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雷传记

正文 第五十三章 怒打奸臣

    
    这下一直装淡定的阎之舟坐不住了。怎么你还得寸进尺了?我一直不说话你就当我不存在?也太不拿豆包帮干粮了吧?于是阎之舟起身抱拳问道:“皇上,敢问现在取来玉玺朱批何用?”
    刘冕面色一沉,“怎么,朕做什么事还需要你同意不成?”
    阎之舟不卑不亢道:“微臣不敢!只是今日乃是罗云关大胜的庆功宴,皇上要下圣旨,怕是于理不合吧?”
    “这么说,只要朕是在御书房内写下圣旨就合情合理了?那好,朕就去御书房写吧!”
    刘冕作势起身,阎之舟忙道:“敢问皇上,可是要封单阳入仕为官?”
    韦千竹皱起了眉头,这阎之舟越来越嚣张了,敢质问皇上,看来他手里已经拥有了相当大的权力,已经隐隐有狭天子以令诸侯的意思了。
    “朕做什么,好像不需要先通知你阎之舟吧?!”
    “微臣怎敢。只是微臣需要提醒一下皇上,这单阳虽然立下大功劳,但其身份不明,且我等对其身世一概不知,皇上贸然让其入朝为官,是否有些欠妥?万一此人目的不纯,又或者是敌国派来的也不一定?”
    韦千竹早就看这阎之舟不顺眼了,你说你嚣张跋扈也就算了,居然说我义子是奸细?打狗还要看主人呢,更何况是我儿子?
    韦千竹一言不发,面沉如水的走到阎之舟面前,七尺的身高居高临下的看着阎之舟,阎之舟被这黑脸大汉吓了一跳,不禁往后退了一步,“韦将军,你有何事?”
    韦千竹嘿嘿一笑,突然抬起右手,对着阎之舟的鼻子就是一记老拳。
    “嘭!”
    “啊!”
    要知道韦千竹可是真武者,虽然没使用真元,但是这一拳也够这柔弱书生受的,只见阎之舟捂着鼻子躺在地上,满地打滚,嘴里呜呜作响,眼泪鼻涕糊的满脸都是。
    韦千竹打完这一拳,顿时觉得浑身舒爽,他转身对着刘冕一抱拳,道:“皇上,此人辱我义子,末将一时愤而出手,有辱斯文,请皇上责罚!”
    刘冕看到阎之舟挨揍,心里估计比韦千竹还爽,怎么可能责罚韦千竹?但是样子还是要做一做的,于是刘冕板着脸道:“韦爱卿,这阎之舟可是朕一手提拔起来的国相,你怎可以拳脚相加?念在你护子心切,又是武将出身,言行粗鄙,朕就饶你一次,再有下次,朕必罚你!”
    “末将遵命!”
    在坐的百官都懵了,这是什么情况?怎么这韦千竹说动手就动手?他不怕吗?这可是阎之舟啊,民间俗称铁笔判官的阎之舟啊,莽夫!十足的莽夫!
    这些人中几乎大半都是阎之舟的人,阎之舟通过一系列手段,将户部,刑部,军部,工部都抓在了手里,就剩下礼部和吏部没到手了,现在阎之舟实际上就是一手遮天,要钱有钱要人有人,要不是因为如果他坐上那个宝座名不正言不顺,他早就把刘冕踢下去了。一向嚣张惯了的阎之舟做梦也没想到,今天仅仅是阻拦刘冕抢夺单阳,就被韦千竹这个二愣子打了,这判官遇到阎王,怎么可能不吃亏?脸上的伤倒是小事,可这面子往哪搁?如果这次他息事宁人,那么他将失去威信,至少军部就会跟他离心离德。
    有聪明的官吏就开始借题发挥了,这可是表忠心的机会啊,于是开始向刘冕告状,要求严惩韦千竹,但是刘冕根本不理他们,你们老大都躺着呢,你们算个什么东西?
    到最后也没弄出个所以然来,一场庆功宴,就这样不欢而散。
    这次回来,刘冕给韦千竹赏赐了一座大宅子,距离皇城不远,地处城西,左邻右舍无一不是封疆大吏,只是已经过了好几代,现在里面住着的都是这些开国元勋的后人,祖荫庇佑,生下来就吃喝不愁。
    尤镇远本来还颇有微词,虽然这里都是大人物的府邸,可是真正能进朝堂的没几个,把韦千竹安排到这里几个意思?防着他吗?但是韦千竹倒是没心没肺的呵呵笑着住了进去,尤镇远也说不出什么。
    灌了一碗醒酒汤,单阳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他是被几个士兵扛回来的,宫里的宴会结束的早,秀莲从皇后那里回来,照顾着单阳。
    皇宫,后花园。
    “慧儿,怎么样,有没有问出来什么?”
