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焉异世启示录

    
    艾利欧夺门而出，戴西话都还没说出口，他就立刻不见了踪影。戴西回头看向塞恩海姆纳先生，似乎想要让他帮帮艾利欧。可是塞恩海姆纳先生却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很遗憾，我自卸任那天起，就被禁止踏入圣殿一步。就算我想帮艾利欧，我只要踏过那扇铁门，我这具身体，就会灰飞烟灭。那样反倒是给艾利欧添了麻烦不是吗，所以……我很遗憾。”
    戴西没想到塞恩海姆纳离开了圣殿骑士团之后竟然还会有这样的前提，她皱着眉头，正要出门却被塞恩海姆纳拦下。
    “露露女士，我认为这种情况下，你不能跟着一起去。”
    “为什么？我虽然是女人，也不懂剑，但是杀人，我还是会的！”
    戴西这个关头已经顾不得这么多，只想现在能够去帮助艾利欧救回威利斯。尽管不知道威利斯究竟遇到了什么，如果不是什么大事的话当然最好，但如果真的到了万不得已，杀人也不是不可以。
    塞恩海姆纳先生耸肩笑了笑说道：“露露女士会不会杀人，我在第一天见到你的时候就已经明了了，而且我还能看得出，露露这个名字，并不是你的真。”
    戴西并没有感到惊讶，反倒是觉得塞恩海姆纳看不出来反而更为奇怪。她反笑道：“既然知道，那为什么不让我去？”
    “因为我不能看着一位美丽的女士白白去送死。”
    塞恩海姆纳的表情很严肃，是戴西从没有见过他对女性露出过的表情。她知道塞恩海姆纳不是在开玩笑，可现在戴西实在做不到就这样坐在这里，等待艾利欧和威利斯回来，或者……两人都不会回来这两种结果。
    “那你说，我还能做些什么。”
    塞恩海姆纳含笑摇了摇头，意思已经很明确。戴西紧咬银牙，刚要推门而入，却被一道电击，电的整条手臂都在发麻。
    “你！”
    “不好意思啊女士，今天酒吧不营业，门，是不开的。”
    塞恩海姆纳毕竟还是曾经的圣殿骑士团团长，戴西至始至终都能够从他的身上感受到一股危险的气氛，戴西很确定，就算暗杀，她也绝不可能对这个男人有任何的威胁。戴西恼怒的跺了跺脚，气鼓鼓的坐在了靠窗的桌子旁。塞恩海姆纳没有多说什么话语，默默地准备了准备了一杯“蓝色伊尔芙”放在了戴西的面前，戴西扭头不看，塞恩海姆纳却淡淡一笑，不言不语的又回到了吧台，安静的擦着杯子。
    刚才还是万里无云的晴朗月夜，现在那一轮明月却被一片乌云遮住了真容。夜，更黑了，足以用伸手不见五指来形容。在央庭中，却有一个人在这漆黑的夜中，穿梭在央庭的房顶之上。每一次的落脚都听不到任何的动静，就像是羽毛落地又被吹起。每一次的落地又跳起，犹如蜻蜓点水一般。直到他来到了圣殿的铁门之外，艾利欧没有再像上次那样，凭借自己灵巧的身法，诡异的步伐潜入圣殿。这一次，他堂堂正正的一步步走向了正门。铁门外有两队守卫骑士，共计二十四人，两名领队已经对艾利欧发出了警告，但是艾利欧对他们的警告却置若罔闻，依旧朝着那铁门而去。两队守卫骑士的领队下令紧闭圣殿的大门，同时两队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若是有不明真相的人在这，一定会好奇为什么只是一个孩子，两支守卫骑士的小队却像是如临大敌一样的做出了战斗的准备。
    他们也很好奇，但是守卫骑士们却并不这么看待。他们接到了对于他们来说的最高指令，来自于十二审判骑士们共同的密令。阻拦这个少年，必要的时候，可以不顾骑士准则将其斩杀。
