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中,一干人等都楞住了。
“哈哈!现在有且只有一位候选人了。”多尼笑了起来,率先打破了沉默。
“……”西亚扶额,他准备好的说辞也没有用武之地了。
其他人更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简直如同一场闹剧一般收场。
还说什么呢,散了吧,回家洗洗睡了。
“咳咳,希弥,你跟我来。”多尼说。
“多尼,你要带耶悉茗去哪儿?”西亚问。
“我带我孙媳妇,关你什么事?再说了,后续的事情不是有你的嘛,她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累到她,你担当得起吗?”多尼不客气地说。
“她也是我的侄女,你别把我说的那么坏!唉,罢了罢了,耶悉茗你早去早回,有些程序上,你得在场。”西亚无奈地说。
“好的。我会尽快回来。”希弥回答。
多尼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又忍了回去,拉着希弥离开了。
希弥跟着多尼没有去平时的会客厅,而是往后院走去。
希弥心中有所觉,不禁激动起来,“爷爷,难道是他……”
“希弥!我好想你!”她话还没有说完,就从身后被拥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希弥心脏猛地紧缩了一下,抱住他箍在自己胸前的手,哽咽地说:“我也好想你!”
温热的泪水滴在夏芜的手臂上,他稍微松开了她,转了个身,面向她。
夏芜轻抚着她的脸庞,轻轻地念到:“夏夜月满天,流萤皆彷徨。这是墨影对九月的誓言。对我来说,没有你,我就想像彷徨无措的流萤一样。”
“你消息全无,我食之无味,夜不能寐,惟愿做个无心的人。现在你出现了,才觉得我又还是那个有血有肉的我。”希弥也抬起手,抚上他的脸颊。
两个人眼中泪花盈盈,激动得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这个时候,说什么都闲的苍白。
多尼也有些激动,悄悄地退了出去。
“爷爷。”胡索凑了过来。
他们是昨晚到的,夏芜已经把胡索的情况告诉给多尼,多尼老泪纵横,连夜为他举行了认祖归宗仪式,所以他现在也能管多尼叫爷爷了。
“我先带你去家族里转转,这里就留给他们俩吧,稍晚点再让公主回去。”多尼说着,牵起胡索的手,往另外的方向走去。
屋里的两人就这样拥抱亲吻着,好一会儿,希弥突然推开夏芜。
“爷爷还在……”
夏芜楞了楞,“噗嗤”地笑道:“他早出去了!”
“哼!都怪你,本公主的脸面都丢光了。”希弥故作生气地说。
“怪我,怪我,随你怎么惩罚。站那么久就累了吧?”夏芜弯腰,把希弥打横抱了起来,在椅子上坐下。
“希弥,我欠你一场婚礼。”夏芜认真地说。
“哦。”希弥不咸不淡地回答。
“什么叫哦?嫁给我好吗?”
“这么草率?”
“其实你早就答应过我了,只是你忘记了。”
“什么时候?”
“小时候,你连订婚的物件都收了,就是那条项链。虽然项链被奥利弗抢走了,但是不可否认你收下过!”
看着夏芜赖皮的样子,希弥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
“哼!我根本不记得了,随你怎么编喽。”
“你不记得不要紧,我会告诉你的,全部都讲给你听。嗯,直到你记起来为止!”
“先放我下来再说。”希弥挣扎着要挣脱夏芜的禁锢。
“你先答应,我再放。”夏芜反而收紧了手臂。
“不放我就不听。”希弥在他肩膀上掐了一把,疼的夏芜直龇牙,却没有放开手。
“你不答应我就不放!”
“你,你小心,轻一点儿。”希弥说着,脸颊飞红,羞涩地将头扭到一边。
“小心什么?”夏芜眼底光彩连连。
希弥咬咬唇,“明知故问!”
“你真可爱。”看到她娇羞的模样,夏芜忍不住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呃,其实那天我以为蕾雅给我的是毒药,所以,所以……”
“希弥,我会珍惜你,也会疼爱我们的孩子。请你放心地将自己交给我好吗?”
面对他灼热的目光,希弥轻轻地点了下头。
夏芜开心地将她拥在怀里,两个人彼此依偎着,贪婪地吸着属于彼此独特的味道。
“对了,听说你要当女皇了?”
“四个候选人,三个退出。我这不是没办法嘛,我要是不上,九月就没有人了!”希弥无奈地说。
“我是怕你累到。”夏芜心疼地说。
希弥灵机一动,“其实也有解决的办法。”
看着希弥古灵精怪的表情,夏芜无奈道:“是想到法子来折磨我了吧?”
“既然如此,那我就辛苦点就是了!”希弥摊摊手说。
“罢了,谁让你是女皇呢。而且为了防止那些个别有用心的人,即便在大殿上我也得把你看牢了。”
“哪里有别有用心的人?”
“你不是要立个左大臣吗?”
“你是说杰德?哈哈,你这是吃醋了吗?”
“是又怎样?”
“你才是真可爱。”希弥捏住他脸颊,笑开了。
……
因为两人身体不便的关系,婚礼和继位典礼定在了同一天,地点就在王宫举行。
赫迈尤斯家族的族长多尼和新任的左大臣杰德共同负责典礼的各项筹备工作。
这本应该是礼教大臣的分内之事,但是非常不幸的是莫奈此刻身不由己。
礼教大臣莫纳被军事大臣亚曼保举的,新上任的法理大臣贝尔卡,以收受贿赂等罪名收监在大牢内,无法承担此项工作。
在希弥的质问下,莫纳也道出杀害构骨的事实。
就是莫纳私心所为,当年为了给自己留一条后路,才让构骨将希弥藏起来。
为了怕构骨道出实情,所以给了考尔比一些好处,设法处死了构骨。
莫纳自知必有一死,只是拼了老脸,乞求希弥放过家族一干人。
因为他毕竟想办法将吉娜平安送到了利奥亚述,希弥权衡之下,决定仅处死莫纳一人。
莫纳一干族人等全部流放到塞罗维尔平顶山堡,子孙后代永不得录用为官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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