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老祖宗请安!”
新姑爷,新媳妇在这会跪在蒲团之上向坐在首位伤的老太君磕头请安,老太君处忙将两个人从地上扶了起来。
“行了行了,跪来跪去的,都是一家人,用不着如此,起来吧!”
老夫人这儿没等他们跪下呢,忙上手就将两个人从地上扶了起来,老夫人这儿不用他们跪,这余下的哪里还需要他们跪来跪去。
扶着七夕与顾棠起来的时候,老夫人这儿拉着两个人的手,这当下只笑的眉眼弯弯的看着他们两个,而后十分放心的点了点头。
与老祖宗说了一会子话,顾棠这儿与三位舅父当下商议事情去了,而另一边,七夕则让崔雅舒与三位舅母,外加陆菀悠与这家中的各位嫂子带到了别处。
坐在偏厅之中的七夕看着每一个盯着自己那拿眼神不住打量自己的嫂子母亲与舅母,只道“这是怎么了?”
“昨夜……”
到底这么多人呢,崔雅舒问的含蓄,凑在七夕的耳边,只用了两个字与这头拖延了许久的话音,发问道。
不用崔雅舒往下继续说,七夕也知道他这昨夜后头是什么意思,说的又是什么话,这会当着这众人的面,她摇了摇头。
顾棠很体贴自己,什么都没有发生,一切都没有!
“没有吗?为什么?”
洞房花烛,原该发生些什么事情的,怎么什么都没发生,崔雅舒在这会抓着七夕的手,忙发问。
昨日里发生萧老夫人一事,她这心上多了一层的担忧,如今又听七夕如此说,她越发觉得自己的担心是对的,新婚之夜呀,这怎么能够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是顾棠他……”拉着七夕到了一边,崔雅舒这会拽着自己的女儿,开口发问,是否是顾棠为着昨日里发生的事情,有了什么想法。
虽说昨日里顾棠来时,早已经把人给结局了,难保有些话没传到顾棠的耳中,人多口杂,她这会怕顾棠心上有了什么。
“不曾,原是昨日里太累了,母亲你想多了,他……很好!”
看崔雅舒一脸的担忧,七夕忙摆手,抚平着崔雅舒焦躁的情绪,让她不要担心,这本不是什么大事,顾棠样样紧着自己,为自己考虑,什么事情都没有,好的很。
为着七夕这会的话,崔雅舒这心上好在平坦了一些,而后长舒了一口气,伸出手拉着七夕“他对你好我们自然是知道的,可你也不能仗着他对你无条件的好,伤了他的心。”
“给自己一分面子,给他一分进退,他现在可是你名正言顺的丈夫,懂吗?”崔雅舒拉着七夕的手,苦口婆心的与七夕说着,操碎了为娘的一百二十万颗心。
七夕没有表现出半点的不耐烦,在这会仔细的听着,乖乖的点头,点头之后,崔雅舒伸手将七夕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轻轻拍了拍。
这前头尚且布宴,崔雅舒这儿把地方留给了陆菀悠,她们要好,定然有许多的闺房话要说,她这会便不在这里打扰了他们。
崔雅舒带着关心着七夕的一众人离开,陆菀悠的手拉住了七夕,一副你不用说,我了解的模样,直言道“说吧,昨晚上什么个情况!”
简单明了的一句话,把七夕适才与崔雅舒的话直接推了,这会陆菀悠一副你用不着瞒我的样子,她看七夕的脸色就知道,对于昨夜里,顾棠连手指都没有挨七夕一下,她心上也存着疑惑。
昨日里,那大好的日子,让某个老妇这么来一闹,是个人心上总会觉得有点个什么,陆菀悠这儿也是在担心,怕顾棠多想。
七夕看陆菀悠眼里的那份担忧,在这会,把昨夜里所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当然这其中包括着顾棠准备的两个净房。
“湘王爷当真不错!”
听完七夕这话,陆菀悠在心上实实在在的给顾棠赞了这么一句,能设想的这样周到,十个男人里,有一个能够做到都已经算是上天的恩赐,偏顾棠做到了。
“他是怕我心上有负担!”
陆菀悠的话,七夕这会也明白,她深知顾棠顺着自己缘为何,此刻,心里存着感激,只这话她不能和崔雅舒他们说,说了怕崔雅舒心里担心,担心这未来的日子过不好。
“好好过日子吧!”
陆菀悠伸手轻轻拍了拍七夕,在这当会,只嘱咐了这么一句,来日方长,这日后的路长了去了,也不光只是看洞房花烛这么一个晚上,要看的是以后!