    不顾骑士准则对于骑士来说意味着什么？那就好比让他们抛起身为骑士的骄傲，抛起自己信仰，抛起自己身为骑士的尊严与其战斗。能够让审判骑士下达如此密令的少年，又有哪个骑士敢小看他只是一个孩子？
    两队守卫骑士领队再次警告艾利欧，但是艾利欧却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同时，他的手握住了别在腰间的木剑剑柄之上。他的脚步渐渐加快，直到最后奔跑起来，黑夜中即使是守卫骑士们也难以看清周围的环境，但是对于他艾利欧来说却构不成丝毫的影响。即便蒙住他的双眼，他也能够继续战斗，准确无误的将剑挥向他的敌人。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不仅仅是艾利欧，他也是在这个世界上万年以来，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被称之为剑圣的人。
    这个世界上善用剑的人很多，在剑术上有一定成就的人也很多。与他同年代，或在他之后，出现了很多负有盛名的称号。剑豪、剑帝、剑鬼、剑神……却都不及一个，剑圣阿德尔。他是剑术造诣上，这个世界上万年以来的第一人，他所到达的境界当世无人能及，后世更是望尘莫及。因为他是剑圣，不论他轮回几世，不论他现在究竟是什么样的身体，剑圣始终都是剑圣。
    在这黑夜中，他干脆的闭上了眼睛。毫无顾忌的冲入了两队守卫骑士中，每一次的出剑，不会见血，却会折断一名骑士手中的长剑。仅凭一把木剑，也就是数个呼吸的功夫，所有守卫骑士手中的长剑，都被一把木剑折断。黑夜中，骑士们看不到他手中究竟是什么。还以为会是什么神兵利器，可他们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那只是一把木剑，一把随便什么剑都能够将其斩断的木剑。莫说是一把木剑，一把剑。哪怕现在他的手里拿着的只是一根树枝，这场战斗的结果，也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剑圣阿德尔没有要了这些守卫骑士的性命，因为他从来不会做无谓的杀戮。这些守卫骑士都是经过了选拔，却没有通过圣殿骑士的考验的剑士。他们有着自己的骄傲，他们只是向往圣殿的神秘与强大。但是他们却不知道，圣殿真正的面目。他走进了圣殿的大门，身后的守卫骑士面面相觑，不知是该追上去，还是该用手中的断剑，自我了结。就在这时，剑圣阿德尔用着那绝不可能是十二岁少年所能发出的苍老声音缓缓说道：“活下去，骑士的天职，是守护这个世界的人民。”
    说罢，他便大步离去，可没走几步，再次拦在他面前的，是那不知从圣殿的何处出现的一百八十人的圣殿骑士团。圣殿骑士团的出现让剑圣阿德尔，睁开了双眼，圣殿外的围墙上忽然点燃了火光。剑圣阿德尔的眼前，明亮了起来。尽管对于他来说，是黑暗，还是光明，都不会对他的战斗造成什么影响。会有影响的，是他们圣殿骑士。他们即便实力强悍，得到圣殿的恩惠，一人足以顶的上十名守卫骑士的战力，但是面对剑圣阿德尔，他们却舍弃他们身为骑士的准则，因为这是审判骑士的命令，他们无法违抗。整个央庭都是黑暗的，整个世界都是黑暗的，唯独在圣殿这里，亮着如同白昼的光芒，却是剑圣阿德尔，最不愿意用这双眼睛去看的地方。他闭上了双眼，即便是在这明亮的圣殿之下，他也不屑于睁开眼睛。他的手中紧握着木剑，一人独自面对这有着这个世界最强大的队伍。
    圣殿骑士团。
    即便如此，一百八十人的圣殿骑士团，面对着剑圣阿德尔一人，却没有一个人敢先出手，向这位三千年的剑圣，发出挑战。
