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地为牢,情动高冷战先生

第122章 她明明在笑,却如同魔鬼

    
    片刻之后,吴婶将地上的狼藉收拾了,还不放心,依然护在子惜身边。
    她已经喝过热水,气也顺过来了,嗓子里除了还有点疼,已经不那么难受了。
    对面,安美兰的视线一直紧紧的追随着她,追随着她的每一个动作。
    而后,她嘴角勾起一抹冷嘲,“呵~~真是想不到,你竟然是慕紫嫣的女儿!”
    碍于吴婶在场,有些话没办法说。
    子惜放下杯子,对吴婶道:“谢谢您吴婶,您去忙吧,我跟夫人说几句话。”
    吴婶哪里放心,刚刚那一幕,要不是她及时赶出来,恐怕用不了两分钟,子惜就得断气了。
    现在即便安美兰的火气已经明显下去了,可吴婶看她的表情,还是随时会生事的样子。
    子惜看出吴婶的顾虑,握了握她的手道:“我没事,有事我会叫的。”
    吴婶想了想,点点头,跟顾子惜叮嘱,“我就在厨房,有事您就叫。”
    “嗯。”
    看着吴婶离开,安美兰冷笑:“没想到这佣人对你还挺忠心。”
    说着,她又要起身冲过来。
    子惜却忽然倾身,拿起了果盘里的一把水果刀,将刀套去了,锋利的刀尖对着安美兰的方向。
    刀尖上散发着森寒的冷光,安美兰顿了一下,咬了咬牙,又坐了回去。
    “看你的表情,应该是早就已经知道了那些往事了。”安美兰这会儿缓过来了,瞪着子惜,“难道说你刚刚那么做,就是为了故意刺激我?”
    顿了顿,她又意识到什么,“你是故意试探我?你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
    子惜手里摩挲着水果刀,表情淡淡的,“是不是我想知道什么,您都会告诉我?”
    “呵~~那要看我的心情了。”安美兰终于搞清楚了子惜的目的,也就得意起来。
    她刚刚一下子听到子惜的身份,太过激动了,才会一时失去了理智,做出伤人的事情。
    现在静下来一想,估计顾子惜也就知道一点皮毛,说不定心里还有很多未知的东西,急需要找到一个答案。
    而她,就是那个答案。
    子惜默了默,才道:“我想知道,我的生父是谁。”
    安美兰脸上浮起一抹笑容,以一种嘲讽的眼神看着她,“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子惜浅浅一笑,没有接她的话头,继续问自己的问题,“是顾安然?还是战消?”
    “呵~~”安美兰给了她一个极为冷漠的表情,十分不屑之,“就凭你,也配知道?我可以告诉你,你的母亲慕紫嫣,是一个不折不扣不要脸的破烂货!而你……”
    她故意顿了顿,目光冷冷的打量着她,“你不过跟她一样,也是一个破烂贱货!”
    子惜皱眉,语气却还是轻轻的,“看来我们注定没办法好好的聊天了。”
    “哼!”安美兰用鼻子哼气,“你没资格知道,准确来说,你没资格出生在这个世界上。我也是真佩服慕紫嫣,竟然真的有勇气把你生下来。啧啧~~还要把这个耻辱,在世上多活几十年,她真是不要脸到家了……”
    她话音未落,顿时面露惊色,瞪着子惜的方向,“你……你干什么?”
    安美兰亲眼看着顾子惜用锋利的刀尖,轻轻的在纤细的食指上划拉了一道口子,顿时有嫣红的血流出,无声的滴落在米色的地毯上,绽放出一朵妖艳的红花。
    安美兰惊呆了,“你……你做什么?”
    她以为,子惜拿着那把刀,是要捅向自己的,却没想到她竟然会伤害自己?
    而且,她看上去那么柔柔弱弱,用刀子划口子的时候,竟然面不改色,眼睛都没眨一下的。
    这完全颠覆了她心中对顾子惜柔弱无骨的形象,令她十分的震惊。
    子惜抬眸看她,唇角绽出一抹微笑,“这道伤口,和我脖子上的勒痕,如果都让战庭聿知道,是你所为。你说,他会怎么做?”
