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庄园,打造的极其奢华。
所谓皇室别院,并不是坊间传闻那么简单。
众所周知,皇室与寺庙以金色示人代表高贵,但后者大多以金粉涂料装扮,只有真正的皇室才有财力用真正的金子涂抹粉刷。
而眼下,庄园中大多数的建筑装扮,都是实打实的真金。
与金粉调和不同,真金涂抹并没有那么扎眼,反而显现一种低调又不失庄严的色调,从潜意识层面,就令人心生虔诚之意。
“倒是好大的手笔啊。”
“我记得暹罗是君主立宪制的国家吧?这么一座别院,对皇室而言,价值不菲,意义重大!”
秦东的意思很明白。
所谓君主立宪制,皇室皆是傀儡,真正的权柄掌握在军队的手上。
最著名的君主立宪制国家,应该是英国。
皇室至今还享誉于世,甚至能左右决策层,因为皇室在国民心中有着极高的地位,哪怕资本为王,国会议员与资本家也得给予皇室极高的尊敬。
如此待遇,一方面来自于皇室的传承年代,这个家族是世界上最古老的家族之一,能延绵传承这么久的家族,暗中若没有两把刷子可能吗?
另一方面,皇室对自己的形象塑造一直很好,二战时期国王亲自上战场,与军人一同作战,成为国民表率,更是一种精神上的莫大支撑。
也是这样的声势,造就了今天的皇室家族。
可若要将暹罗与英国作比较,就完全不够格了。
现在的暹罗皇室追溯历史,仅仅不到三百年,而第一代国王还是华夏前朝册封,四代国王都有对华夏进贡的历史,其背景传承决不能跟英国比较。
自二十余年前,皇室被陆军推翻后,更是遭遇羞辱。
给出三种选择,一,君主立宪制,二,退位,三,没有第三种。
所谓的‘没有第三种’,俨然就是一种无形的威逼、羞辱,你要不答应,那就去死好了。
最后,皇室选了第一种。
貌似在今时今日,暹罗皇室还是世界上最具有财富几个皇室家族之一,身价过百亿。
可手中没有兵权,说什么都扯淡。
而让他们能够苟延残喘的原因,听起来也啼笑皆非。
暹罗自二十余年前至今,总共发生过十余次政变,军权一次次易主,而每当双方打得不可开交,想要掌控主权时,他们就想到早已被架空‘皇室’。
询问:你支持谁当老大?
皇室:怨念+999。
拜托,我是皇室啊,我TM最想当老大,你们跑来问我?打人不打脸的好吗?
正因此,皇室得以苟延残喘。
而他们也看到了希望,再怎么说,皇室在国内还是比较有舆论价值,那何不把握机会,让舆论更加旺盛,这样才能保证皇室不再某一天被彻底除名。
军权几经更迭,皇室在权利的夹缝中浑水摸鱼,总算到了今天的地位。
在军队中挂有类似司令的虚职,实则不掌控任何军队。
而在国家政务上,又享有一些行政权,但一切还是以实权者为准。
除了军权掌控者外,他们是泰国最昌盛的家族,而每当局势混乱,他们也能在其中获得微小的利益,积攒财富,乃至暗中布局,稳固其地位。
到了现在,皇室自然不差钱。
但这处皇室别院的价值,却意义非凡。
重要的不是金钱价值,而是皇室的光环,别院具有的历史意义,不是钱可以取代的。
以他们如今的财力,大可以重新建造更多、更舍换的别院。
但这处自古传承的别院,却永远不能被取代。
如此馈赠,足以说明皇室与阿赞吞挺的关系,也愈发让秦东摸不着头脑——
二者之间的关系,到底密切到了什么程度?
细思极恐啊。
邓子晴似乎与秦东的想法不谋而合,语出惊人:“如果是皇室与阿赞吞挺合作,意图在金三角拉起一个军队,颠覆政权的话……”
她没有将话说完。
因为她也不敢想象其中后果。
阿赞吞挺收金三角军阀为弟子,早已不是秘密了,凝聚这么一大股力量,配以皇室在暹罗人民心中的地位,大事可期啊。
“呵呵呵……”
秦东笑了。
“如果是这样,那就不是我们能掺合的事了。”
邓子晴点了点头,的确上升到他国的权利更迭问题,滇南军区没资格插手。
“不过,那察猜呢?你不管他了?”
秦东皱眉:“管是要管,毕竟矿山之事必须办成,等到时候见到了这位国师,我与他谈谈吧,如果他真有如我们所想的宏图大志,想必也不会在乎一个察猜的。”
话到此处。
二人不再多说。
而一旁的刘伟,早已呆滞,不知不觉中他竟然牵扯到这么大的事情当中。
不过秦东几人目的,他绝不会多问,他的任务仅仅是牵线搭桥而已。
经过庄园的身份核实,三人总算进入到了庄园的内园。
内园的空间,豁然开朗。
人工喷泉在汇聚水道纵横,水面铺陈着花瓣,清凉中带来一股芳香。
各处都有餐食布置,鸡鸭鱼肉,生猛海鲜。
就连各种高端酒水,也随处可见。
“什么情况?”秦东直接呆了。
“这到底是法会呢,还是生日派对?和尚喝酒吃肉?”
随着话音落下,没想到却招来邓子晴的调笑:“傻了吧,佛教中仅有汉传佛教忌荤腥,而在南北朝前,和尚也没有忌口,只不过大乘佛教教义改变,才不得吃肉。”
“而暹罗所修是小乘佛法,化缘是化到什么吃什么,如果施主给肉,自然要笑纳,这属于三净肉,在食用的范围之内。”
听她怎么一说,秦东才反应上来自己思维上的误区。
可是。
“酒也不忌?”
邓子晴却是不知道了:“滇南就有小乘佛法,吃肉可以,喝酒我就不知道了。”
到了最后,还是刘伟笑道:“这里面还有一个误区,修佛之人不只有剃度的和尚,还有一种人名为‘阿赞’。”
二人一听,登时恍然。
阿赞吞挺之名,便是法师阿赞的意思。
阿赞是法师,却不是和尚,同样修佛法,却有两重界定。
“说法倒是多,就不知道这位阿赞吞挺,到底有几分实力了。”
来到场间。
三人端起酒水,一边闲聊,一边走走停停,打量着周遭的情况。
只等到日落黄昏,众人才向着内圆后面的大草坪聚集。
一个法台搭筑,有三十余人径直上台。
其中,不乏有身着军装之人。
“法会可能快开始了……”
“上台的人,皆是阿赞吞挺的门下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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