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观众了。”司琴笑道,戳了一下他的胸膛,问道:“你不谢谢我吗?”
“谢你?”开什么玩笑?他想掐死她!
“怎么不谢?我没有说你那个又细又短,也没有说你阳痿早泄,啊呀啊。”她话还没有说完,伤口就被他狠狠的摁了下去。“你欺负伤残。”她指控。
“残了再说。”阎修冷笑,巴不得她残了,少惹事。又细又短,阳痿早泄?亏她想得出来!
“好没良心啊。”
阎修找来干净的毛巾替她擦着伤口,腰上被划了一条小伤,她自己脱去了上衣,转过身侧躺着,让他替她擦伤口。
“十年前,你说过会保护我。”司琴突然悠悠的开口,仿佛记忆会到了十年前,那时候她十三岁,他十八岁。
他们总是形影不离,又一次他把她留在树林里,一个人先回去了,结果她迷了路,遇上了二十出头的段行天,那一次,他对她起了色心,想要强暴她。就在最后关头,阎修来了,救了他,废了他。
那个时候,段行天才刚接下回天门两年,就成了废人,这个打击对他来说是很大的。
那次后,他就对她说,无论如何,他都会保护她的。之后的十年,他也的确对她很好,只不过,他却一再拒绝她的爱情,对于他,她究竟是个什么角色?
“恩。”阎修应道。
只是恩吗?司琴看他,他就这么冷漠?她伸手划过他的脸颊,抚上他的脸。“这张脸还是跟十年前一样。”
阎修拉下她的手,“我老了。”
“谁说的,你还是和当年一样,和我记忆中的人一样。”司琴坐了起来,靠到他的怀里,十年,他们是最亲近的人,她爱他,十年不曾改变。
“以后,你还会保护我吗?”司琴问,虽然她现在的武功已经不需要他来保护,但是她还是想要依赖他。
“会。”阎修回答。对他来说,司琴就是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一个如同自己的左右手一样的亲人,他们都是孤儿,都是从小被捡回来的孩子,他孤僻,没有朋友,她却一直跟着他,是他唯一的朋友,后来他就把她当成唯一的亲人,关心她,保护她,就像妹妹一样的疼爱,她对他的心意,他明白,只是他回应不了,所以一直视而不见。
罗素素握着金疮药站在门口,心里苦得流泪,他说过会保护她,他也说过会保护她。原来,那句承诺,不是只对她一个人说的。
“阎大哥,药。”罗素素把药递了过去。
“恩。”阎修接过药替司琴小心的涂上。
罗素素悄悄的退了出去,心里的失落,难以言喻,“哎。”她叹了一口气。一个人走出了满香楼,四处溜达起来。
走着走着,才发现自己走远了,想回头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原来被跟踪了。
白宇凡带着几个人把罗素素围了起来。看见她一个人,胆子就大了起来。
“小姑娘。”白宇凡叫道。
“干嘛?”她认得他,那个下流的男人。罗素素当下就认定了,经常跑妓院的男人,不是好男人!
“几天不见,你变漂亮了。”
油嘴滑舌的男人更加不是好男人!
“让开。”罗素素冷道。
“哟,有脾气了?不错,你比那些姑娘有趣多了。”白宇凡伸过手想要摸她的脸,罗素素伸手一拍,把他的脏手拍到了一边。
“别碰我。”
白宇凡对身边的人挥挥手,“抓住她。”
“就凭你们几个?”罗素素不屑的叫道,她好歹也是武林盟主亲手教出来的徒弟!
那些男人冲上来要抓她,罗素素抓着那人伸过来的手,一脚踹他膝下,他啊的一声跪了下来。
其他人看见都嘲笑那个男人,“你真没用。”
另外一个人又扑上来。罗素素反手一挡,钻过了那两人中间在他们身后一人踹了一脚。
白宇凡一看,笑道:“原来姑娘有两下子。”他说着,挽起了衣袖,打算亲自过来抓她。
罗素素心里正郁闷呢,正好找到人来出气。看见白宇凡扑上来,她一肚子的怨恨都发在他的身上,也朝他跑了过去,一跃而起,一脚踹到他的胸前,白宇凡伸手抓住她的脚踝,罗素素一蹬,完美后空翻落到了地上。
“呵呵,不错嘛。”白宇凡笑道。
“少废话。”罗素素道,冲过去一掌披了过去。
白宇凡侧身闪过,伸手抓住她的后衣领,罗素素反手抓住他手臂,身子靠向他,低头张嘴狠狠的咬了一口。
“啊!”白宇凡一声惨叫。没想到她竟然会咬他。把她用力的甩开。
罗素素得意的笑了起来,欺负她?找咬啊!