    子惜的笑容那么轻那么浅,可是落在安美兰眼里,却变成了一个微笑着的魔鬼。
    如果让战庭聿知道,她伤害他的女人,他会怎么做?
    单是这个问题,就已经让安美兰心惊肉跳。
    她跟战庭聿的感情一直不好,不管是从他很小的时候,还是到分别多年的如今。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和战消之间的冰冻关系,以及她很早之前,在战家做的一些事情。
    在战庭聿还不懂事的时候,她就一直在做那些事,那个时候战庭聿还是挺依赖她的。毕竟是母子。
    可是直到有一次,七岁的战庭聿亲眼目睹了一些过程之后,他们的关系就被冰封了。一直到今天。
    有因必有果,安美兰一直没觉得这有什么,她也从不认为她做错了。如果她在那边的老公家里,没有出问题,她这一辈子都不想再回来寒城。可是如今,她需要战庭聿的帮助。
    关系闹得太僵,对她来说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怎么样?夫人?你想好了么?要不要回答我的问题?”子惜再次开口问。
    她手上的伤口还在流血,地毯已经被她的血浸了一大块。可是她却一点也不在意,根本没管,手指垂下,任由那血液冲破肌肤往外流淌。
    安美兰脸色很难看,“你在威胁我吗?”
    “您可以这么认为,如果威胁真的有用的话。”子惜淡淡的笑着,清澈的眼睛里,带着一种笃定。
    安美兰气恼,“你以为我会被你威胁吗?你以为就凭你那点伤口,庭聿就会跟他的母亲闹翻吗?我可是他的亲生母亲,而你只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女人!”
    “你错了。”子惜淡淡开口纠正,“我是他即将要公布天下,要明媒正娶的女人!”
    话音落,便又是一刀子落下,在中指上,又多出了一道伤口。
    安美兰微微心惊,“你是疯子吗?怎么能做出这种自残的事情,还要把它赖在我的头上?”
    子惜没再多话,而是又握着刀子,在无名指上划下一道口子。
    已经三道了。
    虽然伤口不深,可那血却流的惊人。
    安美兰死死的咬住唇角,“你别以为你这么做,就能逼迫我!”
    然后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子惜的手上又多了一道伤口。
    “疯子!疯子!跟你妈一样,都是疯子!”安美兰破口大骂,可这不仅没有换来子惜的住手,反而她的手上,又多了几道口子。
    安美兰快要被这场面逼的尖叫,她猛地站起身,“你自己慢慢玩吧!”
    她刚走到门口,就跟吴婶撞了个正着,紧接着,听见吴婶一声惊呼,“啊,顾小姐!”
    急急忙忙奔进了客厅。
    安美兰皱眉,忍不住还是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去。
    子惜已经倒在了沙发上,她的右手上都是触目惊心的伤口,整只手已经被鲜血染红,看着很是吓人。
    半个小时后,战庭聿去而复返。
    处理好了顾子惜手上的伤口,他俊美的脸上,覆盖了一层阴冷。
    安美兰坐在旁边,一直在等着找机会开口,眼下便是好机会。
    她咳了一声道:“庭聿,这是顾子惜自己弄的,不关我的事……”
    话没说完,就看见战庭聿转过头来,阴冷的视线落在了她的脸上,“她自己弄的?”
    安美兰被那视线盯的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指着桌上的那把还带着血的水果刀解释,“是她自己拿着刀,一刀一刀割破了自己的手指。庭聿,这样的女人就是个疯子,你不能娶她!”
    战庭聿回头看了顾子惜一眼,她脸色如常,只是低头看着被纱布缠成一团的手指,并没有说话。
    战庭聿回头,“你说她自己拿刀割破自己的手指?”
    “对!”
    “为什么?”
