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青青从来没有见过我治病什么的,所以根本不相信我会医术,更何况人家徐楚南跟另外一个医生虽然年青了一点,但怎么说都是医生,人家肯定是考量过现实情况确实没法医治,才会无可奈何说没办法的。
我这么站出来说不用药也能治好那奄奄一息的小孩,这就让荣青青忍不住替我担心了,这分明是打徐楚南的脸,而且如果我治不好小孩子反而让小孩子挂掉的话,本来就看我有些不顺眼的徐楚南肯定会写报告投诉我草菅人命,毁坏华夏维和部队的形象,请求上级严惩我。
另外,荣青青知道我性格倔强,刚才她亲耳听到徐楚南说我不会医术别来这里瞎捣乱,让我快点儿滚蛋的。她觉得我肯定是为了怄气故意跟徐楚南作对,徐楚南说救不了的我,我偏偏要说能救。
所以,荣青青这会儿连忙拉着我小声的说:“陈成,这种事可大可小,你别胡来,万一被人抓住把柄投诉你就不好了。”
徐楚南本来因为荣青青这两天跑来红十字会医疗站帮忙,忍不住暗暗对荣青青生出情愫,而他本身是医生,负责救死扶伤,而我是战士,经常发生战斗制造死伤,所以他本身就对我不待见的,此时见到荣青青小声的跟我说话,分明她内心是站在我这边的,这而就让他不是滋味,于是黑着脸瞪着我说:“陈成,你不是吹牛说你能治好的吗,救人如救火,你倒是行动呀,我倒看看你有什么能耐,我说条件不足没法医治的病人,你还能治好?”
郭胜利可不管我跟徐楚南的恩怨,他见我穿着黑色制服,有五星红旗的领徽跟黑铁雇佣兵的袖徽,胸前还有维和两个中文字符,虽然我长得有点丑陋简凶神恶煞,但是毕竟是维和部队的队长,搞不好我还真有本事呢。他就病急乱投医,抱着儿子转身跪倒在我跟前,哭着哀求:“陈队长,你救救我儿子吧!”
徐楚南抱着双臂好整以暇的冷冷看着我,那些白衣天使们一个个面面相觑,而周围那些来看病的本地人跟小孩子们则齐齐的望着我,有所期待。
荣青青连忙的说:“这位先生,你误会了,陈队长是开玩笑的,他不会治病……”
“谁说我不会治病的,别的病我可能不会,但是这小孩子的病情,我简直是手到擒来。”
我没好气的打算了荣青青的话,其实这个骨瘦如柴奄奄一息小孩子的情况,我一见就觉得跟当年我所在那所孤儿院里要饿死的小孩子情况类似,再听刚才徐楚南说什么血红蛋白不足之类的话,这他喵的不就是贫血跟严重性营养不足嘛。在城市里治疗确实是输液,输什么几百块钱一瓶的蛋白营养,提高免疫力补充营养,但是如果说只能这样子救治,那也太照本宣科,太过于死板死脑筋了。
记得我当初在孤儿院里的时候,也骨瘦如柴,经常被其他孤儿抢夺我的食物,最后饿得快死了,就是目前这个小孩子的情况。当年老院长见我要嗝屁,也没有找医生什么的,就在外面买了一块五元钱的猪肝,然后熬了一锅猪肝粥,让人喂着我吃下了两三碗,很快我就死而复生了。
我知道这小孩子跟我的情况差不多,整天饿肚子吃不饱还有长期营养严重不足造成的,所以就让郭胜利别顾着哭,问他家里还有什么牲畜家禽没有?
原来郭胜利老婆已经去世,就跟儿子相依为命,家里穷的可以,只剩下有一只老山羊了。
我二话不说就让他把立即把老山羊牵来给宰了,煮肉熬汤给小孩子吃,郭胜利家距离这里很近,他听了我的话二话不说就回家把山羊给宰了,也不在家鼓捣了,直接在医疗站门口架起铁锅煮肉炖汤。
周围的人也纷纷帮忙,烈火大锅,一个小时羊肉汤就飘香了。
在郭胜利忙碌的这一个小时里,我也没有像闲着,让荣青青给小孩子为了两支葡萄糖,原本奄奄一息的小孩子,这会儿不知道是闻到肉香嘴馋还是怎么的,反正恢复了点生气,眼巴巴的窝在一个女护工的怀里,望着铁锅上的羊肉。
很快的,郭胜利给他儿子端来一碗羊肉汤,喂小孩子吃了下去,接着又吃了小半碗肉,那小子已经恢复了一点精神气色了,直跟他爸爸说好吃,跟之前奄奄一息的模样判若两人。
荣青青跟徐楚南等人面面相觑,都不敢置信,心想这样子也可以?