    剑圣阿德尔一步步的往前有着，圣殿骑士并不像守护骑士一样，他们不会给予警示，有的只是在他踏入了最后的范围时，圣殿骑士们突然的发起攻击。迎面攻来两人，剑圣阿德尔一闪一躲便晃过了两名圣殿骑士，两名骑士转身又挥剑而来，而剑圣阿德尔却只是转身挥剑，只听镗镗两声，又是两把好剑，被剑圣阿德尔无情折断。但对待圣殿骑士，剑圣阿德尔可没有了先前对待守卫骑士那般的仁慈。两剑击飞了两名圣殿骑士，但也仅仅只是将他们打昏，剑圣他，早已厌倦了夺走他人的生命。两名圣殿骑士飞出去的瞬间，又从他的四面八方扑上来六名圣殿骑士，剑圣阿德尔忽然睁开双眸，怒喝一声，剑气荡八方，震碎了圣殿骑士们手中的骑士长剑，震飞了来势汹汹的圣殿骑士们。骑士们倒地不起，显然已经是失去了意识。剑圣阿德尔回头向其他骑士看去。在他那双轻蔑一切的眸子里，骑士们不由得后退了一步。他一步步朝着圣殿走去，圣殿骑士们义无反顾的朝他攻了过来。这是他们的使命，即便他们明知道自己没有丝毫的胜算，他们也要继续和剑圣阿德尔战斗下去。
    圣殿骑士们就像审判骑士下达的命令一样，抛起骑士准则，抛起骑士荣耀，蜂拥而上。但无论他们是来一个，还是来两个，亦或者是十个，八个，二十个，三十个！直到这一百八十人的圣殿骑士团，全军覆没。剑圣阿德尔将木剑收回腰间，踏上了台阶，来到圣殿之前。
    他的手轻触在这四面无门的圣殿的墙壁之上，口中冷漠的说道：“系统访问，访问权限者阿德尔，执行密令，空间访问。”
    话音一落，那无门的圣殿墙壁竟就在剑圣阿德尔的面前泛起道道如同水面涟的波纹，剑圣阿德尔毫不犹豫的踏出一步，毫无阻碍的穿过了那面看起来很是不一般的墙面。这里，他太熟悉了。两百年前，他就是在这里，作为审判骑士，治理、管辖着这个世界。服从、听命于圣殿至高，天启的命令。剑圣阿德尔在这水晶宫殿般的圣殿中漫步，来到这水晶宫殿的中央，他却停了下来。他抬起头，看向这一层那一颗悬挂在穹顶的六角七彩水晶，他用着低沉的声音喊道：“怎么？我来了，你们不敢出来了？都在天启的手底下过得太安生了是不是！？”
    他的声音回荡在水晶宫殿之中，忽然间，穹顶的那颗巨大的六角七彩水晶突然迸发出耀眼夺目的光芒。剑圣阿德尔只是微微闭眼，等到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在他的眼前，一名青甲银发的骑士，手杵青色骑士长剑，单膝跪在了剑圣阿德尔的面前。
    “哦？现在这第一层，是你来管辖？”
    “是的，前辈。您不在的时候圣殿发生了太多，太多难以让人理解的事情。”
    年轻的骑士对着这位比他更年轻的剑圣毕恭毕敬，说话一直都在使用敬语。这也难怪，毕竟这个年轻的审判骑士之所以能够成为审判骑士，正是受到了他剑圣阿德尔的指点，在剑术上的造诣一日千里，这才能够成为人上之人的审判骑士。
    “你都知道了多少？”
    “我……已经见过天启的真容了。”
    剑圣阿德尔含笑微微颔首道：“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很好，你做的很好。即便是我离开了这里，你也一直在努力着啊。”
    “是的，前辈！我每一天，每一天，每一天都在回想着前辈您告诉我的每一句话，我不停地磨炼自己，不断的让自己变得更强。于是，我终于见到了天启，但是……我也明白了，前辈你当初，为什么会后悔把我带到这个圣殿。”
