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一日,凡间一年。
自孔雀仙子和孔雀仙君先后跳入天机轮盘,已过去十六日,凡间便是过去十六年。
涂山月办完凡间月老庙的事,找到孔雀仙子托生凡间的地方。
孔雀仙子在十六年前,在凡间庐江府一户姓刘的人家降生,取名刘兰芝。
十六年后,涂山月找到孔雀仙子托生的刘府,见到一个二八年华的少女。
少女身穿美丽的绣花夹裙,脚下穿着丝质绣鞋,头上戴着闪闪发光的玳瑁首饰,耳朵下坠着珍珠耳环。
少女身姿轻盈,手指纤细,唇若丹朱,眼神似水波流动。
模样与天界的孔雀仙子一模一样。
涂山月确认,眼前这位名叫刘兰芝的少女就是孔雀仙子在凡间的转世。
此时的刘兰芝正在刘府附近的竹林里弹箜篌,乐声悠扬。
涂山月在天界也听过不少仙家乐曲,此时听刘兰芝弹奏的箜篌,另有一番空灵之感。
涂山月陶醉在箜篌声中,心中感叹,不愧是孔雀仙子转世,对音律的天赋倒是一并带来了凡间。
正陶醉间,涂山月又听到一阵琴声。
琴声与箜篌声交织在一起,如歌如泣、如琢如磨。
两种乐声在一起,竟引来百鸟朝会。
涂山月循着琴声来源,找到一个年轻男子。
这男子生得眉清目秀,一身时下打扮,跟天界孔雀仙君一个模样。
涂山月心中叹道,本神来得正是时候,孔雀仙君和孔雀仙子在凡间便要见面了。
按照之前在天界,司命和涂山月给孔雀仙君和孔雀仙子安排的命理。
孔雀仙君会在凡间托生在庐江府一户姓焦的人家,取名焦仲卿,长大后,会在庐江府当一名小官吏。
孔雀仙子会在凡间托生在庐江府一户姓刘的人家,取名刘兰芝,十七岁时,会嫁于焦仲卿为妻。
二人凡间的情缘就开始于一场竹林偶遇。
偶遇的是两人的心灵,却不是真正见面。
涂山月适时地给两人牵了红线。
在凡间从未见面的刘兰芝和焦仲卿,因竹林的一场合奏,引为知己,两人凡间情缘开始。
涂山月给两人牵了红线,便回了天界,通过姻缘府的水镜,看两人在凡间的发展。
——
竹林的一场乐曲合奏后,刘兰芝和焦仲卿都对对方心生爱慕。
焦仲卿托人打听当日是谁在林中弹箜篌。
几经波折终于知道当日弹箜篌的人是刘府小姐刘兰芝。
而刘兰芝这边,也嘱咐丫鬟打听当日在竹林弹琴之人。
只是阴差阳错之下,丫鬟误以为当日跟焦仲卿同在竹林饮酒的高主簿是抚琴之人。
在刘兰芝大哥的推动下,刘兰芝与高主簿订婚。
是阴谋,便有可能被揭露的一天。
刘兰芝在与高主簿成婚之前,终于发现当初抚琴之人是焦仲卿。
刘兰芝和焦仲卿私定终身,兰芝悔婚。
焦仲卿来刘府提亲。
在刘兰芝哥哥的怂恿下,刘兰芝的父母不同意这门亲事。
焦仲卿的爹爹早逝,家中只有年迈的娘亲和还未出阁的妹妹,虽然焦仲卿在庐江府当了一个小官,但为官俸禄微薄,家境很是一般。
刘兰芝家境好过焦家,焦母却不同意这门亲事。
在焦母心中有另一个合适的儿媳妇人选。
邻居的姑娘秦罗敷,貌美嘴甜,经常来焦家串门。
秦罗敷对焦仲卿芳心暗许,焦仲卿却只拿秦罗敷当妹妹。
秦罗敷讨得焦母欢心,焦母心中将秦罗敷做未来儿媳。
当焦母知道儿子要去刘家提亲,心中自是百般不愿,但抵不住儿子的百般哀求,便表面答应。
刘兰芝这边,兰芝父母虽然一开始也不同意这门婚事,但亦抵不住女儿的哀求,最终同意。
刘兰芝和焦仲卿大婚。
婚后生活却不如意。
焦仲卿身为庐江府小吏,公事忙碌,经常在外办差,焦家只留焦母、妹妹和刘兰芝三人。
刘兰芝每天忙着照顾婆婆、小姑,平时忙碌家事,还要织布赚钱补贴家用。
每天鸡鸣过后,刘兰芝便起身上机织布,晚上还要织布到深夜。
一般女子三天只能织两匹布,刘兰芝三天却能织五匹布。
虽然如此,婆婆还是嫌兰芝织的慢。
刘兰芝渐渐发现,不被婆家祝福的婚姻是多难熬。
一日,焦家养了多年的老马生病死了,焦母借机对儿媳刘兰芝又是一顿辱骂,“你这个扫把星,自从进了我焦家门,没带来一样好事,如今养了多年的老马都被你克死了,真是个晦气的女人。”
刘兰芝忍气吞声。
忍气吞声没换来和平,而是焦母变本加厉的辱骂,“你这扫把星,不讲礼节,你如果还有点廉耻,有点孝心,就离开焦家,再也不要回来。”
焦母也开始数落儿子焦仲卿,“如此不知礼义的女子,为母当初怎么就同意你娶回家呢?成亲这么久,也没生个一儿半女,如今天天与她置气,为母很快就会被气死,去地府陪你早逝的爹爹。”
焦仲卿夹在娘亲与妻子之间,左右为难,“兰芝贤惠能干,成亲后相敬如宾地生活,不过两三年时间,兰芝的行为并没有过错,娘亲为什么对她不满意呢?”
焦母捶胸顿足,“她是个扫把星,自从嫁入咱们焦家,没给我们带来一件好事,又与你八字不合,为母已经为你另谋了一桩亲事,邻家有女秦罗敷,长得美丽大方,与你八字相合。你赶快休掉刘兰芝,娘亲替你去向秦罗敷提亲。”
焦仲卿跪在焦母面前,哀求道:“现在如果休掉刘兰芝,孩儿一辈子就不再娶妻了。”
焦母气急,躺在床上装病,大有与儿子对抗到底的姿态。
焦仲卿无奈,回屋与刘兰芝商议,“本来我是誓死不愿与你分离,奈何母亲以死相逼,作为儿子不能不孝,兰芝你先暂回娘家。我这几日要去百里之外的邻近州府办公差,等我回来,待娘亲气消,我必定接你回来。”
刘兰芝哭泣道:“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但家中有一哥哥,性格专治暴躁,恐不容我在娘家常住,郎君定要早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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