,是我欠考虑,刚才不该那般逼问你,说到对不起,也应该是我!”
“漂亮姐姐是因为救我才受伤的,是我对不起漂亮姐姐。”这两孩子,都说抱歉的话,可这事哪与他们有关。
我捧过阿华俊俏的小脸,揉了揉:“宝宝,这事更是与你无关。”我一手搂一个,把他们框进怀里,手指下他俩的小脸光洁嫩滑,很是舒服:“你们俩呢,就不要再说这般话了,不然我可要生气了。”这哄孩子,我真的很拙手,学着阿夏哄人的样子,语气却与平日无样,自己听着都着实怪异,也难怪怀中两孩子一惊颤。
“秋语,你为何不何大家说清楚,其实大家就是想知道真相,你不讲明白,她们便只能瞎猜测。”
告诉他们了,便没事了吗,以往经历已告诉我,不可能。
有些人,他要的不是真相,他只会想把一切变成他所想要的真相。
我不说穿不代表我认同。
“你们还小,有些事,不是说清楚了便好。”若如别人倒是无妨,可偏偏是我。
挂着这尊主的身份,什么事都得多计较,多考虑。这是他们常挂在嘴边的话。
“那要怎样才好!”阿华仰头看我,懵懂的模样真是讨人喜欢。
“就现在这般便好,他们不知道,我们也不给他们澄清,云里雾里,总会失了些算计。”不管是有心人的,还是无心人的。
“嗯,好!”
我转头对雪樱说道:“这事也与木青无关,你下次不可再对她冷眼冷语,阴阳怪气。”
“知道了!”雪樱嘟着嘴,似颇有微词。
我无奈摇头,这孩子我真不知怎么说她。
经过那晚的事,易风这些时日也不曾来我院落,我也难得想着要怎么面对他,那川凤也不知是何原因,也不再来院里,阿华与木青也因阿商的口信,在山里有些时日了,也不知阿商与阿夏又去了,又把阿华寄放在我处。
今日雪樱心情不错,扫地手里还不忘拿着果子吃,吃的同时嘴里还哼唧着调子,她没有哪刻是安分的。
这不拿着扫帚一会儿在这颗树上,一会儿又在那棵树上,来回上蹿下跳,像一只顽皮的小猴子。
她这精力用来同与阿华一起修法习武,难不成气候,可她偏是不愿。
用她的话说,有我在,她还怕什么,也怪我,惯她!
木青因为她小尊主昨夜一句吃的妄语,今晨很早便起来准备,也不知她在哪儿学来了这么些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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