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身披黄袍的身影屹立在一座巍峨的山巅,他仰头望着阴暗的天空,天空红云如血。
他的身后笔直站立着四人,四人身着战甲,挺拔如松,浑身散发出犹如实质的杀气,令人望而却步。
如果宗霖在这里,一定会认出这五人,他们正是秦皇和蒙恬、白起、王翦、李信四位名将。
山峰下是黑压压一眼望不到边的铁血战士,正是四大家族的士兵。
白起道:“主上,我们已经横扫了整个血域,下一步该如何?”
秦皇收回目光,转过身看着自己的四位追随者。
“你们,有何建议?”
蒙恬道:“不如,我们回师明域,把明域也统一了?”
秦皇道:“明域么?那里应该不需要我们去统一了,我相信宗霖他会做到的。”
提到这个名字,秦皇坚毅的面庞上不禁泛起一丝温暖的笑意。就连白起四人在听到那个少年的名字之时,也不约而同的露出会心的笑容。
秦皇道:“而且我感觉到,明域的域界之心正在成型之中……”
白起四人听到域界之心四字,顿时,面现惊骇,这些年,他们也知道了关于域界的一些隐秘。
秦皇道:“我感应到明域的变化中似乎有着一丝宗霖的气息,也许,他才能够成为真正的域级。”
白起四人如释重负,继而纷纷点头赞同,那个少年的确有些不凡呢。
秦皇忽然面现凝重之色,眉头皱起,沉声道:“不过,明域之心的形成,不仅我能感觉到,其他相邻的域界伪域级以上存在也一定能感应的到。”
白起道:“那……宗霖现在岂不是反而有些危险了?”
秦皇道:“是啊!其他的伪域级一定会对明域之心觊觎,企图争抢融合以成为真正的一域之主。”
白起道:“那我们……”
秦皇道:“不错,这血域是唯一通向明域的通道,我们就在这里为宗霖护道,为他,挡住八方来敌!”
他的话语铿锵低沉,透出一股坚定不移的意志。浑身气势勃然而出,直冲云霄。
白起四人眼中迸射出血光,战意亦冲天而起,齐声喝道:“战!”
秦皇看着自己这四位属下,亦是生死兄弟,面现欣慰,以及一丝傲然。
他沉声道:“那现在,我们就回撤防守住通往明域的域界通道!”
白起四人齐声应道:“诺!”
……
三清山,三清上人立于峰巅,遥望着远方,他们也感觉到了明域域界之心形成的波动。
太清真人道:“没想到,宗小哥这么快就走上了正途,将来成就远胜我等啊!”
上清真人道:“嘿嘿,我可是早就看好他了!”
玉清真人道:“不错,只要这次突破完成,宗霖就会成为真正的域级强者,可是比我们这些伪域级强得多啊!”
上清真人道:“师兄,难道你嫉妒了?”
玉清真人也懒得理自己这最爱插科打诨的师弟,只是微笑不语。
太清真人道:“说不得,我们三个老骨头这次要拼上一把老命了。”
上清真人难得正色,道:“是啊,宗小子引起的震动恐怕我们这整个大宇宙都能感应得到,那些伪域强者搞不好会蜂拥而至。”
玉清真人道:“我们这个大宇宙不知道多少年没有出现真正的域级了。”
上清真人道:“那还磨蹭什么?我们现在就去守住那颗源星,保护其完成蜕变。”
他们知道,宗霖现在一定在域外。那么那些其他伪域级强者是无法找到他的,但是他们却可以感应到明域之心的位置,他们只要找到明域之心并将其炼化,同样能够成为明域之主,进而达到真正的域级强者。
炼化域界之心必须在其没有成型之前,否则一旦它真正成熟,就无法再炼化。
而且拥有永恒之域的真正域级强者,就是道级也无法彻底杀死,因为天道也无法毁灭永恒之域。
当然,一旦达到道级,就彻底脱离了人的范畴,在其眼中众生平等,自然也不会去轻易对付域级,除非对方十恶不赦。
玉清真人道:“一般的伪域我们可以抗衡,就是真正的域级只要离开自己的永恒之域来到这里也只能发挥出伪域的实力,我们也不怕,就怕引来宇级强者。”
太清真人道:“应该不会,宇级强者太稀少了,一个大宇宙只能产生一位,而我们这个大宇宙自从佛祖达到道级后,迄今为止再没有出现过宇级强者。”
上清真人道:“管他那么多呢!我们拼却一把老骨头,只是尽人事安天命而已。”
太清真人道:“三弟说得对,我辈修士但求无愧于心,何须畏首畏尾?”
