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三下敲门声。
“进来吧!正好喝上热乎的豆浆。”朱落尘把毛巾往肩上一搭,像极了摆摊的老丈。
“师父,徒儿今天的来意想必您已知晓。徒儿是您看着长大的,徒儿和朱珠的感情一直都很好。在我心中,您不仅是我的师父,也是我的父亲。今天,您的儿子向您发出真挚的请求,恳请您将朱珠许配给我。”查问天说完,把衣袍一摆,恭恭敬敬的跪了下来。
站在他身后的查杰,在见到哥哥的举动后,也是立马跪了下来。对他来说,哥哥是最重要的人。眼下哥哥放下身段来求取这门亲事,自己自然要好好的配合他。
“你们都起来吧!提亲用不着下跪,又不是正式的拜堂成亲。”朱落尘心念一动,让他们缓缓站起。好似自己亲自扶他们起来。
“师父,那您同不同意呢?”查问天保持着谦逊的语气,态度诚恳的问道。
“俗话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然而,到了我们这般境界,这个已经不重要。只要珠儿幸福开心,她想和谁在一起,我不会反对。”
查问天听明白了,他立刻把目光看向朱珠,在斟酌了一番后,开口说道:“小师妹,师兄对你的心意你应该清楚。不管是从前,现在还是将来,师兄对你的心意将会一如既往。
小师妹,你愿意嫁给师兄吗?师兄一定会让你幸福的。”
朱珠眨了眨眼睛,心里感到相当气愤。这叫怎么回事?父亲的皮球踢得也太快了,自己还没想好说辞呢!现在该怎么办呢?若说出真实感受,会不会引起不必要的纷争呢?
“小师妹,师兄不想为难你,你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吧!”查问天的心思何等缜密,朱珠在他面前没有一点秘密可言。
“那我可就直说咯!师兄听后,可别不高兴。咳咳咳,我现在还不想嫁人,想在等几年。”朱珠的脸颊有点红,这是她现在真实所想。
“再等几年?为什么要再等几年?有什么事让你牵挂吗?”查问天不解,这跟嫁给自己有冲突吗?
“当然有!师兄,你没有忘记妙俊风吧!我知道他来到中央大陆了!您还记得我们在北大陆对他做的事吗?当时看来是恶作剧,可这件事现在一直在我心中环绕,仿佛他成为了我的梦魇。
除非等我遇见他,把我心中的梦魇彻底解除,我才能开心的去做自己。您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明白了,只要妙俊风死了,你的梦魇便会解除。没有了梦魇,你就能和我成亲。”
“对,就是这样。”朱珠点了点头,想笑却又不敢笑。
朱落尘盛了四碗热乎乎的豆浆,将其中的三碗分别递给了朱珠,查问天和查杰,剩下的一碗始终放在桌上,一动不动。
“师父,您不喝吗?还是说有人要来?”查问天喝了一口豆浆。
“有贵客自远方而来,这一碗是留给他的。”查问天回答的很自然,丝毫不介意他知道要来的人是谁。
“敢问贵客尊姓大名,我可识得?”查问天追问道。
“认得,而且很熟。你们刚才不是才提过他吗?”朱落尘微微一笑。
“什么!他来了!”查杰先是一声惊呼,然后,“啪”的一声,手中的碗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妙俊风对他来说比梦魇还可怕。他不在,自己可以诅咒他,发誓杀了他。可真当他来到自己面前,自己才发现,原来他是那样的伟岸,自己是那样的卑微渺小。
“查杰,你失态了。”查问天对查杰的表现感到失望且不满。身为自己的弟弟怎能在听到敌人的名字时,便被吓成这样。
“哥,对不起。大小姐说得对,妙俊风必须被除掉,不然,迟早会成为我们的阻碍甚至是...”
“好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只要他敢来,我便会留下他。剩下的一把钥匙留在他身上太久,也是时候回到我身边了。”查问天身上的气息有了转变,隐隐的带有一点刺骨的寒意。
妙俊风不是头一次来落尘宗。十年前,他来过一次,不过没有进入到内门。
今天他来的突然,见到的景致自然也是不一样的。“难道今天落尘宗有喜事要办?不会这么巧吧!”
想到就去做,为了不妨碍落尘宗办喜事,妙俊风直接放开神识,搜索自己想要找的人。
认准方向,抬起右腿,等到右脚落下的那一刻,他来到了作坊的木门前。
“进来吧!门没锁。”时隔多年,再次听到朱落尘的声音,妙俊风感到不真实。
推门而入,见到眼前站着的四个人,妙俊风似笑非笑的问候道:“应该用哪句话来形容我们的相见呢?除了朱宗主,大家对我的怨念都很大啊!”
“妙俊风,不曾想到,当年的那个蝼蚁竟然成长到这般地步了。早知如此,当年我就该痛快的杀了你,而不是跟你说那么多的废话!”
“非也非也,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这句话不适合你我。你是一个高傲的人,自信的人。假如能让事情重演一遍,你还是会和之前一样。”
“你怎么就这么确定呢?还有,谁给你的胆子?敢独自一人走到这里!”查问天冷目相对,身上的气息再度发生转变。
“俗话说得好,最了解自己的人不是自己,而是你的敌人。身为你的敌人,我又怎能不了解你呢?
我的胆子向来很大,不然,也不会有今天的成就。
我为什么就不能来这里呢?今天的你有资格质问我这句话吗?查问天,自信到了一定地步就会转化成为自负。现在的你就很自负,自负到看不清眼前的事实。
好了,有什么事等会再说,我要先去喝碗豆浆。温的豆浆不仅好喝还解渴。”
妙俊风说完,直接忽略他们,径直走向放在桌上的那一碗已经凉下的豆浆。
查问天双拳紧握,眼神变得犀利。他不喜欢这种被无视的感觉。在落尘宗,除了宗主,有谁敢对自己这样?凡是敢这么做的人,早已在黄泉渡口徘徊。
喝完豆浆,妙俊风擦了擦嘴。然后,把头一偏,朝朱珠说道:“吃过你一次亏,我可不想再吃第二次。拿我做挡箭牌的事必须给我个说法,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朱珠忽然间一愣,她想不到妙俊风竟然知道了刚才的事。难不成他有顺风耳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朱珠略带嗔怒的说了一声,随即,把头侧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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