我没好气的瞥了他们一眼说:“这种情况我早年在孤儿院里见过了,贫苦人家的人家我孩子都命硬,即便如路边要枯萎的野草,只要给点水浇一下,保不准还是能很快恢复生命力的。”
荣青青看过我的资料,她知道我是孤儿院出身,被陈家领养,然后被林长安推荐进入崇左民兵预备役的,所以这会儿望着我,眼神有点儿柔情,大约觉得我这个平日口花花看似没心没肺的家伙,其实也有着很不堪回首的艰苦童年,让人不禁心生怜惜。
徐楚南此时则格外尴尬,他先说我不会治病不要来这里碍手碍脚,现在我把他说没法救治的小孩子给整的生龙活虎了,他能不尴尬吗?
郭胜利儿子活了过来,心里那个高兴呀,就直接把一锅羊肉跟现场所有人分了吃,搞得现场都有点儿乡下过节般的气氛了。
郭胜利还一个劲的跟我道谢,他性格直率,跟我道谢的时候还直言徐楚南医术还不如我,搞得徐楚南无地自容,我则是笑了笑说:“我这个是偏方,大家真正治病还要靠徐医生,我来这里只救了一个病人,但是徐医生已经给你们救治过很多病人了,所以他才是真正的英雄。”
徐楚南被我这么捧了一下,整张脸变得通红,有点尴尬也有点暗暗自得,同时也忽然觉得我这个人似乎不错,他过来低声跟我说了句:“陈队长,刚才冒犯了。”
我笑了笑:“都是自己人,说这话就见外了。”
我说完又对郭胜利说:“你儿子长期缺少营养跟吃不饱才这样子的,你还是回来工业园上班吧,挣到的钱才够你养家,你种植御米赚不到钱,而且御米卖出去还祸害别人的家庭,有点缺德,以前是没得选择,现在有得选择,何必呢?”
郭胜利就低声的说:“我们这里的武装头子是原本是吴金水,现在吴金水被抓捕了之后,那些手下由吴金水的弟弟吴金石统帅,吴金石不敢像他哥哥那么狂妄冲击工业园了,但是私底下威胁我们不回去种植御米,就砍断我们的手脚。”
正说话间,一个跟吴金水长得有几分貌似的男子,就带着几个私军气势汹汹的来了,正是吴金石。
刘拴柱这时候也带着一群荷枪实弹的维和士兵赶来,刘拴柱二十多个士兵的枪口齐齐指着吴金石几个,刘拴柱喝道:“什么人,胆敢擅闯维和部队的医疗站。”
吴金石这家伙很狡猾,只带了几个手下过来,而且没有带武器,他这会儿振振有词的说:“我们不是来闹事的,我们是来找我们庄园里的逃跑工人回去干活,我们没有武器,也不针对你们,你们是维和士兵,别乱开枪啊。”
吴金石说完,这会儿就转头望向郭胜利,恶狠狠的低声说:“给老子走,你们谁敢逃跑出去,来这里上班,老子砍掉你们的手脚。”
我这会而也望着郭胜利,冷冷的说:“莎士比亚说过,人们可以支配自己的命运,若我们受制于人,那错不在命运。你现在要选择回去种植御米,还是留在这里工作,路,你自己选择!”
医疗站点周围有很多人都望着郭胜利,其实很多人都面临着郭胜利同样的艰难抉择,是继续帮毒枭种植御米备受欺压,还是进入星钻六国的工业园工作,谋求新出路?
郭胜利的选择看似是一个人的选择,但是背后却代表着成千上万金三角居民们的民意,只要有一个郭胜利大胆的站出来,当着毒枭们的面,勇敢的对毒枭说不,进入工业区工作之后,只要郭胜利生活得很好,改变了原本黑暗的生活,那么以后所有人都会把郭胜利当榜样,一定会有更多想郭胜利这样的人加入工业园。
所以,郭胜利的选择其实很重要,这能体现出这里的居民是站在哪一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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