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将领不动,白景铄忽然从马上一掠而下,右手的剑从中忽然刺出。
仿佛孤注一掷地想速战速决,这个宛若天神的男人一上来就用了极其凌厉的剑法,几乎是招招夺命,不顾一切,只想从剑阵中闯过。
只用了三招,被那样狂烈的内息所逼,宫门外的禁军一时间齐齐倒地。
白景铄瞬地收手,翻身掠回马背,一路疾驰冲进了九重深宫。
不要!景铄!马车上,柳心紫无声而急促地呼吸,她被点了穴道,却以惊人的力气抬起了手,想推开那扇窗户——然而却无法发出一个字来。
那一骑,早已消失在漫天的大雪里,如冰呼啸,一去不回头。
白景铄一骑绝尘而去,在马上忽然有某种不详的预感。他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从何而来,只是隐隐感觉自己跟什么擦肩而过。
秦萧啧啧称叹:“真是个情种,急不可耐的去送死,你也不要难过,我会送你去黄泉路上陪他。”
柳心紫充耳不闻,神色激动。
秦萧挑眉,伸手解开她的穴道。
刚一有知觉,她就滚下了马车,用力挣扎了几下,竟无力起身。
慌张。绝望。撕心裂肺恐惧。
“景铄!”她用尽全力喊叫,然而气若游丝,微弱的声音在风中瞬间就被吹散。
柳心紫卑微在地上爬行、痛哭、彻底慌乱了。颤抖着摩挲残留马蹄的痕迹,却感觉看不见尽头。
“不要去,不要去……不要丢下我,白景铄!”十指爬行的鲜血淋漓,嗓子也再发不出任何声音,那个女子依然坚持着,口中不停地咳血,在雪白的地上留下一条血痕。
白景铄,你交给唐泽的东西,他已经提前交给我了。铜雀楼的地契,八王府的地契,看见的那一瞬间,我就什么都明白了。
我好后悔,昨天夜里没有留住你,我好后悔,对你说我恨你。我以为只有跟你决裂,才能让秦萧不打你的主意,我以为只有我离开京城,才能不拖累你,可是终究,你又是为了我,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困局……
白景铄,你已经决心赴死了么……昨晚,你竟然喂我吃了避子药。你不是说,一定让我替你生个孩子,那样我就永远不会离开你了么……可是你昨天竟然喂我吃了避子药……
你是怕你死了以后,我一个人带着孩子生活太艰难么?白景铄,你为什么这么傻?
她的身体已经虚弱至极,凭借着惊人的意志力一点一点向前爬着,秦萧眯了眯眼睛,缓缓走过,轻佻的狠狠踩住她的手背:“来人,把这个女人带走!”
他俯身勾起她的下巴,“怎么样,精不精彩?”
“你杀了我吧。”已经发不出声音,柳心紫满脸泪痕,一字一句的用尽力气张口,用唇语说出这几个字。
秦萧闻言一笑,耳语:“杀你?等我用了你以后看心情。”
“等你跟了我之后,说不定会爱上我。”
“来人!把她带回府中!”
看着柳心紫被扔回马车,秦萧负手而立,对着白茫茫的雪地,闲庭信步的往清和殿走去。
今天一过,这江山,这天下,就尽在他的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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