“嗯!”知道陆菀悠能理解自己的七夕在这会点了点头,在前头来唤用膳之时,两个人挽着手自去了正厅之中用餐。
如同早膳时候一样,七夕根本不需要动一筷子,顾棠这儿把她爱吃的一样一样夹到了她的碗里,鱼肉刺都挑的干净,这肉更是分成了一小块一小块,瞧得一同坐着的,都在这会忍不住的羡慕。
这一家子老老小小如今看七夕得这样好的夫婿,个个心上无比的放心,本从一开始他们认定的就是顾棠,从前顾棠守着分寸,对七夕照顾有加,现如今更是不一样了。
这是真的把七夕当宝贝来待。
一顿午膳用完,长辈们都没多留,两家早已在婚前便与皇帝告了假,一早回并州祖宅,行程半点都不会耽搁。
皇帝原想将工部交到顾棠的手中管理,顾棠也以多想陪伴妻子为由,当下拒绝,直言要回并州带妻子祭祀先祖。
朝廷中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的老人都觉得现如今这朝廷并不太平,也正因为如此,远离这京城是非之地,是他们此刻要做的。
该收拾的都已经收拾的妥当,左右都是往并州,一前一后出发,路上也能走到一处,七夕与顾棠都没有多留,这当下便往湘王府里去。
湘王府门外头,马车已然齐备,老王妃与老王爷一辆马车,苏绵与顾樾带着两个孩子一辆马车,七夕与顾棠一辆,余下有脸面的丫鬟婆子们自有车子,带走的东西不多,并州那儿早就已经有人布置。
对外到底与皇帝说的是回并州祭祀先祖,若带的东西多了,看着倒像是逃难,难免落人口实。
从昨日里到今日甚至是前些时候,七夕都不曾好睡过,如今刚吃饱了回来,又摇摇晃晃的坐着车,刚出了京城,七夕这儿便已经开始上下眼皮打架,整个人困的不行。
手撑着下巴刚想靠在车壁上,这头就已经叫顾棠给揽了过来,靠在了自己的身上,马车宽敞,顾棠更是让七夕把脚给放到了车位上,舒展着也好入睡。
身上多了条薄薄的毯子,七夕这儿顾不得许多,便阖上了眼睛,只觉得十分的安心与安定,跟随着马车的晃动,迷迷糊糊的睡去。
也就在七夕睡的昏沉,将要睡熟时,赶车的车夫突然拉紧了缰绳,七夕这儿身后后仰,差点没跌出去,好在叫顾棠给紧紧的抓牢了。
七夕迷迷糊糊的坐起来询问为何时,已然有一道叫七夕听着早已经熟悉到底,却又叫她当真头昏的声音传来。
“我要见七夕,他一定知道我儿子去了哪里,一定又是为了他,我儿子才不见了踪影,你们今儿个一个都别想走。”
声音传来,那边带着家丁拦住了整个去路的萧老夫人气喘吁吁的大叫着,话语里全是慌乱之色,那种慌乱是真的着急,而非刻意作假。
七夕侧过脸看着那边拦路的萧老夫人,把疑惑的目光收回,顾棠这里给七夕倒了一盏茶,倒是不疾不徐的说了起来。
“昨日里那老夫人归了家就说萧将军已经没了人影,我派人去找了,说是出了京城,至于之后去了何处,并不知晓,萧战这样带兵多年的人,想要隐藏个行踪,旁人想去跟,那是极为困难的。”
顾棠给了七夕答案,七夕这儿点了点头,当下懂了这里头的意思,而后直接靠在了顾棠的怀里,很是自然的一个动作,倒是叫顾棠这身子忽然一僵,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既不知道,叫人打发了就是,何苦与她在这儿扯皮,嘴里全然都是不干不净的话,听够了,也听厌烦了,困了,我还想睡!”
靠在顾棠怀里的七夕调整了一个姿势,打了哈欠的闭上了眼睛,就像是自动自发的把外头所有的话语全都屏蔽了一样。
顾棠看七夕这样靠入了自己的怀中,唇角忍不住的绽放上扬,为七夕掖了掖被角,掀开帘子的一侧,在这一会,冲着阿继使了个眼色。
阿继这当会早已经带着人上前,将萧老夫人给拦在了一旁,先行让马车离开,此刻,只劝道“老夫人还请回去吧,我家王妃如今可是有名有姓的,昨日里闹这一场,你已然吃了亏,崔府和你计较过了,我们湘王府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若你还闹,还想毁我家王妃的清白,那可别怪我湘王府不客气,我们王爷可不是面团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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