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看着司徒琰。
木野眸子里突然闪过一道寒芒,他冷声道:“司徒琰,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你与我认识二十多年,你应该知道我的脾气……”
司徒琰补充:“但凡对你没有利用价值的,都得死,是吗?”
“呵呵,聪明人……往往死得最快。”木野冷笑。
笑完,他立即朝驭蛇人使了个眼色。
司徒琰没有错过他的眼神,先声夺人道:“你不要解药了?”
木野吓了一跳,立即制止驭蛇人。
那金银环蛇原本已经跳出来了,被驭蛇人再吹了一声哨子,一条条又再迅速缩了回去。
木野冷声问司徒琰:“什么解药?”
“当然是病菌的解药。”司徒琰神色淡定。
他眼神不屑又鄙夷地扫向木野的小腹:“这几天没有腹胀感吗?”
之前宫琳把病菌放进食物里让他吃了下去,又劝了酒催化了病菌。
之后,他又交代他之前安插在木野身边做副手的人,多带酒在身上。寻宝的过程里,以喝酒御寒为借口劝木野多喝酒。
经过这么多天,这病菌早该发作了。
听到司徒琰说的腹胀感,木野惊恐地瞪大眼珠子看着司徒琰:“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司徒琰淡然儒雅一笑:“还记得慧子当年吗?”
木野脸色难看:“司徒琰,我一心一意把你当兄弟,我没想到你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对付我背叛我。女人有什么要紧?这女人满地都是,我们兄弟共成大业以后,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可是我只要慧子。”司徒琰看紧木野,“你记得自己曾经对慧子做过什么吗?你把慧子送去给宫本卿子那个变态,他让人一起对慧子做那样丧心病狂的事情,后来……后来……”
说到此处,司徒琰心痛得说不下去。
二十多年了,慧子永远是他不可碰触的痛。
当年,他见到慧子的时候,慧子一身是血,身下被异物填充,他抱着慧子去医院里把东西取出来。
医生告诉他,慧子怀孕了。
他要拿掉慧子肚子里的孩子,慧子苦苦求他,求他一定要保住孩子。
他请求医生保孩子,不惜一切代价保孩子。
慧子的祈求终于得到了上天的垂怜,孩子保住了。
他要带慧子走,他向慧子郑重地承诺,他一定会对她好,对孩子好,对孩子视如己出,他们这辈子,只要这个孩子,再也不生了。
慧子拒绝了他,慧子说她不能让孩子没有爸爸,他说他可以当孩子的亲生爸爸,只要他们不说,孩子一定会生活得很幸福。
慧子说她爱宫本原野,她不能没有宫本原野。
他恨铁不成钢,骂慧子榆木脑袋,难道忘了自己吃过的苦了吗?
慧子眸光坚定地告诉他,大多数人生而犯贱的,爱上的,痴心彻骨的,永远是那个无法善待你的人,可是,一旦爱上了,就宁愿飞蛾扑火,宁愿粉身碎骨,只要他一个眼神,她就觉得自己拥有了全世界了。
她那么爱宫本原野,她又怎么可能和别的男人一起生活呢?
他还想要强拽着慧子离开,可是慧子告诉他,如果与他生活在一起,她将一分钟一秒钟都不会快乐。
她想要快乐啊!
快乐两个字似尖刀一般扎在他的心头,为了她的快乐,他又一次妥协放手。他又一次成全她。他就是天底下最蠢的蠢货。
慧子回到了宫本原野的身边,一直默默无闻。
他不放心慧子,偷偷去看她。
他看到慧子在花园里甜蜜蜜的傻笑,那神情,分明就是热恋中的人幸福的甜笑。
他告诉自己要死心了,该死心了,可是忍不住,不放心慧子,后面又去了两次,慧子每次都告诉他,她真的很幸福。
他终于打消了带她走的念头,却不知道,慧子所有的幸福甜笑都是为了装给他看的。
慧子一个人,一个柔弱的女人,为了报仇,在宫本原野身边忍辱负重,一个人挺着肚子,努力讨好宫本原野,就是为了有一天一击致命。
可惜,他还是低估了宫本原野与宫本卿子在老天皇心里的地位。
一切恶心的事情揭穿,掀起那块臭气熏天的臭水沟盖板以后,宫本卿子只是被革了职,宫本原野也只是被禁足……
慧子死了,宫本原野这样的垃圾有什么资格继续活着?他不配,他没有资格!
司徒琰一双猩红的眼看紧宫本原野。
宫本原野从未见过司徒琰这样嗜血犀利的眼神,竟一时心虚的往后退了半步。
司徒琰往前一步,一双眸子瞪着宫本原野:“感觉腹部肿胀得很难受是吗?很快,你的下身就会被撑破,你会一天一天地感受到慧子当年的痛苦。”
宫本原野拧紧眉头,试图再劝:“慧子当年的事情,我也很难过,我对她也并非没有一丝感情……”
“你闭嘴,你不配提慧子的名字。呵,虎毒不食子,你竟然对小阿琳下手,你还是人吗?”司徒琰咬牙切齿。
“我没有对她下手,这中间必然有误会,她是我亲生的女儿,我怎么可能对她下手?”宫本原野解释。
下一刻,他头顶突然出现一把枪。
司徒琰的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顶到了他的太阳穴上。
宫本原野瞠目结舌,这太可怕了,他根本没有发现司徒琰是怎么做到的。
“很震惊是吗?” 司徒琰瞪着猩红的眼冷声,“每一个动作我都演练了千百遍。”
宫本原野第一次感受到死神距离自己如此之近。
他身体想要往后缩。
司徒琰声音一冷:“别动,要是枪走火了,我可是概不负责。”
宫本原野便吓得一动都不敢再动。
宫本原野身边的人想要从司徒琰的身后偷袭他。
然而,还不待接近,司徒琰仿佛身后长了眼睛一般,举着枪往后开了几枪,那几个偷袭的人连叫唤都来不及,便一个个软到了地上。
“呵,不堪一击的废物!”司徒琰冷声。
木野又悄然朝驭蛇人使了眼色。
现在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眼下保命要紧,至于病菌的解药,他回去以后高薪找人配。
司徒琰已经疯了,他怎么能在这里和他耗?
驭蛇人明白木野的意思,不要正面与司徒琰起冲突,多动脑。
是以,两个驭蛇人故作害怕的神情,小心翼翼地往后退去。
横竖,他们的蛇十分灵巧,可以从他们衣服里往外弹出数米远。
他们这样往后退,仍然在攻击范围内,却可以让司徒琰最大限度地卸下心理防备。
一会儿,他们才好出奇不意,攻其不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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