    安美兰一呆,表情有些不自然,“什么为什么?”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安美兰差一点就脱口而出,但是她随即意识到了什么。
    战庭聿不是傻瓜,他也一定是知道顾子惜的身份,才会把她弄回家。可是,轮到她摸不准自己儿子的心思了。
    “因为……”安美兰左思右想,却想不出一个合适的理由。
    不管战庭聿是否清楚顾子惜的身份,这段往事对她和战庭聿来说,都是不堪回首的。尤其是她在其中做的那些事,已经深深的烙印在了战庭聿的心里。
    如果这辈子都不提,或许岁月摩挲,他们母子之间的感情还有可能恢复温度。
    同理,如果现在提起,那么这十几年的淡忘,全都变成了枉费。
    当旧事重提,当以往的伤口和不堪重新摆在台面,战庭聿极有可能会跟她彻底断绝母子关系!
    所以,不能提!
    “说不出来了吗?”战庭聿冷冷的勾唇。
    安美兰心中一惊,“庭聿,我可以对天发誓,我绝对没有伤害顾子惜!”
    “是吗?”战庭聿凉凉的望着她,“很多年之前,你也这么信誓旦旦的保证过,还记得吗?”
    安美兰:“……”
    的确,这样的保证,她在战庭聿面前,已经做过太多次了。多到,已经不足以让他再相信,甚至多到连她自己也不愿意去相信了。
    “庭聿,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是这个女人,她也绝对不是你想的那么单纯。”
    战庭聿却像是完全没听见她的指控似的,沉着声喊,“吴婶!”
    “先生。”吴婶走了过来。
    “你把你看见的都说一遍。”战庭聿声音冷冷的吩咐,显然已经很不悦,以及很不耐烦。
    安美兰脸色一白,“你要让她说什么?”
    “……”没人回应她。
    吴婶看了一眼安美兰,开口,“我之前一直在厨房忙,顾小姐和夫人坐在客厅里说话。过了一会,我就听见客厅里传来声响,不放心就出来看了一下,结果就看见,夫人骑在顾小姐的身上,并且用手掐住顾小姐的脖子。如果不是我出来的及时,恐怕顾小姐……”
    战庭聿的视线落在顾子惜的脖间。
    她本来就瘦,浑身上下都瘦,这一段时间瘦的更加明显,锁骨都瘦凸出来。
    她的脖子生的好看,修长白皙,可是此刻那上面却有一道明显的红痕。或许是因为时间久了缘故,红痕中间,已经有些淤青发紫了。
    从这道痕迹就能看得出来,安美兰下手多重。
    “她的脖子是我掐的,可是我没有用刀子,她手上的伤口,真的都是她自己弄的。”安美兰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有口难辩,什么叫做哑巴吃黄连。
    有证物,又有证词,而真实的理由她又不能说。
    这一局的输赢,已经壁垒分明。
    安美兰的视线,越过战庭聿的肩膀,看向顾子惜,眉头几乎皱成中国结,“顾子惜,你说句话。你敢不敢对天发誓,说你手上的伤口是我弄的还是你自己弄的?”
    从战庭聿赶回来到现在,子惜一直没有说一句话。
    此刻,她缓缓的掀开了眼帘,目光直直的看向安美兰,“这些伤口,确实是我自己弄的。”
    “你看,她自己都说了……”
    “出去!”战庭聿忽然开口,截断了安美兰的解释。
    “庭聿……”安美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可战庭聿却无视了这一切,指着门口,“出去!”
    安美兰坐在那里,一脸受伤,却是没动作。
    就在僵持之际,门铃忽然响了。
    吴婶秒回神,立刻起身去开门,看见来人,微微一怔,“温小姐。”
    温婉站在门口,手里拎着纸袋,笑容温和,“庭聿在吗?我找他。”
    客厅里还在僵持着,吴婶正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安美兰的声音就能从身后传来,“让她进来!”
    温婉面露惊讶,“还有谁在吗?”
    吴婶没有多话,直接将她让了进来。
    还没走到客厅,温婉就看见了客厅里的情形,视线从安美兰身上,移到了战庭聿和顾子惜的身上。
    自然,她也没有忽略掉顾子惜被包扎成粽子的手,以及米色地毯上还没处理的一滩刺目血迹。
    “这……”温婉站住脚,神情惊愕。
    安美兰却直接站了起来,走到了温婉面前,一把抓过了温婉的手,带着她到了沙发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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