    皇后文慧捋着胸前的秀发道:“倒没问出什么,与皇上的消息大多一样,只是我看这个叫秀莲的女子不简单,看她眉关紧缩,腮红犹在,是处子之身无疑,却说是单阳的妻子,这是其一,其二嘛,作为一个普通女子,见到皇室中人,早就战战兢兢了,可这小丫头却是大方得体,丝毫不慌,可见必是大户人家出身,这样的女子在游牧民族中可是培养不出来的,我看单阳的身份应该没问题!”
    刘冕闻言点点头,与文慧皇后携手相游,把今天阎之舟挨揍的事讲给她听,直把文慧乐的花枝乱颤。
    第二天,单阳睡得迷迷糊糊,忽听得秀莲喊他,睁眼一看,天还黑着呢,就想再睡一会,可秀莲不依了,生拉硬拽把单阳拉起来,给他套上新买的衣服,洗漱完毕又推到院子里。
    单阳对着秀莲也是一阵无奈,本来宿醉就头痛欲裂,再加上人都有起床气,想骂几句吧,看着秀莲这娇滴滴的样子又实在张不开嘴,只好不情不愿的出了门,看到韦千竹已经穿戴整齐等着他呢,急忙迎了上去。
    “义父,你这是?”
    “车上再说,走!”
    门前早就停了一辆马车,二人上车后,单阳抓起秀莲做的早餐吃着,含糊不清道:“义父,这是要去哪?这么早?”
    “上朝!”
    “啊?我也去?”
    “废话,你不去我让你起那么早干嘛?”
    “可是我——”
    “别废话!你给我听好了,等会进了宫,自有礼部官员教你朝拜礼仪,你要好生听着,遇事别慌,皇上问话实话实说就是了,不用怕,义父在你身边呢!”
    虽然韦千竹说的严肃,单阳还是觉得心里暖暖的,原来这就是有爹的感觉吗?这是在忠叔身上都不曾体会过的感觉,很温馨!
    马车是租来的,车把式手艺很好,把车驾的四平八稳的,一路向着皇城而去。车把式名为杨平,在这一带有点名气,谁家的马车坏了,找他一定能修好,没活计的时候就出来跑跑车,养活着一家子人。他最擅长的就是修车辕,哪个轮子坏了听一听就能听出来,修的最多的也是车轱辘,所以人送外号:拿破仑。
    杨平知道车里坐的是个官,要去开朝会,于是对车里喊道:“大人,要不要我再宫门前等着,你们下了朝还坐我的车?”
    “不用了,等我们还不如去做别家生意,别耽误你挣钱!”
    “这大人就有所不知了,现在这么早,街上根本没人,除了你们要上朝的诸位大人,小老儿我哪里有别的生意做啊?别的大人都有自己的马车,只有大人您是租车,想必大人您是刚回来京城吧?”
    韦千竹开始警惕了,沉声道:“不错!”
    杨平可想不到那么远,接着道:“大人,您看要不要以后每天我都来您府上接您?哪天您自己有了马车我就不来了,您看如何?”
    单阳闻言到:“义父,我看着车把式也不容易,就答应他吧,反正以后有了马车就不用他了。”
    “你懂什么,你以为为父可以天天上朝吗?那是文官的事。车把式,我用不着每天都去皇宫,你不用每天来!”
    杨平也不再坚持,老老实实赶着马车,将二人送到皇宫门前,韦千竹下车刚要掏钱,杨平急忙制止道:“韦将军客气了,能为您做点小事是小老儿的荣幸,怎么能要您的钱呢?”
    韦千竹大感意外,却忌惮更深,也不表露出来,问道:“哦?你怎么知道我是谁?”
    “呵呵,刚刚回宫,连马车都没有,又住在太平街,除了您韦将军,还能有谁?”
    韦千竹这才放心,原来自己的身份这么好猜,连一个赶马车的都能猜到,还真是出乎意料。韦千竹不禁多看了这个车把式一眼,还是把钱硬塞给了杨平,带着单阳进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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