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事情一结合起来,一切都通顺了。韦千竹让人把阎之舟带下去好生看管,准备交给皇上发落。刚刚把人带下去,尤镇远就带着单阳和单敬原走了出来。
看到单阳,韦千竹差点没有拔刀杀了阎之舟。眼前的单阳是受了多大的罪啊?全身上下都是血迹,衣服没一块地方是好的,要不是人扶着,站都站不稳了。
就这样,单阳还是强自笑着道:“义父不用担心,孩儿有真元护体,这些都是皮外伤,没大碍的!”
而单敬原现在已经昏迷了,浑身上下也好不到哪去。
尤镇远走过来拍了拍韦千竹的肩膀道:“阎王,这次我秀才就不矫情了,只要人不死,随你怎么做,我绝不拦你!”
韦千竹“欣慰”的点点头,叫来一个早上参与了逼供单阳的人,将过程详细的问明白后,韦千竹咬着牙道:“来人,照着这个过程,好好伺候一下阎大人!”
次日,皇宫,大雄宝殿。
“皇上,那韦千竹将阎大人抓了起来,如今阎大人生死不知,依臣等所见,韦千竹定是拥兵自重,意图谋反!请皇上即刻下旨,捉拿反贼韦千竹,救出阎大人!”
唉!这群蠢货!刘冕悲悯的摇了摇头,幽幽道:“哦?捉拿韦千竹?那么我大华西北门户谁来防守?你吗?”
请旨的乃是户部尚书穆殷,虽然他也知道这个提议很愚蠢,但他还是硬着头皮道:“皇上,虽然韦千竹乃是有功之臣,但其今日无故捉拿朝中重臣,且并未告知皇上,已是欺君,其虽是为国镇守边关,但其手下兵强马壮,恐有脱离王化,割据一方之嫌,皇上,此人不得不防啊!”
“臣等附议!”
看着下面百官一边倒的局势,刘冕心中泛起阵阵无力感,你们这群人到底是受了阎之舟多大的恩惠啊?连朕都知道他是个奸臣,你们会看不出来?难道我大华,真的就靠你们这一屋子奸臣来支撑吗?
局面正在僵持之中,突然门外来了个太监通报:“启禀皇上,大华韦家军统领,韦千竹觐见!”
刘冕一愣,忙道:“快,快宣!”
所有人站在两边,给韦千竹让了一条道,只见韦千竹满身甲胄,手里拖着一个人,慢慢走了进来。众人定睛一看,不是阎之舟还有谁?
将死狗一样的阎之舟扔在地上,韦千竹见礼道:“启禀皇上,末将昨日抓到反贼阎之舟谋反,今日带来请皇上发落!”
所有人都懵了,大殿内一片寂静。
刘冕慌忙道:“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韦千竹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刘冕听完,一拍龙椅,起身怒斥:“大胆逆贼,居然卖祖求荣,残害百姓,险些毁我江山社稷!来啊,将此人——”
“等等,皇上,我有话说!!”
突然躺在地上的阎之舟扯着嗓子喊道。
“哼!你还有何话说?”
“皇上,微臣,微臣要告韦千竹污蔑之罪!”
“你这乱臣贼子,其罪当诛,还敢反咬一口?来啊,给我拖下去!”
穆殷出列道:“皇上,微臣斗胆一言!正所谓捉贼捉双,拿人捉赃,单凭韦将军一人所言,不足为信,不知韦将军是否有证据,可以证明阎大人谋反?”
刘冕肺都要气炸了。多好的局势啊,好不容易有机会可以以雷霆之势把阎之舟拿下,经你这么一说,以阎之舟的精明,恐怕又要泡汤了。刘冕恨不得马上就把这穆殷砍了,可是他不敢,现在朝堂上全是阎之舟的人,砍了一个穆殷又会有下一个,保不齐下一个穆殷会不会更难对付?这穆殷可是户部尚书,管钱袋子的,他要是一捏紧,你皇帝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刘冕无奈,准奏!