“给我上。”白宇凡大喊一声,那些人又一起扑了上来。
罗素素哈哈一笑,转身就跑。她的轻功独步天下,追她吧,追她吧。
一步两步,罗素素回头看见那些男人气喘吁吁的,真没用!她一扭头就撞上了前面的墙。“哎呀。”什么时候前面会出现一面墙啊?
“哼哼。”那堵墙突然发出了不悦的哼声。
罗素素心中闪过一丝不妙。这个声音怎么……,不好!是齐聂天!罗素素捂着脑袋假装看不见听不见,自言自语的说:“真是的,这么不小心,竟然撞了墙。”
她转身想跑,可是有一只手突然搂住了她的腰,她被迫的双脚离地,被人扛了起来。“啊,救命啊。”罗素素大喊。
齐聂天一巴掌打在罗素素的小屁股上,“叫啊,叫啊,叫破喉咙也没有人理你。”
“你放我下来。”罗素素叫道。“齐大哥,放我下来。”
“哼,还记得我是谁?”齐聂天才没这么容易原来她的不告而别。扛着她一路走,一边的打她的屁股。“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不告而别。”
“啊。”她的屁股结实的挨了一巴掌。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到处乱跑。”
“啊。”又挨了一巴掌。
白宇凡等人追到,看见他们这个样子,以为自己遇上了同行,对齐聂天笑了起来,说道:“喂,这姑娘是我先看上的。”
齐聂天瞪了他一眼,“你算哪根葱?”敢跟他这么说话?
那人的傲慢让白宇凡的傲气也被挑了起来,他双手叉腰抬着下巴看他,“你又是哪里冒出来的小子?知不知道我是谁?”
“不知道。”齐聂天道,不屑的哼道,“你这种角色根本入不了我的眼。”
“哈,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这里可是我的地盘,你知道吗?”白宇凡叫道。“整个苏州谁不知道他白家?我爹是当朝国舅,我大哥是护国将军,我妹妹是菱僵王爷的福晋,你竟然敢跟我抢人?”
“我还以为是有多了不起。”齐聂天还是不稀罕他,扛着罗素素走人,不就是一些朝廷的贪官吗?有什么了不起,国舅?那个臭老头色迷迷的,没什么本事,就知道阿谀奉承。
“不许走,把人给我留下。”白宇凡喊道。
“有本事你就把我留下。”齐聂天放下了罗素素,指着她恐吓道:“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逃跑,我就扒了你的皮。”
“不跑了不跑了。”罗素素道。她可不想少了一层皮。
得到她的许诺,他才转身看着白宇凡道:“一起上,别拖拖拉拉的。”
“好大的口气!”白宇凡叫道,“给我上。”
就这么几个三脚猫也想捉住他?
没两下子,那些人就趴在地上哎哟哎呦的叫了起来。白宇凡见状丢了几句话就跑了,好汉不吃眼前亏!
望着落荒而逃的人,齐聂天拍了拍手,真是没用的东西。
他转身走向了罗素素,他们的账还没算呢!
“呵呵。”罗素素干笑起来。
“你这小日子过得不错啊。”他有些嘲讽的说。瞧她这肤色红润,似乎还胖了那么一点点,难不成妓院的油水比较多?
“还好啦……哪里比得上在大哥家里好?”罗素素拍马屁道、
“我看不是吧,要这么好,你怎么舍得跑?”
“呵呵,意外,意外嘛。”当时的情况比较特殊,她只是想要一个人静一静而已。
“哼,我很生气。”齐聂天哼道。
“那,那,那我在当你三个月丫鬟?”在伺候他三个月,哄他开心?
“贴身的。”他凑近她强调。
“好,好,贴身的,贴身的。”罗素素很没有骨气的点头,赶紧往他身上贴了上去,他们肩膀贴着肩膀站着。罗素素问道:“这样可以了吧?”
