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格格的欢笑声,荣府内的玫瑰花红了,又谢。一个备受荣府宠爱的女婴随父到了天津,在天津度过了自己的幼年。自小就有着闭月羞花之貌,令亲朋好友惊叹世上竟有如此美貌之女。会说话的眼睛,灵动的眉毛,骨瓷般的皮肤,乌黑的头发,完美的组合似乎全部给了小婉容,小婉容是一个人见人爱的小格格。
在小婉容会说笑唱时,最爱自己的额娘爱新觉罗·恒香因病离婉容而去。在恒香的葬礼上人们看到仅仅三岁的着一身素白粗布衣的小婉容还不懂最爱自己的人永远地离开她,将独留小小的她一个人在这个世界里。在额娘的葬礼中,小婉容没有流一滴眼泪,有的只是追逐同伴玩闹。
“小格格,命真的苦,这么小,就没有了额娘。”外祖母爱新觉罗氏搂着一脸茫然的小婉容痛哭着。
上天就是那么地不平公,给了她绝世的美貌与聪明的头脑,却让她失去了最爱她的人。也许最爱的永远就不会再来的。
阿玛对小婉容要求十分严格,他认为外在的美更需要内在的美来衬托,人的思想才有灵魂。于是他专门为小婉容请来了当时比较罕见的英文老师与钢琴的老师,又请老师专门教授小婉容各种礼仪与修养。
花开花落,斗转星移,时光在悄悄地滑过,小婉容已出落了一个清纯,可爱的少女,有着高雅的气质和美艳的外表。只要看她一眼,就会被深深吸引住,并发出深深地叹息。她的眼眸如同黑水晶一般泛出别样的光华,只觉得那眼光总是有那么让人心一暖的感觉。肌肤胜雪,给人纯净之感,脸庞上泛起如玫瑰花瓣的红润和华贵,她有着让人想接近又不敢接近的气度。她的侧影在光影下释放出一种无人可攀的华美,真的是一个惊艳的青春美少女。此刻,她纤细的小手正轻轻捡起落在地上已是嫣红一片的玫瑰花瓣。
“她好像前世就是玫瑰花转世而来的,在百花之中,唯一偏爱着玫瑰,您看这前庭后院已没有其它的任何一种花,唯一玫瑰花了。”站在窗前的荣源望着正拾起玫瑰花瓣,无不自乐地对着婉容的继母爱新觉罗·恒馨(军机大臣毓朗贝勒的次女)说着。
“这就是唯美,我很喜欢这种感觉。”恒馨笑意盈盈地回道。
只见婉容将花瓣轻轻放在掌心里,就像珍宝一样呵护着,然后一片片地轻轻地放进自己的书中,当作一枚枚令人心动不已的书签。衣柜里,书桌上,枕头下,都有一片片艳红的玫瑰花瓣,甚至珍宝盒里也收藏着最娇嫩的玫瑰花。婉容也叫女侍将雪冻水把玫瑰花瓣保鲜起来。
“我看您像一个玫瑰女!”哥哥郭布罗·润良看到婉容正在将玫瑰花瓣一片片放在桌子上,打趣道。
“我不是玫瑰女,我是玫瑰皇后。”婉容头也没有抬地说道。
“玫瑰皇后?”哥哥润良惊讶望着婉容说道。
“是的,玫瑰花是统领百花之中,当属皇后。原本意为王,可是王听起来太冷酷,还是皇后听起来比较柔美。不信您去打听,在所有千姿百态的花中,花店里最畅销的就是玫瑰了。我爱玫瑰,当是玫瑰皇后了。玫瑰女怎么听起来那么俗,一点品味也没有。”
“玫瑰皇后?只是玫瑰最终也会腐烂掉的,所以最好别自诩为玫瑰皇后。”哥哥润良很鄙视妹妹对玫瑰入迷得不能自拨的样子。
“乌鸦嘴,我偏要!”婉容生气地说道。
“婉容格格,我们来听您弹琴了。”这时兵部的原林大臣带着三位格格进了荣府的家门。
“婉容格格,您能替我这块丝帕上画上玫瑰花吗?”一位最小的格格请求着。
婉容将这块粉白丝帕放在书桌上,用毛笔沾上鲜红的红色,在丝帕的一角画上一朵微微卷曲的玫瑰花瓣。似真的一片花瓣轻轻地落在丝帕上似,好像一阵风吹来,那花瓣能飘散似的轻盈。
小格格一看就欢喜的不行,“格格,在这个丝帕上画满玫瑰花瓣。”
“称罕的才是最美的。唯一的才是最动人的。”婉容轻轻回道。
几个格格争着为讨要她的书画时。可是她偏偏要弹唱一首曲子,让您专注时,她戈然而至,令人从梦境叫不回来的感觉。在格格们意犹未尽是,婉容格格嬉笑着跑进书房,拿出自己画的飞舞的蝴蝶和飞翔的小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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