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个人,自然不能光看他的表面,或许冷姑娘也是一个有趣的紧的人也不一定,以后总是有机会慢慢了解的。
我满心牵挂着沈景云,这些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般的就过去了。
走了没有几步,冷姑娘便带着我拐入了一间修养病房,想是沈景云就在这间房间,离我所住的房间还真的很近。想着我们一起遇到了这个神秘的烙印,差不多一起昏倒,而他就在离我如此之近的病房一起休养,我心里却有着莫名其妙的一丝甜蜜的感觉。
走进房间,我就看见沈景云穿着这个修者医院特有的蓝色病号服站在窗前抽烟。
冷姑娘进去时,他并没有回头,似乎是想什么想的入神,我也不知道我们昏迷了多久,当看见沈景云的背影的时候,觉得他的精神并不是太好。
“沈景云,你不是一直念叨着林晓霜的情况吗?她醒了,我把她带来了。”一进门,冷姑娘就这样说了一句。
听到冷姑娘这句话,站在窗前的沈景云一下子就转过了身来,看见我,眼中透出一丝喜悦。
他大步朝我走了过来,伸手,好像想要抚摸一下我的脸颊,可能因为冷姑娘在此,又可能因为之前关于他对赫连诚这件事的承诺,他终于还是有些不自然的放下了手,只是浅笑着对我说了一句:“晓霜,你没事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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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者的这间医院在深山之中,自有秘密的道路上山,却因为道路偏僻,看起来就像一条快要废弃的老国道。
平常的时候,会有极少的当地人并不怎么深入的在这里游山玩水,但也是极少。
所以,这里山好,水也好,景致宜人,又难得清静。虽是医院,却也是一个难得的让人安静的地方。
夏日的天气,走出来,才发现是暴雨初晴。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水气,虽是夏日,却因为在山中并不闷热,雨后清凉的风吹过,让人内心更加的安宁。
沈景云坐在我的对面,冷姑娘就坐在我的旁边,此时冷姑娘放下手中雨雾茶的杯子,对着我和沈景云说道:“好了,这件事情就是这么回事儿。”
我没有说话,只是端起雨雾茶喝了一口,原本不怎么爱喝茶的我也觉得这茶甚是好喝。这茶是这修者医院的特产,其它地方喝不到的,听说是采用这山里的一种特别茶叶,还要用这里的泉水。
而沈景云的样子也不置可否,只是望着悠远的群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伸了一个懒腰,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接着他问了我一句:“晓霜,这次咱们昏迷了有两天。我让霍凯给你爷爷,和朋友打了招呼。这下你醒来了,我估计他们也得上山来了。”
上山来?我忽然有些头大,主要是对爷爷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爷爷想我一心修炼,磨砺自己。我却去惹了麻烦,那爷爷会怎么想?这医院是有硬性规定的,若是病患没有醒来,只能有一个陪护的人。醒来之后,就不会阻碍亲戚朋友来探望了。
为什么有这样的规定,是因为医院要保持安静与隐秘,容不得那么多病患长期的呆在这里。
我在想着这些心思的时候,忽然听见了冷姑娘好奇的声音:“你们两个有把我的话听进去吗?怎么?一点儿都不担心?”
担心?我回过神来,在见到沈景云以后,冷姑娘便约了我和沈景云在这医院最清静的一处亭子里谈话,她觉得做为一个医者,有必要把我和沈景云的情况告知我们。
冷姑娘说话是一个爽利的人,若是习惯了她那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说话语调,倒是会觉得她这个人其实很不错。
而我和沈景云是什么情况呢?简单的说来,就是中了诅咒,这个诅咒的作用是什么?就是慢慢的吸取我和沈景云的寿元,到另一个诅咒我们的人身上。
其实这个诅咒很难成功,因为普通人肯定承受不起这个诅咒,哪怕是修者,稍微弱势了一些的,也一样承受不起。因为在它进入灵魂的时候,会产生剧烈的疼痛,若是灵魂不够强悍,意志不够坚定,最坏的结果,便会是灵魂破碎的下场。