“还行。”齐聂天睨了她一眼,撇撇嘴偷笑道。
罗素素紧跟着他走,他也没去别的地方,就去了满香楼,他怎么也没想到她会躲在妓院里,害他找了好长时间。
罗素素带着他找到了阎修和司琴。
他们一看见他们俩,也没有吃惊的样子,平静的看着齐聂天。
“怎么,这么久不见,你们俩就这态度?”齐聂天坐到他们面前,看着他们俩面前的棋盘。“真有雅兴啊,在下棋。”
“要不要试试?”司琴问他,提醒他道,“你可从来没有赢过他。”
干嘛要说出来?!齐聂天面露丑色,嘴里却死不承认,“谁说我没赢过他,我是让着他的。”
“那你现在别让他,怎样?”司琴道。
“谁怕谁?”齐聂天说,司琴见状起身把位置让给他,他坐到了阎修的对面,看了他一眼,说道:“呐,这次,我可不会手下留情了。”
阎修咧嘴笑道:“确定不要我手下留情?”
“你去死吧。”
罗素素站在一旁看着他们。阎修突然回头看她问道:“素素,你刚才去哪了?”
“出去转了一圈。”罗素素回答,尴尬的笑了笑。
齐聂天把她拉到自己身旁,一手搂着她的腰说道:“你是我的人,不许跟他说话。”
“谁是你的人啊?”罗素素赶紧退开他。
“你刚才答应我的,你想耍赖吗?”
“我只是答应你当你三个月的丫鬟。我可没卖身。”
“不管,这三个月你就是我的人。”
“好了好了,是你的是你的,行了吧?”罗素素干脆认栽了,被他一脸的霸道给弄无语了,都多大个人了,怎么每次都跟个小孩子一样。她又不是玩具!
“这还差不多。”齐聂天得意的笑了笑,朝着阎修挑了挑眉。
阎修突然想起了古城问他的话,齐聂天到底是真的喜欢罗素素还是只是为了跟他争所以总是缠着她?
“开始了。”齐聂天道。
他就一手搂着罗素素的腰,一手与阎修对弈起来。
阎修是不是瞄着放在罗素素腰上的那只手,看着真碍眼。司琴站在阎修身旁,也好奇起了齐聂天对罗素素的感情。
到底是真心的还是只为了跟阎修争?想起他们小时候的样子,司琴忍不住笑了出来,他们什么都争,现在想起来,真是幼稚得可以。那时候她总是跟着阎修,他也看不顺眼,经常欺负她,每次都被阎修抓来揍一顿,可是他却乐不思蜀起来,总拿一些恶心的东西放她床上,那次为了报复他,她在他床上倒插满了针,当晚就把他扎成了蜂窝。
从那以后,他就跟她对上了,时不时在她食物里面下药,也就是从那时候起,她习惯了用银针试过所有东西才吃,所以银针后来也成了她的暗器之一。
不过他们的对抗在一次意外中神奇的结束了,那次他们三人一起离开师门,出来游历,她看见满山遍野的花很美,就对阎修说,我想要那些花。阎修说,不行。因为他知道她对花粉过敏。她自己也清楚,只是就是想要对他撒娇一下。她不高兴的走了。却不知道齐聂天不知道她对花粉过敏这么一回事,摘了好多花放在她的床上。
晚上回去休息的时候,她沾了花粉,全身发痒红肿,呼吸困难的在地上挣扎。
阎修和他发现的时候,她已经晕了过去,还好救得及时,不然她那个时候就已经死掉了。从那以后,齐聂天在没有作弄过她。
她也没有在跟他过不去了。
记忆太久远了,她都有些记不清楚,那时候的她心里只有阎修一人,对于他,她一直忽略了。
直到今天想起来,她才发现,其实后来的日子,齐聂天对她也不错,事实总是让着她,每次和阎修斗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她一责骂他,他就停手了。
或许是因为差点害死她,所以内疚吧。看不出来,他也这么有心有意。
齐聂天瞥见她在那一个人傻笑,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问道:“你傻了?”
“你才傻。”司琴拍开他的手回到。
“没事傻笑个什么劲?”思春也不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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