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自然冲向陈元的人,没一会儿,就变成了血水,期间不过堪堪用了不到半分钟。
那些正在冲锋的人,眼珠子像是要瞪出来一样,急急忙忙停了下来。
他们终于意识到,继续往前走,依旧是死路一条。
“你们在干什么,给我继续啊!”
血狼看着他们一个个冲过去送死,心中有些变态版的愉悦,见他们停下来,当即不高兴。
“团长,这人有古怪,继续冲过去,兄弟们必死无疑!”秦副团长咬着牙,硬着头皮向血狼请命。
“砰!”
血狼猛然一脚,将其踢飞出去。
“混账,我难道不知道吗?需要你来提醒我?给我继续!谁敢停下来,就是死!”
血狼佣兵团的成员们没有动弹,面具绝望。
往前往后都是死,他们又何必要做无用功。
“你们在干什么?别忘了,你们的身上,还中了我的毒,逃到天涯海角也是死,只有听我的才能活下去!”血狼瞪大眼睛提醒。
“血狼!你不用再蛊惑我们,我们不会再听你的!”
人群中,有一个青年站出来,直面血狼。
众人惊诧地瞧着。
这人正是金生。
他在干什么?送死吗?
虽说大家都中了毒,但距离毒发的日子还有一段时间,这家伙,这么快就迫不及待地想死?
血狼一巴掌就能打死他啊!
其中,有几个队长级别的人,见到金生站出来,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莫非,他真的解毒成功了?
他们看了眼不远处淡笑着的陈元。
莫非,这个家伙真是高级炼药师?
这么年轻的炼药师!
大陆上,这么年轻就能炼制出高级丹药的人,不是没有,那也是麟毛凤羽的存在。他们出生顶级炼药世家,从小接受高级炼药师的指导。
别说一个小小的阳城,就是整个夏国,也未必出得了几个。
“你在干什么?”金生的好兄弟蔡队长走过来:“赶紧给团长道歉!”
“你不用怕他,我的毒已经解了,用不着再给他当奴隶,只要你听从陈老大的话,你也可以。”金生扳开蔡队长的手,并表示,他已经弃暗投明。
什么?
他的话让血狼佣兵团的人大为震惊。
毒已经解了?
这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他们早就受够了血狼的奴役,要是可以解毒,他们早就跑了,何苦留在这乌烟瘴气的血狼佣兵团。
“你的毒若是真的解了,脖子上的蜘蛛印记会消失不见,不过你都这么说了,不管解没解,反正解药解药你是不打算要了对吧?”
血狼冷笑,他最喜欢看人在毒素的侵蚀下痛不欲生,最后一步步化为脓血。
金生听了血狼的话,急忙掏出铜镜,照自己的脖子,果然,那里有一只黑色蜘蛛图案。
毒害没解!
金生眼神凌厉,看向陈元,这家伙,竟然是骗自己的。
“气沉丹田,用元力炼化你体内的药力。”陈元坐在树杈上,随意的说。
金生一愣,才想起来他是在路上才服用的丹药,当即炼化起来。
半分钟后。
金生脖子上的黑蜘蛛印记,缓缓消失。
之前不相信金生的那几个人都傻了。
众人望着这一幕,哗然作响。
“真的,是真的!金生的毒真的解了!我们有救了!”
“亏他给我丹药的时候,我还不相信,陈老大果然是神人,今日救我出苦海,来日要我做牛做马我都愿意!我是在受够了这个血狼!”
“陈老大不像是那种穷凶极恶之人,而且年纪轻轻,就能有如此手段,跟着他,说不定我们都能鸡犬升天!”
血狼瞧着金生的毒竟真的被解了,他的那些手下们,一个个还要反抗他,不由得心生暴虐。
“你们,谁再说一句,都得死!”
血狼从地上站了起来,藏种境九层的气息压迫着整片树林。
很多飞鸟被惊动,四散逃走。
陈元瞧着,也差不多了,当即从树杈上跳下来。
“喂!别人不愿意跟你,你就让人家走呗!做兄弟是要两相情愿的,你单相思可不行。”陈元从储物戒指中掏出长剑。
“你!”血狼愤怒不已。
“都是因为你!我从一个小小的佣兵,幸幸苦苦,打拼到现在的地位,绝对不能因为你毁掉!我要杀了你。”
那些看到希望的佣兵,此时心中着急。
他们刚刚看到希望,没想到顷刻间又要覆灭。
血狼藏种境九层的实力,就算是他们一起上,也阻止不了他杀陈元。
而陈元,一个不过二十的小子,就算打娘胎里修炼,也不会是血狼的对手。
“完了,一切都完了。”
他们看向金生,无比羡慕起来。
金生毒已经解了,如果他现在跑的话,就是真真正正的解脱了。
特别是蔡队长他们几个,更是肠子都悔青了。
明明机会就摆在他们面前,他们没有珍惜,看着它从手边溜走。
“你们快看!”
有人惊呼。
众人反应过来,看向他所指的地方。
血狼提着大刀,凶猛地劈向陈元,就像一只老虎,扑向一只小兔子。
然而,强入血狼,依旧没有破开陈元的元力罩。
透明的元力罩上,仅仅是泛起了丝丝涟漪。
血狼的这一刀,哪怕是四大家族最强者来接,也得小心翼翼,却是连陈元的防御都没有破开。
怎么可能!
一瞬间,所有人都惊呆了。
他们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金生等人松了口气。
只要他继续防御下去,血狼也拿他没办法。
“本来,我们无冤无仇,你在狩山称王称霸,也不关我事。但是,你既然听龙泉的话,想杀我,那我也就只好让你去死了!”
陈元直接撤掉了元力罩。
在众人惊恐的眼神中,血狼的大刀,直接劈向陈元的脑袋。
他在干嘛?疯了吗?
他这是想反击?能挡住已经不错了,痴心妄想吧!
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陈元横道挥剑。
“噗!”
切割的声音响起,陈元出现在血狼身后。
长剑上,带着几丝血。
血狼半跪在地上,大刀已经断成两截。
血狼上半身,慢慢地从下半身上滑落,切口处光滑如玉,血管交界处,血柱分明。
现场鸦雀无声,所有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
陈元慢慢地擦拭着手里的刀,直到将刀收回,依然没有人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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