    年轻的骑士站起身来，俊郎的面容写满了痛苦，他的手止不住的颤抖着，他像是在和某种力量抗争着。不过从结果来看，他输了。年轻的骑士拔出了他手中青色的骑士长剑，剑身上若隐若现的银色雕纹，看不出那是什么，但那雕纹，却是剑圣阿德尔亲手为他雕刻在上的。每一道雕纹都是他用剑意刻下的充斥着剑圣的剑意的雕纹。他曾经在这把剑上留下了十三道雕纹，而现在，这把青剑之上，只剩下了七道雕纹。
    “前辈，别怪我……”
    “啊，当然，屋维，好孩子，我知道你也没有办法。反倒是我要对你说声对不起，我一定要到那上面去，你，能理解我吗？”
    “前辈……”那叫屋维的年轻审判骑士一咬嘴唇，眉头紧皱，“请前辈赐教！”
    “来吧，让我看看你成长了多少。”
    年轻的圣殿骑士身影忽然不见，再次出现时已经出现在了剑圣阿德尔的身后。悄无声息的一剑劈头而下，剑圣阿德尔转身带动手中木剑，硬是挡下了屋维骑士的这一剑。剑圣阿德尔一手加力，猛然一挥，直接讲那屋维骑士甩飞。屋维在半空中就稳住了身影，剑圣阿德尔猛然跳起，木剑拖在身后直奔半空的屋维而去，屋维面容一凝，右手紧握青色长剑，搭在了左肩之上，猛然挥出一剑，不仅挥出一道势如破竹的青色剑气，更是借助剑气的助力，让自己的身体脱离了剑圣阿德尔攻击的那条直线上。剑圣阿德尔战斗到现在，第一次抬起木剑挡在了面前，用这把木剑勉强的挡住了屋维的攻击。他的身子也因此在空中微微偏离，但如果因为这种事就会败北，那么他这个剑圣称号也可以拱手让人了。
    他的木剑之上汇聚着墨绿的光芒，忽然挥出一剑，墨绿色的剑气要比屋维那青色剑气磅礴锐利的多。不过这一剑并非朝着屋维而去，而是打在了屋维下坠将要落在的地面上。屋维反应不及，一下子跌进那被剑圣阿德尔劈出的沟壑之中，却又迅速跳了出来。而这个瞬间，正好也是剑圣阿德尔落地的瞬间。屋维从沟壑中跳了出来，却并没有选择平稳落地，反倒是全速下坠朝剑圣阿德尔刺了过来。剑圣阿德尔连退数步，屋维这剑刺空，却制造了如同爆炸一般的威力。剑圣阿德尔若是少退一步，恐怕都会被波及进去。屋维的这一剑在这水晶宫殿中留下了深度不亚于剑圣阿德尔那一剑劈出的沟壑，他从深坑中跳了出来，平稳落地。剑圣阿德尔没有丝毫恼怒的意思，反倒是一脸的笑意，满意的点了点头。
    “你真的成长了很多啊，屋维。”
    “前辈……”屋维委屈的脸上却还是强行挤出了笑容，“前辈，拜托了，就像以前一样，一招定胜负吧。我……已经快撑不住了。起码在我像是除了第三位审判骑士之外的其他审判骑士一样，在我完全沦为傀儡之前，前辈，我已经受够了啊。拜托了前辈，我，相信你。”
    “啊，很快就会结束了。”
    剑圣阿德尔收起了木剑，从背后拔出了那把锈剑。看到那把锈剑，屋维由心的笑了出来。
    “我还以为，您不会用那把剑呢。”
    “屋维，你是我最看好的孩子，但是对不起了，你……我也已经回天无力了。”
    剑圣阿德尔看着双眼遍布着血丝，脸色惨白，一副仿佛贫血的样子的屋维，他却很是心疼这个孩子。他是个好孩子，他会变成现在这样子，剑圣阿德尔自认为和自己有着莫大的关系。自己，应该负起这个责任。
    “我知道的啊，前辈，请您不要有压力，快点结束这场荒唐的创世游戏吧。”
    阿德尔锈剑拖于身后，双眼难得的露出了认真的神色，“啊，我一定会结束这场荒唐的游戏的！”
    两个身影忽然同时消失，下一个瞬间，屋维的剑划破了剑圣阿德尔的手臂。而剑圣阿德尔的锈剑，却贯穿了屋维的胸膛。
    “噗……咳咳咳……”
    屋维一口鲜血吐出，鲜血从他的嘴里流出，从他的胸口流出。低落到了剑圣阿德尔的臂膀上，顺着锈剑流到了剑格，滴落在了水晶地面上。
    “抱歉……”
