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我震惊错愕一番,不晓得到底该不该那日她生产的时候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她。
“我文晓,素来敢作敢当!我不后悔杀了那个孽畜为我儿报仇!娘娘,事到如今,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决不后悔!只是……只是胥泽现在也已经晓得铭君是我杀死的……我,我求您救救我……哪怕我被明嫱剥皮抽筋,被言关打入地狱,我也不要胥泽亲自处决我——娘娘,您贵为后庭之首,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我求求您,就算您是看在我哥哥的面儿上,救救我,不要让我临死前那副狼狈的模样被胥泽见着好不好?”
原来,就在我昏睡过去的短短三天时间里西宫发生了这么多事。而我,一概无知。可是与我相比,更是无知的,是文晓。
此时她在我面前言之凿凿向我宣誓就算重来千百次她也会毫不留情地杀了铭君,可是——可是她若得知那根本就是她的孩子,这番豪言壮语她还说得出口吗?
“文晓,你的心情我晓得,我全都晓得,但你先别激动——你先坐。”
文晓哪里还坐得住?跪在我的脚边边一把鼻涕一把泪:“娘娘,您得先答应我,处决我的那人,明嫱也好,你也好,魔君大人也罢——不论是谁,都不要让胥泽来当。我死的时候,也不要让胥泽来看——我不要让他看见我那么狼狈那么丑的一面,我要让他记住的永远都是光鲜美丽的我……”
“娘娘,之所以回来求您,就是因为我晓得。我晓得娘娘娘在胥泽心里是一个怎样的存在,我晓得娘娘的话对胥泽来说犹如天旨,所以……所以只要娘娘愿意,只要娘娘愿意去劝上一劝他,他必是极不愿见我的……”
“哈……”我尴尬皮动肉不动和她笑一声抬手去扶她。“文晓……”
原以为她来求我救救她免去害人的死罪,不想她竟然只是为了不在胥泽的回忆里留下半分丑陋。可是——就算她在回忆里披着的是一副如花美眷的皮,知道了最后答案的胥泽兄还如何揣着怀缅的心情来回忆她?
我叹了一叹,正准备劝她放下对胥泽的执念,却听得屋外头‘魔君大人到——言关将军到——世子殿下到——子爵殿下到——明嫱娘娘到——’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我便晓得他们是来找文晓的,已经伸出去的手立马缩了回来。
果然,不等我准备准备带着相思门里的几个小丫头出去迎驾他们就已经进来了,一开门,搭眼见着的就是文晓跪在我面前眼泪汪汪的样子。
罹臬疾言厉色瞪我一眼:“扶末,过来!”
我看着一把扯住我裙摆的文晓左右为难了一会儿,终是屈服在了罹臬的淫威之下,使劲拽回了裙子猫着步儿走道罹臬身后。
胥泽通红着眼,冷冷咬牙道:“你倒是会找靠山,皇嫂病未痊愈你就敢来花言巧语骗取她的信任,真是不择手段。”
明嫱哆哆嗦嗦着嘴唇给我福了一福,声音颤抖着:“妾身治理西宫不当,给娘娘添了许些烦恼,这实在是——妾身有罪。”
我不耐烦摆摆手:“好了好了,你就不用跟我客气了,往后好好做就是。”
明嫱顿了一顿,怕是没想到我会这样说,只得硬生生把想说的话给咽了回去。
我自知晓明嫱那点子尿性,柔弱白莲委曲求全说出来的话那定是没什么好鸟,只能硬给她塞上堵死叫她说不出话来,顺便往罹臬身上一趴,做一副懒散状不再与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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