玉清真人道:“呵呵,我也只是一说而已,那我们就拼上一把!”
话毕,三位真人顿时化作三道虹光消失在三清山巅。
……
金日当空,阳光透过血色的云层洒落在苍茫的大地上,把天地渲染成淡淡的橙色。在这血域之中,不知为何,天地、云雾、山川河流均是红色,唯有一*日却是金色。
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邋遢不堪的中年道士,骑着一头普通的驴子,慢悠悠地穿过血域平原,向着通往明域的域界通道而来。
邋遢道人浑身没有一丝能量波动,直如凡间界最普通的凡人。
他抬起头,望了望天空中金色的烈日,抬手擦了擦额头沁出的一缕汗水,自语道:“这血域的太阳还真是毒辣,快要晒死老道了,还是我们冰域好啊!永远都是凉爽宜人。”
他胯下看似普通的驴子却是低嚎了一声,居然口出人言道:“切,嫌热?那你大老远跑来这里干嘛?找不自在?”
邋遢道士道:“老道命苦啊!在冰域一直受那个该死的师兄欺凌,只能当一个伪域强者,来这里也是为了争那一份机缘啊!”
驴子道:“谁信你?我看你还是贪心不足。寒冰域主对你如亲兄弟一般,何时欺负过你?”
邋遢道士道:“哼!师兄要是对我好,当年为什么不把炼化域界之心的机会让给我?”
驴子道:“你那时还没到圣级吧?如何炼化域界之心?”
邋遢道士道:“老道命苦啊!就连一头驴子都欺负我,呜呜……那他不能等我实力够了再给我炼化?”
驴子道:“等你?那不是黄瓜菜都凉了!当时,觊觎的人可是不少,如果不是老大够义气朋友多,众人帮忙护法,他都没有机会啊!”
邋遢道士继续自怨自艾,驴子也懒得理会与他。他也知道,师兄其实是极疼他的,他只是性格如此,喜欢这样插科打诨消磨路上的时间。
一路上,一人一驴就这样乐此不疲地喋喋争论着,倒也不感孤寂。
“站住!”临近域界通道,一道威严的喝声,打断了邋遢道士的絮叨。
邋遢道士看着面前出现的黄袍人,苦着脸道:“老道命苦啊!老道是穷苦人,身无分文,您一看就是帝王之姿,身家丰厚,拦我作甚?”
黄袍人正是守在域界通道的秦皇。
他听老道如此说,也不以为忤,只是道:“道友是域级强者,所谓何来你我皆知,何必装腔作势,徒增笑柄?”
邋遢道士道:“老道命苦啊!皇兄此言差矣,我辈修士本是逆天而行,争的便是那一线机缘,您不去争,又何必拦我?”
秦皇额头浮现一缕黑线,皇兄,这是怎么论的称呼?虽然,他曾经的确是货真价实的帝皇。
他正色道:“大丈夫有所不为有所必为!正在突破之人是我师弟,我不会允许任何人从此通过,除非,踏过我的尸体!”
邋遢道士道:“老道命苦啊!唉……都是师兄,这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秦皇闻言,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其所云。
那头驴子却是人性化地抬起前蹄捂住了自己的驴脸,仿佛连它都为自家主人感到丢脸。
秦皇道:“道兄如果执意而行,那就休要怪某家不讲情面了!”
语毕,他亮出自己的王者之剑,战意升腾,杀气滔天,凝注着邋遢道士。
邋遢道士也不再唠叨,跳下驴背,抬手抓住驴子尾巴,抡起驴子就向秦皇丢去。
驴子快若闪电砸向秦皇,它嘴里还在咒骂着邋遢道士,但却骤然双蹄踢出直奔秦皇面门。
秦皇见邋遢道士抛出驴子,不禁一愕,然而在其愕然间,驴蹄已到面门。还好,他身经百战,临危不乱,条件反射般头部一偏,手中王者之剑抬起挡住驴蹄。
“当……”剑与驴蹄相碰,发出一阵巨响,竟是金属交击之声。
驴子被反震回去,毫发无伤,重新落入邋遢道士手中。
这时,秦皇才发现,原来这头驴子竟是一件法宝,而且,还是一件域级法宝,否则,不可能与自己的王者之剑相碰而不伤。他的王者之剑可是真正的域级法宝。
邋遢道士手持一只驴后蹄,身形向前一纵,再次向秦皇扫去,快若奔雷。驴子扫过,带出一道道肉眼可见的空间涟漪。观这威势,若被其扫中,即使是一颗星球,恐怕都会瞬间化为齑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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