    “前辈……原来，被剑刺穿胸口，是这么的痛啊……痛的我，都快要哭出来了……”
    “抱歉……”
    “前辈不要道歉，我欠了你六剑，却用一剑来偿还……值，太值了！”
    “抱歉……”
    “前辈……一定要把第二骑前辈，救回来！他的记忆……恐怕已经…已经被天启给……抹消了……”
    话，说完了，他的手，也无力的垂了下去。剑圣阿德尔将屋维轻轻放下，收剑入鞘，又将他的青剑放在了他的身上。威利斯蹲在他的身边，注视着仿佛一脸解脱了的屋维。牙齿咬的咔咔作响，眼神写满了两个字，愤怒。
    他转身朝迈步离开，朝着这水晶宫殿北边的高台走去。他一步步的踏上水晶台阶，登上高台的最高处，他回头看去，屋维手中的青剑竟然碎成了数段。剑身上雕纹中的剑意回到了剑圣阿德尔的锈剑之中，他沉默片刻，转身离开之时，又在这水晶宫殿之中，留下了一道充满了剑意的剑痕。
    第二层也是如此，不过就像屋维所说的那样，从第二层的身居第十三位的审判骑士，已经完完全全的沦为了天启的工具。一个失去了自己的意志，失去了自己的灵魂的行尸走肉。剑圣阿德尔对于这样的存在没有任何犹豫，只有一个字，杀。而且是心中毫无顾忌的将其斩杀。直到，他来到了圣殿的第十二层，虽然这个地方和之前的那些都是大同小异的水晶宫殿，但是这第十二层的那位审判骑士，却有那么一些不同。在剑圣阿德尔来到这一层的时候，守在这一层的审判骑士背对着他来的方向。那身着金甲，金色长发的背影，他太熟悉了。剑圣阿德尔站住了脚，那金甲金发的背影早已发现了他，回头的瞬间，剑圣阿德尔却不知该用怎样的表情来面对这名审判骑士。
    “阿德尔。”
    “啊，是我，亚纳……”
    原十二审判骑士中，同时也是现十二审判骑士中，唯一的一名女性。位居第三位的骑士，审判骑士，亚纳德拉。金发碧眼，白皙的皮肤，精致的五官，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骑士该有的容貌。要说她是骑士，那么她也微妙太过端庄、美丽。
    “我没有想到，再次与你相见，你竟然会是这幅样子。”
    剑圣阿德尔无奈笑了笑，张开手臂像是要给亚纳德拉展示一样说道：“这我也没办法啊，本来我是打算再过十年才会再回来的。却没想到发生了些意外，现在就来了。”
    “我倒是不讨厌，挺可爱的。”
    一本正经的严肃脸说出这种话的亚纳德拉多少显得有些像是在搞笑一样，但是剑圣阿德尔却很清楚，她就是这样。
    “屋维他说，你没有受到天启的影响？”
    亚纳德拉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她全身僵硬的说道：“你赋予我的祝福，抵抗了天启的精神控制，但是我的身体，已经根本不听我的话了。”
    话音刚落，亚纳德拉腰间金色长剑忽然出鞘，毫无征兆的朝剑圣阿德尔攻了过来。阿德尔一躲一闪，完全没有要拔剑的意思。更是轻松的和亚纳德拉说道：“身体看起来也不是完全控制的样子啊，你有什么破解的头绪吗？”
    “完全没有，如果有的话现在就不会像这个样子了。小心，似乎要准备用剑气了。”
    剑圣阿德尔微微颔首，纵身向后跳去，果不其然，正如亚纳德拉所说的一样，她释放了锐利的剑气。
    “那么……现在我还怎么把你从控制中解救出来呢？”
    “动脑子的活不一向都是你来吗？问我干什么？”
    阿德尔笑了笑，忽然身影一闪，来到了亚纳德拉的身后，小声道：“那么就请你稍微忍耐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