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时是惘然

第二百二十三章:探宝路

    
    罹臬的营帐不愧谓之为罹臬的营帐,一掀帘子放眼望去只见一排一排的书架子上面摆得满满当当,除了方才我睡过的暖塌那里凌乱不堪外其余地方都是一览无余的整洁。我照旧像在东宫那边一样随便从架子上抽了本书懒嗒嗒趴到桌子前打发时间。青烟从桌上摆着的兽炉里缓缓飘出又散开,香味弥漫了一整个屋子,清清冷冷的,有着像是罹臬一样的寡淡与冰凉
    我只是胡乱翻开一页,见罹臬在书的空处做了许些批注便细细看了两眼。单挑出来几个字我都认得,可当它们组成一句话后我便看得云里雾里稀里糊涂,眼瞅着香燃烬成灰,这薄薄两页纸耗了我一炷香的时候,我再也按捺不住自己这颗躁动的灵魂了。
    凭借着在东宫里我对罹臬书房的了解,我起身到后面的书架子里扒拉出来了一方砚台又找了一支笔,又研了点磨,抬手在那书上大笔一挥曰:狗屁不通。
    写罢,我痛快长舒一口气,又将他的笔和砚台放回了原处。
    此举动,依照笛煜来评价,正可谓曰闷声作大死。
    为了让这死作得长久些,我又得起身回头找一找将这书摆回原处。假设他不再看这本书,我便不再与他提起这事,叫这事烂在我肚子里从此再不过问。
    虽说罹臬将书摆得井然有序,可若我想从茫茫书海找出他原来插书的地方也须得费一番力气。我找了片刻,该找的地方没找着,一个不晓得拿来装什么东西的大盒子倒是被我翻腾出来了。
    看着眼前锦缎绣花精细包装好的盒子,珍宝这个念头便在我脑海里如同影子一般挥之不去。罹臬他身为世子,我能看见东宫里值钱的东西简直屈指可数,这忒不符合常理,如今叫我见到这方锦盒也算是为我答疑解惑了。
    我就说他身为世子宫中值钱的东西怎么如此之少,原是都藏在军营这里了。
    本着见者有份的原则,我怀揣梦想将这盒子打开,定睛一看,两万多年来我被武曲星君、被易北强行按在书桌前看过的法术书赫然呈现在眼前。
    一瞬间,我忽然感到自己好像一头蠢驴。
    罹臬这人如此之严苛而一丝不苟,他怎么可能把这些身外之物收在书房里。这委实是本神君想得太多,想得太多……
    我往地上一做,将那外表看上去很是华丽的锦盒往一旁一扔,把胳臂肘往盒上一撑,感触良多地叹了一口气。
    看来我想在罹臬这里捞个金顺个银的心思彻底的破灭了。
    正在我感触颇多的时候,身侧突如其来的呼噜呼噜声将我惊一惊。
    我扭头,只见身旁的书架两边大敞开,后面一个洞穴冒着扑面而来的寒意朝我袭来。
    我的一颗心在一瞬间仿佛从地上忽地一下飘上了天。我沉默看着这方突然出现的洞穴,兴高采烈从地上跳起来,跑到暖塌上裹了个被子就往里跑。
    不出我所料,里面果真是晶莹剔透闪现着灼人的光华,这场面好像当初我头一回走进胥泽兄的西宫一般,满眼的玲珑璀璨——只不过人家家里铺的是金玉,罹臬这里铺的是冰花。
    冰花便就冰花了,见着这个常人断然察觉不到也没机会察觉到的隐秘洞穴我依旧很是兴奋,裹着被子不管不顾往里走。
    越是往里寒气便越是逼人,我紧紧收紧了身上的棉被,怀揣着对财宝的渴求与初生牛犊不怕虎之志地往里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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