“皇上,微臣冤枉啊!是这韦千竹对其义子单阳一事怀恨在心,就将微臣抓起来严刑逼供,企图污蔑微臣谋反,微臣受刑不住,只得招供,但这些都并非微臣所为啊!微臣是否谋反,满朝文武皆有论断,请皇上明鉴,为微臣做主啊!”
现在开始求我了?我怎么可能会如你所愿?刘冕相信韦千竹不会就这么冒冒失失的就把阎之舟拽到大殿上来,他定有对策!刘冕看向韦千竹道:“韦将军,此话当真?”
“回皇上,末将于昨日前往刑部大理寺,应阎大人邀请,前去处理义子单阳一事,未成想阎大人居然派人企图杀我,还请了吐蕃这些化外之人助阵,微臣稳住局面后,问询与他,呵呵,阎大人怕末将杀了他,就将谋反之事和盘托出,这才坐实了他谋反的事实。”
穆殷突然大喝道:“一派胡言!你说阎大人是怕你痛下杀手才招供的,那好,你能否解释一下,阎大人这一身的伤是怎么回事?”
韦千竹轻轻一笑道:“这我就不清楚了!这阎大人在民间,那是有口皆碑啊!想来是手底下的兵士们看不顺眼,私自所为吧!”
“皇上,微臣要参奏韦千竹目无王法,带兵无方,无故捉拿朝中重臣,意图谋反,请皇上明鉴!”
众臣附议:“请皇上明鉴!”
刘冕大喝:“休得转移视线!先把阎之舟的事搞清楚再说!阎之舟,你还有何话说?”
“皇上,微臣无话可说,只要韦将军能拿出证据证明微臣之罪,微臣甘愿受罚!”
韦千竹摇摇头道:“阎大人,为何你还要死撑着呢?难道非要我把昨天参与逼供的人拉上来你才肯低头吗?”
阎之舟轻蔑一笑,双眼闪过阴毒的光芒。
无奈,韦千竹只好让人把那天所有参与者都带上来,好好讲讲当天发生了什么。
这一等,就是小半个时辰,刘冕都喝了好几杯茶水了,正不耐烦呢,突然门外奔来一个小太监,在韦千竹耳边说了一句什么,韦千竹听完后当场就愣住了。
“怎么样,韦将军,你要带来的证人,什么时候才能来啊?我们总不能这么陪你在这干耗着吧!”
韦千竹看了一眼穆殷没接话,转过头对刘冕道:“皇上,昨日所有参与逼供的相关人等,已经全部死在牢房里!”
哗——
群臣哗然,刘冕一摔茶盏:“什么?全死了?怎么回事?”
“回皇上,他们全都死于自尽!”
刘冕看着躺在地上装睡的阎之舟,心如死灰。看来这次依旧不能扳倒他,就是不知道下一次机会是什么时候了。
“行了,派人去查,看看这些人因何而死。阎之舟,韦千竹,这次事件乃是误会,朕希望你们都能以大局为重,不要再大动干戈了!”
正想喊退朝,阎之舟却懒洋洋的出声道:“皇上,依微臣看,这些人定是被韦千竹逼迫,让他们作伪证,这些人不愿为虎作伥,这才舍身就义!这些人都是刑部之人,公正廉洁,怎肯做这害人之事?皇上,据大华刑律所定,凡是诬告,当以反坐处之!韦将军拿不出证据,那就是诬告,他说微臣谋反,那么依照刑律,当治韦千竹谋反之罪!但韦将军身居要职,不可轻易治罪,故微臣恳请皇上作出公允决断,否则,恐天下不服啊!”
“臣等附议,请皇上明断!”
短短的几句话,就扭转了乾坤,这,就是阎之舟。
刘冕头大如斗,只好使出拖字诀,大手一挥:“此事需从长计议,刑部尚书,此事你拿个章程出来,明日早朝呈上来,退朝!”
百官山呼万岁,鱼贯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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