关于这一点,我是真的相信,因为我亲历了那个过程,那样的疼痛连回忆一下都让我牙齿发凉。
幸好有了冷姑娘在现场,她用自己的技法,及时麻痹了我和沈景云的灵魂,才消弭了这个隐患。不过那个时候,我和沈景云也已经挨过了最疼痛的那一刻,也就是诅咒进入灵魂的瞬间。
“这说明你们的灵魂够强悍。”这是冷姑娘给予的评价,而她的出手,只是为了不至于让之后连绵不绝的疼痛,对我和沈景云的灵魂产生伤害。
可是,这个诅咒冷姑娘也无法为我们拔除,这手段太过高明了,而且看起来根本不像是现在修者世界能有的手段,像是神奇的古法。
“从诅咒的角度来说,已经很完美了。能量的浪费度能控制在九成,算是个奇迹了。”
冷姑娘评价事情一向都很客观,可她当时说起这句话的时候,我觉得有些毛骨悚然。什么能量?说明白点,就是我和沈景云的生命力。
所谓浪费度的意思,是它从我和沈景云身上抽取了10成的话,九成是浪费在天地间了,还有一成就给那个诅咒我们的人了。
如今,我和沈景云已经开始了被诅咒,之所以还感觉不到自己被抽取了生命力,是因为冷姑娘。她虽然做不到为我们拔除诅咒,但至少冷姑娘也是修者世界里非常有名的医字脉传人,只不过她来历神秘,身份也神秘。
她还是能出手暂时阻挡诅咒的发作。
“三个月时候,最多只能维持到这个时候。三个月过后,诅咒开始发作,按照我计算的速度,最多半年,你们的生命力就会被抽取干净。我劝你们在发作之前,最好找出一个办法解决这个诅咒。否则发作之后,就算你们想到了办法去拔除它。但按照规则,被浪费的生命力是找不回来了。这会影响你们的寿元,几乎是不可逆的伤害。按照你们是修者的年纪来算,一天被抽取的生命力换做寿元,大概是1到1岁半,也可能是两岁,看你们的境界。”
这是冷姑娘最后的评论,说完这话,她才最后总结了一句,放下了茶杯。
大概她也没有想到的是,她这么一番严肃的话,我和沈景云却是淡淡的反应,两个人都像事不关已一般,一个人在喝茶,一个人在观景。
到最后,她才忍不住问我们怎么一点儿都不担心。
对于冷姑娘的问题,我只是很直接的回答道:“我不担心,有句俗话说得好,天塌下来有高个子的顶着。现在我和沈景云都中了诅咒,可他比我厉害,声名鹊起,他都不担心,我担心什么呢?”
听闻我的话,沈景云收回了看远山的目光,只是看了我一眼,微微一笑。
我也微笑,很是默契的一种感觉。
冷姑娘不吃惊,很平静的说了一句话:“我懂了,夫唱妇随。”
这话说的我有些害羞,想要说点两句,却又觉得冷姑娘给人的感觉,根本是油盐不进,她若是这样认为了,没人可以改变。
沈景云好像已经习惯怎么对付她了,根本无视她的话,修长的手指敲了几下桌面,淡淡的说道:“既然中了诅咒,那么就解咒好了。担心有用吗?”
冷姑娘斜了沈景云一眼:“耍帅有用?解诅咒,怎么解?”
“至少先弄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吧?现在表面的事情已经很清楚,王芸对我和晓霜的诅咒是有预谋的。她已知到什么程度,我就姑且分析为晓霜没有盯上她的时候,她就已经盯上晓霜了。甚至晓霜在公司全程跟踪她的时候,她都是知情的。所以,我们会去她的家里调查,都在她的算计之内。”沈景云这样分析到,习惯性的摸出一支烟叼在嘴里,冷姑娘很自然的就给他拿掉了。
沈景云却又无视冷姑娘的动作,很自然的拿回来又给点上了,说道:“别打断我的思考。”
冷姑娘没有多说什么了,其实我也想到了这种可能,但是......
“为什么你很肯定这样的推测,我也这样想过,但证据不足。况且,我们本来就留下了极大的漏洞,她是进家门的时候才知道也说的过去的。如果真的如你所说的那样,那王芸未免就......”
我提出了我的问题,但最后一句话却说不下去了。
不过,我相信在场的人都明白我的意思,那就是王芸如果真的到了这一步,未免就太可怕了。
“晓霜说的可能性不是不存在。但我为什么要这样说,是基于两点。第一,王芸在公司做清洁工掩藏身份和行为那么久,都没有发生过任何特别的事情。为什么偏偏晓霜跟踪那半日,就发现了她的不寻常,似乎有诅咒人的能力。第二点,更加关键。那就是我和晓霜的诅咒怎么来的?是我破解了王芸吸取人生命力的阵法,才出现了一股阴冷的力量。王芸知道有人闯进她的屋中,她凭什么就肯定是修者,不是小偷。若然是小偷,怎么可能破解的了她的阵法?而且那个阵法,一般的修者也不一定破坏的了。我说到这里,晓霜,你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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